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崎聽聞這樣一件趣事,心滿意足,不複再糾纏他。西宮武心下也樂意,匆匆辭了北崎,便往咒具店趕。到了地方,見着川上武文在店,餘下弟兄安排,也未有生變化,心下一松,驚慌道:
“川上大姐,大事不好!不知怎的,我們做的事給走漏了出去,如今正滿城在搜!”
川上武文不屑道:“怕怎的?這地方搜不搜的到,尚未可知,就是給搜到了,教那夥人齊齊有來無回便是!之後再找準時機,去别的地方。。。”
不等她說完,就見西宮武驟然暴起,一刀插在自己心口,随即發動術式,川上武文手下唯一個此時在場的術師,登時不能動了。
餘下幾人察覺不對,就要往外逃去,隻是這些人皆是凡夫,哪裡比的了術師腳力?過去約有百息,已給西宮武齊齊捉住,用店内咒具綁成一團,一同攤在角落。
西宮武綁好了人,仍不放心,取出許多止語符來,給她們貼了一月的量。随即又在店内打掃一番,将殘穢,布景安置妥善,檢查再三,确定無誤,将咒物中幾個效力強的,自行帶走藏好。
忙活完,給自己劃拉的幾道輕傷,将一大捆人包好,拖拽上街。這番奇觀,自惹得路人紛紛側目,相竟奔走相告,那是不必說的。
如此晃悠不久,來拿人的那夥差人,果給吸引過來,他便忙撲上去,哭訴道:
“總監大人,可要為小弟我做主!小弟我本在街上閑逛,沒由來給這夥人騙進了賊窩,就要掏心挖肺,抽筋剝皮!好在小弟我生了個好術式,九死一生,勉強勝下這幾個惡徒,總監大人可要補貼小弟我許多才是!”
那幾個差人拆開包,檢查一番,見裡頭是川上武文極其黨羽,不由大喜,忙開了許多空頭支票給西宮武,自己将人領了去。領過人,那差人頭子自己先行回去領賞,卻讓手下幾個弟兄,由西宮武領着,一齊去搜那賊窩。
搜過賊窩,便要拉西宮武去做口供,自是已早早編好了,滴水不漏,不在話下。做過口供,西宮武要拿賞錢,那差人頭子又複說了許多好話,空頭支票也多開了幾張,将他打發去了。
忙過這一遭,西宮武再不複敢于豆洲久留,當夜啟程,依舊不睡,已路上咒靈補充精神,快馬加鞭往味增川趕。他這兩年下來,咒力附體用的愈發熟爛,次日一早,便已到了地方。
進了村,才到自家家門,就見他家旁圍了許多人,眼角各個挂淚,泣不成聲。上前問過,惹得村人好不驚詫,紛紛朝他噓寒問暖,又哭又笑。
如此鬧騰了好一陣,西宮武才曉得是他父親仙去了,村人惦記他們一家的好,紛紛來赴葬禮,這才一齊圍在他家門。西宮武忙将身上銀子取出許多,制備用具,半途将葬禮整的風光了許多,轟轟烈烈,送自己父親去了。
辦過葬禮,總算得閑同家人叙舊,他母親絮叨一番,自不必說。他哥一見面,便向他讨要禮物,給送過去,又閑賤了,又多送了二兩銀子,才心滿意足離去,不再鬧了。
在家中休整過一日,又将禮物給衆村人送過,便啟程往知事府去,要找中村一級舉薦。給川上文武迎進去,依然叙舊一番,問了許多川上武文的事,西宮武精簡一番,談笑風生,不在話下。
說道正事,那中村一級卻犯了難,道:
“西宮二級,實非我無意舉薦,隻是我曾為罪犯,舉薦力度,未免。。。”
西宮武道:“中村一級,這話可說差了,總監那夥人嫌惡你,小弟我還會嫌惡你不成?再說同小弟我相熟的一級,也唯有中村一級一位,就哪怕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也非要請中村一級不可!”
中村一級道:“西宮二級誤會!我非不肯舉薦,在此推脫,而是知曉一位一級,遠勝我舉薦合适。隻是那田中性格古怪,不知他肯不肯,若非我躬親舉薦,效力着實渺茫,也不會同你說起他,這才遲疑。”
“這時哪裡的話,小弟我還會怪中村一級不成,隻管說來便是。”
于是中村一級便給他指明田中一級所在,給西宮武謝過,匆匆辭别,一路飛奔過去。才到門口,就聽見陣陣吵鬧聲,原是田中家女兒不肯離家,不願嫁人,正在同父親争論。
西宮武隻不管,裝作無事,過去叫門。家仆前來應門,表面了身份來意,順遂給請進去,就要與田中一級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