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羽浩心生疑慮,放置好父親,走進去看。隻見隻肥豬咒靈,身穿和服,直立行走,拿着把太刀,崩草裂樹。
心念父親安危,高羽浩忙沖上去,同那咒靈纏鬥起來。
纏鬥間,有意往道場裡引,始終不成。如此打着,發覺件怪事:那豬咒靈,無論如何,總不肯往道場裡去,每每引到門口,就要退卻。
高羽浩于是時來往道場裡躲,仗那咒靈不肯進,幾番占到些便宜。如此打着,眼見要除掉了,那咒靈兀地抛下高羽浩不顧,直奔他父親去。高羽浩跟在後面,一記重擊,雖打的咒靈一個趔趄,卻沒除掉,轉眼間,已到父親面前。
高羽浩護駕不得,隻得在心中暗歎,閉眼追去,自是追不上的。才追一半,聽見嗆的一聲,睜開眼,便是滿目刀光。
定一定神,再望過去,隻看見一個劍士,身着袴褶,長發及腰,正緩緩收刀入鞘。父親仍睡在床上,安然無恙,那豬咒靈,卻已尋不見了。
“門外龍虎禽蟲,可是先生養的?這樣忘在那裡,恐要教人誤殺,想是不好。”那人收住刀,同高羽浩施禮道。
高羽浩連忙拜謝:“謝大師相救!放咒靈在那裡,是小人不對,還請大師切勿記怪!”
劍士回禮,正色道:“哪裡要記怪你,酬謝都還不及。先生仗義所舉,教那孽畜造孽不得,不知除卻了道場多少麻煩!”
兩人正客套着,門口走進許多人來,叫兩個大叔領着,納頭便拜。原是門衛,弟子,覺察事已落定,回來善後。
“你這外人,怎還給進去了?”一個門衛擡頭,見着高羽浩,不由分說便問。
劍士蹦跳過去,照他腦門,揉捏一通,笑道:“罪過!近日頗為繁忙,竟忘給諸位看大士老師書信,憑白見外了高羽二級。”
大叔之一敬過禮,接話道:“好在這少。。。中年英雄,本領實在不錯,難讓人能誤會的了他!”衆人皆笑。
“既如此,還要付高羽二級酬金才是。”劍士說着,解下腰上荷包,遞與高羽浩。高羽浩再三推辭,惹得劍士急了,道:
“這不過二級一日薪資,哪裡算的破費!你我皆是大士老師門生,本就算的一家,若是銀錢都結不清,情分哪能長久?”高羽浩方才接過,又奉承了許多感謝話語。
高羽浩拆開荷包,裡面是一大錠土黃的金子,太陽光打上去,甚是晃眼。高羽浩不看遍罷,看了一遍,又盤一遍,放在嘴裡一咬,一聲長嘯。
嘯過,撿起豬咒靈掉的太刀,一刀揮向劍士面門。兩人相隔甚遠,本是揮不中的,卻見那刀上咒力,化作《枕草子》中一句,衡飛數尺,正中紅心。
劍士對出一句,錯了,給咒力化作牢籠,咒靈一般鎖住。鎖過劍士,高羽浩又是兩刀,直撲大叔二人而去,頃刻也給二人鎖住。随即期身而上,胡亂揮砍,誰離近,便去鎖誰。
衆弟子逢此變故,紛紛逃命,亂作一團。還有個膽大包天的,打暈幾個同門,擋在自己身前,悄摸摸靠上去,要偷高羽浩金子。摸到近前,不等得手,隻見高羽浩把刀一扔,兩眼翻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