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松隆明急忙往地上一趴,不見裡頭人追問,想是躲過了,沒給看見。一口氣松了一半,卻見身後飛出一個人來,推門便進了演武場,大笑道:
“實醬,你這咒力感知功底,看來是又有精進!我收勁的這樣小心,你怎還是給看出來?”
演武場内交手聲音一停,便聽土屋實笑道:“三枝老爹過譽,你為藏匿咒力蹤迹這樣蹦跳,隻消留心,聲響是誰都聽見得。這樣用意,不是‘丢了西瓜撿芝麻’,因小失大。”
三枝老爹不服:“哪裡的事!我這樣的功力,豈會忘了腳步?分明就算外頭還有外人,是那外人弄出的聲響,憑白害我給你這般笑!實醬且等,我這就去将那人。。。”
弘松隆明聽到這裡,不敢再藏了,忖度一二,一咬牙,沖進屋内喊道:
“且慢!我無冒犯之意,隻是看屋裡交鋒精彩,不由入迷,絕無得罪意思!”
三枝老爹咬牙道:“你若無冒犯意,幹甚害我出醜?這樣三言兩語,就想蒙混過去,未免想的太輕易些!”說着,一揮袖,取出一串手裡劍,就要弘松隆明好看。
弘松隆明正欲逃走,就見土屋實一把攔下三枝老爹,笑道:“老爹稍安勿躁,且先容我問他些事。”說着,問向弘松隆明道:
“聽先生言語,身手想也是不錯的。所謂‘眼看千遍,不如手寫一遍’,既看交鋒精彩,何不也來上手一試?”
弘松隆明小心道:“那,敢問是怎樣的試法。。。”
土屋實一指牆角,赫然是一處咒具架,其上擺滿各色咒具,刀槍劍戟,樣樣俱到。“這一架上咒具,皆與三枝老爹手上等級相同,您隻管選一件趁手的來用便是。”
一旁那山羊胡男子欣然道:“這樣交鋒,不憑咒力,隻憑技藝,隻消不給打成重傷,死傷,怎樣打都無礙。你若選好兵器,同我們說一聲,便可開戰。”
弘松隆明沒奈何,去挑了一面大盾,打着擺子上了。打了一陣,見三枝老爹果沒有用咒力,技藝又不如他,這才安心,不再憂慮逃跑的事。
如此打了許久,弘松隆明隻守不攻,也無什麼大礙。三枝老爹卻是愈發着急,漸漸沒了章法,嘴上也不幹淨起來。弘松隆明給他這樣罵,心下也氣,隻是怕死,不敢冒進,依舊縮在盾後。
如此熬了極久,三枝老爹體力總算不支,心不甘情不願,直挺挺往地上一摔,敗下陣去。土屋實見狀,喜笑顔開,給臉上的疤笑出幾條裂痕來,朝弘松隆明道:
“先生這樣氣度風範,果是極好的。這樣技藝,實非常人所能及,若是有意,可願結交一二?在下土屋實,牆邊是韋茗太刀郎,皆願與先生切磋技藝,共勉除靈大業。”
弘松隆明幹笑道:“土屋小姐過譽,小的喚作弘松隆明,不外會些雕蟲小技,當不起這樣盛譽。能教土屋小姐賞識,是小的平日積德積來的福氣,哪裡敢有什麼不是。”
土屋實不耐道:“什麼土屋小姐,聽來這樣難聽!隆明君既然答應,你我如今便算熟絡,隻管同老刀一般,換我實醬便是,你這人也不要這樣自輕!”
說着,轉頭去扶正要爬起的三枝老爹:“老爹,好勇鬥狠,想非是你今日前來的緣故。現下雜事也暫了了,可方便說說,老爹今日不請而來,是有什麼要事?”
三枝老爹理一理衣冠,一拍腦門道:“對,老爹老糊塗了!實醬,你可要趕緊些,先去知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