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時,見備注“A傅”亮起了一條新消息。
宋晚熙點進查看,一個簡單的問号。
【?】
緊接着又發來一段五秒的語音,宋晚熙滿心歡喜的點開聽。
“在浴缸裡睡覺,病不死你……”
“……”
一點風情都不懂。
忍。
她深呼吸整理好情緒,又快速打了幾個字發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哥哥的身影】
【哥哥的腹肌,哥哥的喉結,哥哥流暢的腰線,還有哥哥的……小哥哥】
【我怕不是得了想哥哥的每一分每一秒的相思病吧】
這樣的話,她斷然沒勇氣捏着嗓子當面跟傅舟鄰說的,所以她選擇了打字沒有發語音。
撩撥完,她心裡是暢快又舒坦,放下手機安穩睡大覺。
讓那頭的人隔着屏幕老遠,一身邪火,無處可瀉。
此時,他恨不得殺個回馬槍,把她從被窩裡掏出來,看她還能不能這麼嚣張,仗着兩人的距離安全,頂風作案。
“诶,傅總,你剛才不是說要回去了?”
來人有些意外的在洗手間門口站定。
水聲戛然而止。
傅舟鄰閉了閉眼,壓下眸中翻湧的異色。
不過瞬息,他面色恢複如常,泰然自若地扯了幾張紙巾,慢條細理地清理幹淨手指上的水漬。
“王總。”他打聲招呼。
“哈哈,你這小子,說什麼家裡的貓生病了,怕不是找借口躲酒吧!”
這位王總咧一嘴的烤瓷牙,十分沒有邊界感的勾搭上了傅舟鄰的肩膀。
“傅某不及王總海量,家裡也不像王總夫人管的這般松快。”
傅舟鄰低了低肩膀,不露聲色地讓那隻手掉落下去。
失去支撐點的王裕之身形歪了歪,靠着洗手台,邪邪地笑了起來,“我說呢,什麼樣的貓生病了能讓傅總這麼緊張,看來還是個張牙舞爪的小野貓。”
他正值酒精上頭,看不見傅舟鄰眼底閃過的冷意,自顧自的說,“不過之前也沒聽說傅總有女朋友,想必是金屋藏嬌咯,我那好妹妹要知道了不知該有多傷心……”
“我看王總是喝醉了,我讓人來送你回去。”
傅舟鄰懶得和這種人糾纏,一個踩着嶽家起家的暴發戶,他高低瞧不上眼。
他扔下話,就從洗手間出去了,扭頭打電話給鄭西延痛斥一通。
“我看你是癞蛤蟆屁股插雞毛撣子,盡顯擺你能耐了,随便什麼人都敢往我跟前領。”
鄭西延被罵的一頭霧水,不知道王裕之哪招惹他了,按道理挺精明的一個人,不至于才見幾次面就犯沖了。
鄭西延心裡疑惑,但正值槍口上,他也不敢細問原因,連忙安排人去把王裕之送回去。
完事後,他又連忙打電話向這位“太子爺”賠罪。
傅舟鄰這個人,你要說他脾氣不好呢,他又很少當面跟誰紅過臉,你要說他脾氣好呢,他悶聲不響的釜底抽薪,直接讓對方沒法在圈裡混了。
斷了圈層就等于斷了人脈,也就等于斷了資源。
鄭西延就沖這一點,不敢輕易得罪他,收的東西也原封不動退還了王裕之。
要麼鄭西延覺得王裕之是個人精呢,退回的東西又送回他手上了,那邊還打電話過來表示,雖然沒辦成事,也想交他這個朋友。
鄭西延見他如此“誠懇踏實”,不免想提點他幾句,問起他怎麼惹怒的傅舟鄰,好歹對症下藥,指不定能挽救一下。
卻聽那王裕之說,“我也不知道怎麼着,就洗手間碰上,看他沒走就問了幾句,他還打趣我老婆管不住我,我看他面色不虞,說要走又沒走,我猜他定是被養在家裡的女人氣着了,就随口調侃了幾句……”
王裕之後面聲音越說越小聲,他現在酒醒了大半,心裡早想明白自己犯了什麼忌諱,心虛得很。
鄭西延一聽不得了,什麼養在家裡的女人,那可是傅舟鄰的小祖宗!
“呵,你調侃她,你自求多福吧。”
鄭西延二話不說,要挂電話。
“欸,鄭少……”
鄭西延看在雞蛋大的玻璃種的面上,多聽他一秒“遺言”。
那王裕之也是大着膽子跟鄭西延打聽起來,“你說這傅總藏着掖着的小野貓究竟長什麼樣子,我倒是好奇起來了……”
“嘟——您撥打的用戶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