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合宜握着袋子的手捏緊,趕忙說道:“遊總喜歡這些,重新做耽誤時間,我們還是快給遊總送回去吧。”
“是嗎。”遊杼淡淡地反問了一句,裝作沒看見對方極力掩飾的焦急,“那就走吧。”
知道這位少爺是個随心所欲的主,任合宜舒了一口氣跟着對方一起回了公司。
遊杼一進公司,就有他哥的特助前來迎接,對方隻冷冷掃了任合宜一眼,給對方安排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工作,将人打發走,便帶着遊杼和隰苌楚去見遊總。
任合宜本想說自己帶着午餐去送給遊總,被遊杼直接接過話頭。
“任秘書,我替你送過去,放心,我會在大哥面前提你的功勞。”
說完,遊杼朝對方眨了下眼。
想到今天見到遊杼後對方的行為,任合宜略信了一點,點頭離去。
“哥,中午好,我特意給你訂了愛心午餐,一會小衛就給你送來!”遊杼直接套用了任合宜的借口,但并沒有将任合宜準備的食物拿出來。
辦公室的人五官硬朗,整體面容與遊杼有幾分相似,不過眉眼随了他早逝的母親,更顯英氣。
原身是他爸後來又娶的老婆生的,眉眼也是随了自家母親,更偏風流。
雖然兩人母親不同,不過遊杼他爸後娶的老婆沒什麼心眼,對這位前妻留下的孩子還算照顧,後來原身的母親也因病去世,老遊沒有再娶,這位哥哥長大繼承家業後,對原身一直都比較照顧,兄弟倆關系也因此還行。
遊栩的目光落在跟進門的隰苌楚身上,眉頭皺起。這人的事他的生活助理小衛昨晚已經彙報過,隰桑的死因蹊跷他也得知了一二,不太滿意遊杼和對方繼續有牽扯。
“你不是說會睹物思人,要換掉那些令你傷心的東西?”遊栩的暗示無比明顯。
隰苌楚依舊一言不發,他隻是看向遊杼,想知道對方的反應。
特助适時地退出去,并帶上門,将空間留給三人。
遊杼很自來熟地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晃了晃回道:“對啊,我連手機都換了。”
“他呢?”遊栩懶得含蓄,直接看向隰苌楚發問。
遊杼也看了眼,招呼對方也坐下,很是随意說着:“他是人。”
“睹人難道不更加思念人?”遊栩反問。
“他是隰桑唯一還在世的親人,隰桑不在,我會替他照顧好。”遊杼很是上道開演,期間反複訴說對隰桑的懷念,自己應該負起的責任等等,直說得遊栩不耐煩地叫停。
算了,現在先随他,等過段時間再處理,遊栩不想再聽戀愛腦發言,果斷止住這個話題。
遊杼便提到了任合宜,“小衛是專門的生活助理,但現在看來任秘書更心宜這個位置。”
遊栩皺了皺眉,任合宜這個人本來是一次酒局上别人送來的,隻是遊栩向來不喜這些,便直接拒絕了。
後來這人又一次突兀地出現攔下他,說自己不小心得知了前公司的一些非法勾當,希望用這個消息換遊栩保護他。
遊栩直接帶人去了警察局。
隻是,對方進去後又什麼都不肯說,隻用含淚的眼神盯着他,遊栩無法理解,便沒再理會。
後來又有一次,他坐的車子突發故障,任合宜及時出現,算是幫了他一下,遊栩自己隻有一點小擦傷,但任合宜卻骨折了。
調查的結果顯示一切隻是意外,于情于理遊栩都應該感謝任合宜。
但對方隻求遊栩給他一個庇護,遊栩便将人安排進公司,本來隻是給個普通職位,順便讓其他人盯住,但是怎麼會一步一步将人提到秘書處呢?
遊栩想着覺得有些頭疼,這些時日一直沒能怎麼休息好,大腦下意識不再往下想。
小衛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把午餐送了過來,遊栩也不再想這件事。
遊栩用着午餐,隰桑安靜地坐着,而遊杼也不再追問,仿佛隻是随口提了一句任合宜。他的目光環視着整間辦公室,最後落在遊栩身上。
“哥,我能帶着苌楚住進你家嗎?”遊杼說話時,語氣無比真誠,但依舊讓正常喝湯的遊栩嗆住了。
遊杼一邊遞去餐巾紙,一邊心裡搖頭,哥的心理素質不行,還是隰苌楚淡定,表情都沒變過。
“那間房子有太多和小隰的回憶了,我不忍心踏進去一步。”
接過遊杼遞來的紙巾,遊栩複雜地看向對方,“你腦子壞了,住醫院吧。”他弟受得打擊太多,終于精神失常了,有以懷念前情人為由帶着替身情人一起住哥哥家的嗎?
遊杼不想錯過看他哥的樂子,換了一種話術,幽幽說道:“我總覺得小隰的魂魄還留在房子裡。”
要不是自己的弟弟,遊栩隻想說應該的,人活着時千舔萬舔,死了就立刻接了替身進去,還美其名曰懷念對方,這不來幾個午夜驚魂說不過去。
不過,鑒于對方是自己的弟弟,遊栩權衡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同時警告了一句:“别在我那亂來,小衛找好房子後就立刻搬過去。”
遊杼很是配合地點點頭,心想等會就将他哥分進“有樂子”小組。
目的達到,目光又在遊栩的辦公桌上停留了一瞬,遊杼起身說道:“那我和苌楚先走了,收拾點日用品了直接住你那。”
遊栩冷冷地看了兩人一眼,十分果斷地逐客。想了一會,他給小衛發去消息,讓他盡快找到合遊杼心意的房子。
遊杼帶着隰苌楚準備了一點衣物,直接住進了遊栩市中心的複式。
房子的風格相比原身簡單冷清許多,不是遊杼偏愛的風格,不過嘛,遊杼想了想原書劇情,為了樂子他可以忍受,為了他哥慷慨的撒錢行為,他會念及兄弟情小幫一下。
畢竟原書中,任合宜懷孕流産那套操作中,他聲稱懷的就是遊栩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