池晏翎喝完了半杯蓮子羹,和“賢惠”的盛總一道下樓,見到了自己忠實的跟班狗腿們。
貓哥把黃珩按在桌子上,不知道在上什麼大刑,池晏翎好奇地湊過去一看,居然還跟自己有關系。
“……這麼重要的事情早點不說我看你是皮癢了!早他媽查出來也不至于讓人跳到小羽毛臉上!說你廢物都是擡舉廢物了!”
黃珩手臂被反鎖在身後,疼得嗷嗷叫:“錯了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池晏翎:“……怎麼了這是?”
貓哥翻了個大大白眼,放開黃珩,沒好氣地說:“之前徒步那事兒,我們不是分析了路丞和池藍肯定脫不開關系嘛,然後讓這廢物去查路丞,結果丫居然忘了!你說你怎麼不忘了吃飯呢!”
“我沒忘……我那是沒查到……我去找的時候人事說他解約離職了……”黃珩弱弱辯解了一句。
貓哥眼睛一瞪:“你查不到也不說,跟忘了有什麼區别!連自己公司藝人都看不住,你那破公司沒倒閉你是真得給你大哥跪下磕兩個。”
黃珩不敢怒也不敢言,蔫蔫地站在原地挨訓。
池晏翎看的好笑,忍不住呼噜了一把小金毛的頭:“算啦,這是貓哥有點不講道理了,本來你也不管公司的事情,查不到也不關你事。”
黃珩頓時眼淚汪汪:“池哥還是你好!”
貓哥作勢要打他,黃珩一個錯步溜走,還不忘丢下一句紮心的話:“貓哥你好好學學,不然人家池哥前男友一個排,你連個女朋友都找不到!”
“唉我去這個狗東西是真欠揍!”
貓哥撸起袖子就打算找個打狗棒,被池晏翎及時攔住:“好了好了,你為難他幹嘛,池藍連我都沒查到,更何況他。”
貓哥反應了一下。
池晏翎的助手大多是池總和林女士放在他身邊的,能力自然沒得說,池晏翎同樣也可以調集池林兩家的資源,他沒能查到,原因隻能是池總或林女士不想讓他查到。
想到這,貓哥眼神難免有點擔心:“那你……你沒事吧?”
池晏翎一挑眉:“我能有什麼事?”
貓哥沉默。
這貨今天白襯衫牛仔褲,看着簡單樸素,其實領口腰身均有設計,完美把他的寬肩細腰襯托了出來,更别說修身牛仔褲,視覺效果簡直腿長一米八,還有細緻搭配的手鍊,手套,隐約的男士香水……
還有心思花枝招展,那看上去确實沒什麼問題。
但池晏翎和他又不一樣,從小到大,池晏翎的父母恩愛一直都是圈子裡羨慕的對象,如果是驟然得知真相,以貓哥對他的了解,他覺得不可能這麼淡定。
想着想着,貓哥突然想起來一個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事情。
差不多高二下半學期時,池晏翎請了整整三個月的病假,整個人病骨支離,自己去探病都被吓得不輕,差點以為好兄弟要英年早逝了。
一向身體健康的池晏翎怎麼就突然病成了那個樣子?更别說回來之後他性格大變……
他不由得開口問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高中的時候……”
池晏翎神色一頓,不置可否:“都過去了。”
貓哥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和池晏翎算得上無話不談,但那場大病的原因池晏翎始終三緘其口,他也無從得知。
眼見池晏翎覓食走到了另外一邊,貓哥狗狗祟祟地湊近了獨自一人坐在邊緣的盛潮歌。
盛總:“……?”
貓哥“咳”了一聲:“那什麼,咱們商量個事……”
他把池晏翎生病這件事告訴了盛潮歌,并且拜托他去打探一下這個原因是不是池晏翎他爹出軌有關系。
盛潮歌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你跟他是發小,你都問不出來,我自然也不行。”
嘶……
貓哥渾身一冷,總覺得這話有點不太對勁,但他還是說道:“小羽毛這人有些時候死犟,不想說的事情親朋好友誰都别想讓他開口,但你不一樣啊兄弟!”
盛潮歌擡了擡眼:“哦?”
“你跟他什麼關系,這個!”貓哥擡起手,兩根大拇指對了對,神色說不出來的猥瑣,“睡一張床的關系,你就不能多吹吹枕邊風讓他說嗎?當時他病成那樣,這事肯定小不了,難不成讓他一輩子都憋着啊!”
盛潮歌似乎是被說服了,神色緩和了一些,但并沒有答應:“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他分手了。”
“啪!”
貓哥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兄弟你别跟我裝傻啊!誰不知道現在池大少追着你複合啊,我看你也餘情未了的樣子,都是大老爺們矯情啥,該複複,該合合,你說對吧!”
盛潮歌:“……”
有些時候他覺得從高中到現在,貓哥一直沒怎麼長腦子,也是件挺神奇的事情。
但這種缺心眼用得好也很有幫助,盛潮歌從善如流地笑了笑:“你說得對,那一會兒我約他聊一下吧。”
貓哥右拳一擊左掌,十分振奮:“放心!一會絕對沒人打擾你們!我說的,誰敢打擾打斷誰的腿!”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