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縛……”女孩子不帶一絲情緒的聲音響起。
一道由血液編織的繩索緊緊纏繞住禅院直哉的脖頸,逐漸向内收縮。
似是沒想到加茂架純會直接出手,禅院直哉想躲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津島修治看着這一幕微微搖頭,真是個蠢貨。
繩索收緊的速度并不算快,禅院直哉的呼吸逐漸變得困難,手卻怎麼扯也扯不開纏繞在脖頸間的繩索,臉慢慢被憋的通紅。
加茂架純欣賞的看着這一幕。
是個垃圾,但的确貌美。
看着禅院直哉的臉由紅變紫,加茂架純又将繩索放松。
禅院直哉珍惜的大口喘息着久違的空氣,覺得她是不敢殺了自己,嘴上威脅:“咳咳……咳……你怎麼敢……”
不等他說完,加茂架純再次收緊繩索。
見形勢不對,已經有仆從向茶室内跑去請示該怎麼辦了。
三位家主出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因為無法呼吸而面色青紫的禅院直哉跪倒在地,手上使勁抓撓着纏繞在自己脖頸上的血色繩索。
“架純。”加茂家主開口喚道。
加茂架純這才收手,并不解釋,隻是微笑向幾人打招呼道:“父親、禅院家主、五條家主。”
禅院直毘人不用問都能猜到發生了什麼,畢竟他兒子是什麼德行他也是知道的,沒死問題就不大。
加茂忠勝也不可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駁斥加茂家闆上釘釘的下任家主。
當事人家長都不說話,五條家主更不會多嘴,隻是讓仆從去喚醫師過來為禅院直哉包紮。
禅院直毘人看着側倒在地、蜷縮成一團痛苦喘息的兒子,歎了口氣,對五條家主道:“多謝。”
耽誤了這一下,加茂架純對去找五條悟也沒什麼興趣了,反正一會宴會上能見到,便帶着津島修治跟随衆人一同回到了茶室。
衆人就在茶室中默默圍觀醫師為禅院直哉擦藥。
仆人已經低聲向五條家主回報過事情的起因經過。
五條家主心中發笑,如果這就是禅院家下任家主,那禅院家真是要完蛋了。
禅院直哉覺得自己被一個女人打成這樣十分丢人,甚至他都沒有一絲還手的機會,也不想看到衆人的眼神。
視線不小心與仍淺笑着看他的加茂架純相接,禅院直哉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燙了一下,剛剛她也是帶着這樣的表情看着他逐漸窒息,直哉迅速收回自己的視線。
他能感覺到,如果不是父親他們出來的及時,他真的可能被她活活勒死。
雖然不想承認,他确實有點害怕這個狠辣的女人,不愧是加茂家的人。
加茂架純對禅院直哉的表現很是滿意,被教育之後乖多了,這才是好孩子嘛,要懂得尊重才行。
仆從躬身走進茶室,向五條家主彙報道:“家主大人,時間差不多了。”
“那我先去找悟,會有仆從帶你們去宴會現場。”
幾人并無異議。
進入場地是社交的開始,無數人前來攀談。
宴會很快開始,五條家主帶領五條悟走進會場。
清冷矜貴的白發小少年跟在五條家主身邊,六眼延伸出蒼天的色彩。
小少年的視線與加茂架純相接片刻,随既無波無瀾的轉向他處。
加茂架純手指輕微蜷縮。
真好看。
五條家主向衆人介紹完他們的神子,沒一會兒,五條悟就不耐煩的起身準備離開。
五條家主并不阻止。
六眼會全方位被動收集外界信息,身為六眼持有者的五條悟被迫承受着這些。
由于信息過載頭疼,心情也會變的煩躁,所以五條悟讨厭人多的地方。
看到五條悟離席,加茂架純也輕扯了下自己左手邊津島修治的衣袖,示意對方和自己一起走。
加茂家主并未出聲阻止二人,目送他們跟着五條悟走出會場。
看着幾人離去,禅院直哉也想跟上,但是他又有點害怕加茂架純,遲疑片刻,還是放棄了。
禅院直毘人隐晦的目光看着自己兒子的動作,心中暗暗搖頭,差太多了。
走出會場,五條悟已經帶着仆從走進花園,身影消失在曲折的小徑中,加茂架純和津島修治跟在他們身後。
二人走着五條悟走過的路,沒有追趕他們的意思,隻是慢悠悠的走着。
轉過彎,加茂架純果然看到站定在石子路上等待他們到來的五條悟。
“跟着我幹什麼?”五條悟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