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土屋華三級?他此先在津清一帶,可算是好生出了一番風頭!”
土屋實拍手道:“對頭,就是他!他怎跑去津清玩了?隆明君,你此前想是見過他了,可否細述一番他在津清怎的?”
弘松隆明便将土屋華辦的一番會,同土屋實小心說了。他心裡念着銀子,便也不顧土屋華相托,刻意将自己撇清,隻作慕名之人來說。好在說了不久,土屋實便覺無趣,不再多問什麼。
“啊,隆明君,聽他事迹聽的入神,險些忘了正事!要務農的本錢,通常是六兩銀子足夠,隻是你雖家母是農家,自己究竟是生手,還要有錢試錯才是。再算上回津清的盤纏,食宿費用。。。也罷,我隻給你三十兩銀子,就是算的不準,總不會用不完。”
土屋實說着,果去書房拿了三十兩銀子與他,弘松隆明大謝過一番,不等土屋實動怒,急急去了。先跑到藏銀子的地方,将這一月同良羽志保來的外快,盡數收入囊中,才叫上一輛快車,飛奔回津清老家去了。
是夜,良羽志保接過兒子回來,才知道弘松隆明已走。見他将銀子私吞,連個蹤迹也不曾留,氣的七竅生煙,卻也不好在土屋實面前怎的。借兒子犯蠢,出一番氣後,痛定思痛,去請土屋實讓他包辦以後的抓藥,土屋實自無異議。
如此,良羽志保為求長久,用藥也悠了些,土屋實阿媽身子,雖還在往下去,卻也不似之前一般湍急。土屋實隻當是良羽志保苦讀醫術,醫術大有精進緣故,對他贊譽頗多,給錢也更加爽快。
如此又過去小半年,佐藤二級勾結詛咒師一案,查下來是冤案,是因佐崎家兒子不滿,私下求自己知事府交好的一級謀私。如此,佐藤一家才得以搬出土屋庵,謝過一番,依舊回到家去。
土屋實才送走佐藤一家回來,良羽志保便急忙道:“實醬,大事不好!我,我本領究竟回天無力。。。你阿媽,眼,眼看就要不行了!”
土屋實大驚,急忙奔到她阿媽所睡床鋪所在,見她氣息平穩,身上并無異色,這才安心,小心問道:“阿媽,你,你可還好?”
“隻怕活不過今夜。”她阿媽雖是将死,神情卻無懼色,說話四平八穩,曆曆落落。“小實,你且将門窗關好,我有些話,隻要說給你聽。”
土屋實得此消息,悲戚不已,但見她阿媽如此神情,也不好流于言表,便故作鎮定态,小心照着她阿媽所說,将寝室隔音做好。
閉過門窗,她心裡還放心不下,便有用咒力畫了幾個結界,費了幾張符貼好。如此,放心扭頭回去,湊到阿媽近前道:“阿媽,是什麼話?你悠着些說,休要壞了嗓子。”
“小實,不必費心,我的病不妨害耳鼻喉舌。”阿媽笑道,“你聽好了,我死之後,我看怕你沒人管,手腳愈發豪橫,不将家業散盡,誓不罷休。”
“阿媽。。。”土屋實給她說中,難免犯了羞,正要辯駁一二,就又聽她阿媽道:
“小實,你休要急,我這一番,可不是要咒你省錢。隻是這白旗城地方,終究不是個行善的地方。這裡人家,沒幾戶有真情,土屋家家業,散在這些人身上,未免與和之島無甚益。”
土屋實聽她這樣說,不由惱了:“阿媽,你怎能這樣說我朋友!老刀,仲間大姐,以及才走的隆明君,那個是沒良心的人?”
“小實,你說的不錯,隻是你說的這些人,平日在白旗城裡,是有總相幫的?你看看大頭的銀錢,都去了什麼地方?再說你這些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