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為他人的認可感到欣喜。他的理由太過正當,連工藤新一都不好說什麼。
“帥哥,我也要你的ins。”鈴木園子落落大方,“關于她比賽的信息看我的ins更準确哦。”
“OK。”
他們動作很快地交換了聯系方式。
鈴木劃了一下,看見熟悉的名字:“唉,帝丹?”
“這個就是鄰居小妹妹上的幼兒園的校名。”夏油傑摸了下脖子,手腕的黑色手環下落,牽動了禦緣的視線。
“快開學了她心情不太好,所以我才想投其所好,讓她開心起來。”
“那還真是巧啊,我們三個之前上的也是帝丹幼兒園,現在是帝丹中學初二年的學生。”鈴木園子驚喜道。
毛利蘭同樣查看了照片,發現五彩斑斓的兒童畫的角落有一朵粉色五瓣花:“櫻花班?”
“好像是這麼叫的,怎麼了?”
毛利蘭沒有說話,工藤替她回答:“我們小時候也是櫻花班的,對了,給我備注工藤偵探。”
偵探——?
夏油傑有一瞬的疑惑,但他選擇尊重:“好的。”
從他開始搭讪小蘭起不超過十分鐘,不僅拿到了小蘭的聯系方式,還連吃代拿地加上了小蘭閨蜜和男友的。
禦緣千水無力地看着被拿捏還一臉傻呵呵的三個後輩,深感衆人皆醉我獨醒。
兩個女孩子也就算了,為什麼他也能把工藤新一逗得開懷大笑啊?
簡直恐怖如斯。
聽着他們其樂融融的聊天,禦緣隻偶爾穿插一下“嗯”“啊”之類敷衍的應答。
從氣氛來看,她覺得自己才是中途加入的那位。
他們一邊聊得開心,一邊互換完名字。
夏油望向禦緣,用的是敬語:“請問你的名字是?”
禦緣千水抿了抿唇,終于擡眼看他。
她想起和他的初見。
那天她出任務反被咒靈追殺到死胡同,被路過的他随手救下。
真的隻是随手,他僅僅擡了下手臂就把咒靈祓除,被他捏成球體順着咽喉起伏吞了下去。
……處理咒靈仿佛捏爆斷翅的蚊子一樣的絕對力量。
他好像很忙,本來連頭都沒回就打算離開,後來看到她的同款制服才返回來屈尊彎腰。
“同學,怎麼稱呼?”
聲音十分溫和。
禦緣千水逆光看着他,看不清對方長相。
但那雙上挑的吊梢眼居高臨下地微眯,好似泛着寒光,在夏季也透着十足的冰冷。
同樣的夏末,相似的問題。
不同于當時那雙憐憫的雙眼,此刻的他言行謙遜,帶着顯而易見的期待。
被那樣明亮的眼神盯着,會感覺自己被專情地愛到極緻。
禦緣千水勾起笑,眼睛沒有笑意:“禦緣千水,不是五元,是禦緣。”
因為“五元”和“禦緣”的讀音相同,之前被他那個破朋友叫了她整整三年的“五塊錢”。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本來初印象就不好,僅有幾次去東京找他還會被五條氣個半死。
她早就該發現的——兩個人能玩在一起就說明都不是什麼好人。
“嗯,我不會忘的。”夏油把她的申辯當成了強調。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這人是故意戲弄她。
偏偏臉色自然得好像她就是這個意思,讓禦緣千水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
“千水。”夏油沒什麼意義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隻是随意的兩個字符,卻讓禦緣千水的心狂跳不止,鬼使神差地回應:
“……今天下午,謝謝你。”
她說的是借紙還是借傘,連自己也說不清。
夏油傑挑了下眉,他以為她不想讓朋友知道他們見過面,所以一直沒提這件事。
不過,她既然說出口,說明這段重逢并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我也要謝謝你,讓我看到了精彩的比賽。”
他對小時候相遇過的事情隻字不提,選擇吹捧她的朋友。
旁邊看熱鬧三人組默契地沒講話,一緻認為這兩人微妙的氛圍很适合默默八卦。
禦緣千水語塞:“……應該的。”
算了,當她自作多情好了。
“對了,禦緣同學,你養鳥嗎?”他忽然問。
“什麼?”禦緣千水茫然,不知道為什麼話題這麼跳脫。
面前的人笑了起來,她怔怔地看着逐漸放大的寬闊肩膀,鼻腔被香氣環繞。
“别動哦。”他低聲道。因為就在耳畔,所以十分明顯。
明明并沒有觸碰到她的任何一片肌膚,手臂卻無法抑制地冒出了雞皮疙瘩。
“啾、啾!”
他兩根手指掐着毛茸茸的金絲雀腦袋,提到她眼前。
金色的鳥類驚恐又害怕,不斷撲棱着翅膀:“勾勾勾!”
“這個,隻有我們能看見,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