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優作又一次回到了日本。
和之前與妻子一起,偷偷摸摸回來确認新一的安全不一樣。這回他是正經作為辛多拉财團全息遊戲的特約文案顧問,完全理所應當,沒有任何問題地,正大光明地來到日本。
反倒是有希子被他留在了美國。
畢竟這回的事情不太需要有希子這樣擅長易容,能幫助他們互相欺騙,出現信息差的人。反倒可能需要明刀明槍的對抗。
不過,作為并不“知道”諾亞方舟的能力上下限,隻是來做些授權和聯動的創作者,他在辛多拉财團和那個組織眼裡應該都不值得注意,都很安全。
所以,也就當然地不會有誰注意他。
于是,工藤優作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打開一台明顯用于休閑的電腦,堂而皇之地直接上網開始看起了特攝劇。
——也是足夠奇妙。
——居然還有真的看到特攝戰士出現在現實中的時候,而特攝戰士距離現實的距離,竟然隻有老同學和孩子的一次生死……
推理小說家想着自己失蹤兩年多的老同學,和他跳樓死去,驗屍報告都條目齊全的孩子,微微垂下了眼睛。
【鲛崎島治半側身的影子藏在大橋的陰影裡,但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魔進追迹者再一次殺了出來。
“永别了,假面騎士。”
改裝态Roidmude不僅ntr了唐澤瞬的駕馭馬赫号,還借助機械生命的優勢快速掌握了用法。
化身炮台的駕馭穿越号直接攔阻了所有人的追擊,最後還是腰帶先生開着多來特隆極限救場,來了一場包括變形,拖拽,炮台對轟的三維立體座駕對戰。
而Judge就趁這段時間逃走了。
……
“……所以,目暮,你是來逮捕我的嗎?”
大阪。
鲛崎島治警部坐在窄小的客廳裡,平平靜靜地對着目暮十三擡眼。
他的表情太平靜,反倒顯得目暮十三太過激動。
“為什麼,鲛崎前輩。為什麼……要做和那家夥一樣,打着□□的旗号做殺人的事情?!”
“為了把他引出來啊。”
一瞬間的死寂。
鲛崎島治反倒坦然地開始給兩個知情警察講解起來。
“我想,那家夥現在一定很害怕。本來已經給自己找好了替死鬼,做好了消失的準備,可Judge居然又出現了。越水偵探已經不是他的擋箭牌而是新的罪證,自己兩年前犯下的殺人罪要因此敗露,受現在的騷動刺激,那家夥一定會有所行動。”
“到時候直接逮捕他就行了。”
——真的嗎?
已經被Roidmude們磨練出一點腦子的高木涉忍不住在心裡疑問,Voice在萩原研二之下的基安蒂又一次在他腦子邊上冒出來,又被目暮十三的聲音喊走。
“也就是說,鲛崎前輩,你是準備用自己來做誘餌嗎?甚至為了這個,作為刑警的信念和榮耀也不顧了嗎?”
就是目暮十三說出這話的同時,鲛崎島治在鏡頭前極快地看了眼另一個方向。
然後,他才堅定地回答目暮十三:
“沒錯。”
“這是錯的!”
鏡頭配合起身的目暮十三猛然一拉,鲛崎島治看向的位置立刻有了答案。
那是坂田佑介的房間。
“請不要再繼續做這樣的事情了!”
小小的門牌上寫着坂田佑介的字樣,字迹清秀可愛,像是這個拼合家庭中的女生落下的筆迹。
“不肯罷手的話,那就由我來阻止你!”
目暮十三奪門而出,開始一連串地打電話。被丢下的高木涉愣了愣,順着鲛崎島治一起看向坂田佑介的房門,在茶桌一側跪坐了下來。
“鲛崎……前輩。事情……真的隻有你說的這樣嗎?”
“什麼意思,小子?”
高木涉雖然有了自己的想法,但看起來還是沒什麼底氣。年輕刑警遲疑了片刻,才猶猶豫豫地開口:
“特狀課也經曆過幾次人類和Roidmude合謀。所以我知道……要操縱複制了自己的Roidmude作為共犯,需要極為強烈的感情才行。比如說……憤怒、極端的偏執或者憎恨。”
——可我看不出來你對Judge在意到了能驅使Roidmude的程度。
“所以,是……複仇嗎?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被冤枉的越水偵探?”
“……”
鲛崎島治被刺痛一般又轉開視線,沒得看了隻能盯着茶桌。
“從小就沒有父母,和唯一的朋友互相支持着長大,自己陷入冤案,一直努力拯救自己的朋友又被污蔑為了自己去殺人……”
“啊,這是小薰小姐……”
“父親被學生集體謀殺,背着污名死去,這樣也努力成長,成為了警察。但明明當時是主動提出自己的情況,在Judge網站上做誘餌,但那些人被Judge殺死,Judge被認為是一直合作的偵探後被警方内退,一直被前同事們認為是和偵探合謀殺人……”
“是坂田前輩的事情……”
“這兩個孩子已經很努力了,就算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沒有放棄,一直認真地生活,我隻能稍微照顧一下家裡,提供一下公用的生活費。他們都在拼盡全力去活下來。小薰曾經甚至認識了可以托付終生的男人,佑介也差一點可以找到一份終身制的好工作……但是背景調查和知道兩年前事情的親戚又出現了。”
鲛崎島治的回憶被快速剪切,小薰的崩潰痛哭和坂田佑介無聲無息折疊起來的辭退信水一般流過屏幕,剩下的隻有重新擡頭,看向兩個孩子的男人的說話聲。
“我無法原諒……”
“沒有解決事件的自己,還有真正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