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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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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磡獄廠。

高大的布滿鐵鏽的墨綠色大門,緩緩向兩邊打開,于浩海大步走了出來。

他身上穿着的,依舊是十年前被帶走時所着的深藍色Angel三星上将軍服,敞開衣襟,裡面是束緊的墨藍色襯衫,如今這套衣服穿在他身上,似乎捉襟見肘,變得不合身了,袖口挽起,露出粗壯手臂,走起路來,依舊是那氣派潇灑、神采奕奕,立志推翻一切的不羁模樣。隻是十年風霜摧雪,如今已38歲的于浩海,即便沒有皺紋,肩章上的金星也已然蒙塵,不複當年的閃耀,他也不是當初那沖動的熱血男兒了,眼角眉梢,平添了幾縷歲月的沉澱。

大門正對着的,是兩列數千名荷槍實彈的Angel軍人,他們統一着裝,深藍色Angel軍服,手掌舉起與太陽穴平齊,列隊站好,莊重地向于浩海行軍禮。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戰士們群情激昂,齊齊背誦,當年于浩海起事時寫下的豪言壯語,他們的事業成功了,他們做到了,迂腐糜爛、持續600多年統治的王室被推翻了,暴戾貪渎的核戰争發動者凱文遜也已伏法,死去多年,可似乎直到今天,他們的主将被放出來,戰士們才真正地覺得勝利了。

“于總,辛苦了!”

“于總志向高遠,沉冤得雪!”

“萬衆一心,慶賀于總凱旋!”

“于總回來了!”

于浩海笑着揮舞着手臂,跟他的海陸空“12大将”們點頭緻意,更是用他的眼睛,溫柔而熱切地望着他的同袍戰友。

“戰士們,讓你們久等了!”

“春風旗鼓石頭城,急麾兵,斬長鲸!”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

“收拾舊山河!”

戰士們紛紛舉起拳頭,鄭重地響應道。

停在道路正前方的總統專車裡,白玉林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實在忍不住問道:“總統大人,這不會背詩,是不是不能進Angel啊?”

方傾望着窗外,于浩海的方向,嗤笑一聲:“我當年在Angel,就被說成是‘沒文化’的人。”

被于浩海這大王八帶着盼盼一起嘲笑不會背詩的事,還曆曆在目。

“那收拾舊山河……是收拾誰?”

“咱也不知道,”方傾淡笑道,“弄不好就是收拾我。”

白玉林心中惴惴,往窗外看去。

“哎,劉副将哭了。”

方傾往外一看,劉赢奔過去抱着于浩海,掩頭在他的肩膀上,泣不成聲。

這十年來于浩海入獄,劉赢和妻子塞西莉又因王室巨變,失去了他們腹中已成型的孩兒,于浩海便讓自己的兒子于皓南磕頭、敬茶,一本正經地認了劉赢做義父,塞西莉做義母。

劉赢是于浩海的左膀右臂,也是個堅毅忠誠、信守承諾的人,說是義父,可比親父也不遑多讓,連帶着他的父親劉延川,都把于皓南視若己出,當作老劉家的孩子,劉延川是個鐵面将軍,從小就聽聞劉赢在他的手裡被折磨得不輕,成長之路充滿艱辛,可沒想到陰錯陽差,皓南竟落在他們手上了,于是常常早出晚歸,跟着義父劉赢和劉爺爺早訓、晚訓、加訓、玩命訓,把個黑崽累得是團團轉。

有時,方傾看着他可憐,心疼孩子,忍不住說:“黑崽,你要是受不了的話,就借口生病了,找你聞叔開個病假條,說不舒服,在家休息幾天。”

于皓南卻正色道:“劉爺爺六十多歲的人了,起早貪黑陪着我上山下河跑圈練功,我義父公事繁忙,每天督促檢查我的功課,我怎麼能借病犯懶呢?!”

他這一質問,倒像是方傾不懂事似的,方傾差點脫口而出“我錯了”。

這熊孩子一瞪起眼睛兇起來,跟他的狗爹于浩海一模一樣,真是令人望而生畏。

隻是劉赢和劉延川父子十年如一日地照顧和教育于皓南,令方傾每每想起,都心存感激。

項華,賀國偉,毛俊峰、包括劉赢等12員大将,都将于浩海圍成一圈兒,傾訴衷腸。方傾遠遠地望着,靜靜地等待着,這些年,在“全A軍搞錢”的時代背景下,于浩海讓Angel幹得最多的事,卻是去巴爾幹沙漠植樹造林,将沙漠變綠洲,又讓宋溪濤、周易德等大将去往苦寒的苫幹平原挖土添坑,改造濕地土壤,鑄造堤壩,淨幹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好不容易看到于浩海出來,這些人……怎麼能忍住不群毆他呢?

方傾心裡這樣想的,面上卻似笑非笑,眯縫着眼睛。白玉林知道,這位于上将,行事作風别具一格,剛正不阿,兩袖清風。他的總統大人着實看不慣他這清高孤傲,卻又愛極了他這樣的品性。

終于,于浩海跟他的骨幹戰友們一一擁抱完畢,方傾推開了車門,手裡拿着一柄碩大的翠綠色的柚子葉,往上面潑了一些純淨水,才一步步走向于浩海。

一襲黑色燕尾禮服式西裝長褲,剪裁得當,襯得方傾的身姿越發清瘦颀長,他面帶微笑,白襯衣領口微敞,露出一顆猩紅色的寶石以黑色緞帶系着的項圈。那是曾經的統帥,巴克達的勳章,也是于浩海提将時從統帥那裡讨得的獎賞,于浩海将它做成項圈後,送給了方傾。

這寶石偶爾當作領帶扣夾,偶爾當作袖扣,偶爾系在腰帶上,偶爾被總統别在散亂在前額的頭發上。

而今天,它恢複了被送出的原始模樣,成為項圈,系在了方傾的脖頸上。

這意味着總統大人今天破例,不做總統,而是做于浩海的夫人。

刷的一下,啪啪,方傾用柚子葉掃過于浩海的身子,待于浩海笑着展開雙臂時,又一一拍打他的手腕以及肩膀、前胸和頭。

“洗去一身晦氣,從此清白做人。”

方傾拍打于浩海時,故意把柚子葉上的水珠甩在于浩海英挺的鼻尖上。于浩海果然如他所料,像隻大狗似的迅速甩了甩頭,惹得方傾發笑。

“從此聽老婆的話。”于浩海雙手合攏,緊緊地擁抱住方傾。

在場的戰士們無不歡呼、鼓掌,總統專車後面等待多時的新聞媒體們立刻湧了過來,圍成了一個圈兒,長/槍/短/炮的攝像機閃光燈亮起,将水星的這一重要曆史時刻,定格下來。

總統護衛們将媒體驅趕,于浩海和方傾雙雙走上專車。記者們連續起哄,讓于浩海起碼回答他們一個問題。

“于上将,出來後您最想做什麼?”

方傾拽着他的衣袖讓他上車,但于浩海這性格是經不起慫恿的,連續被問了幾遍,他就用胳膊撐着車門,想要回答。

方傾一時之間心若錘鼓,害怕他不着調起來,說什麼要“親死總統”之類大膽謀逆的話來,暗暗掐他手心。

冬日陽光照在于浩海黝黑的頭發上,陣陣微風拂面,卻隻聽于浩海揚眉笑道:“我想去看看大海。”

倆人入座車中,專車緩緩行駛,道路兩旁雖然全面戒嚴,車窗擋簾也放了下來,前面護衛和白玉林皆沉默無聲,仿若無人。

于浩海和方傾,長久地對視着彼此。這些年,他們無數次希望能夠一鍵撥動,去到十年後,能讓他們再度團聚,或是一夢之後,心裡人就是枕邊人。可到如今,終于美夢成功,倆人互相看着,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是,望着,望着,方傾先流淚了。

“好了,都過去了。”

于浩海瞬間紅了眼眶,撫着方傾的臉頰,拭去那滾燙的淚珠,将他拉進懷中安撫。

“孩子們都在等着你,爸爸們也在。”

“好,咱們回家。”于浩海低頭,用力吻了吻方傾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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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星首都不比别處,駐軍營房,都是别的島上十幾倍的面積,駐軍大樓的樓層極高,室内格外寬敞明亮,校場的視野開闊,武器裝備齊全精悍,能容納六十萬精兵屯兵于此,養兵用兵,日常操練。

自方傾成立新政府後,駐地結束了Amy、Angel、Anger三軍駐紮守衛的生涯,而是全部交由于浩海所率Angel軍隊守衛都城。水星人也都明白,方傾這位總統跟之前數十位統帥都不一樣,他是Angel副将,Angel主将的夫人,且背靠丈夫、公公、父親的軍隊,是真正有軍權的總統。

首都對于總統來說,事關軍政命脈,又意味着全水星的武裝核心都集中于此。于是在當年換班時,Amy主将閻世雄主動要求離開駐地,守衛邊疆,于浩海也答應了他的要求。

這于總司令于凱峰的六十歲壽宴,就在這裡擺酒。說是家宴,卻因參加的軍人太多,而在軍營裡辦,說是軍中盛事,卻力求簡約和簡單,不讓鋪張浪費。為了看着有些喜慶的樣子,底下人揣測着,便在牆上貼了幾張福祿壽的紅字貼,又擺放了幾盆鮮花,全當慶賀之意。

于凱峰作為壽星公,一早被尹桐打扮一新,早早地坐在了主位上,海曼中将推着康斯坦丁上将的輪椅,讓他坐在于凱峰的身邊,二人有說有笑的,不一會兒,李傳光來了,原本想坐在于凱峰的右手邊上,微一琢磨,要往别桌走。

“去哪兒啊老李?坐。”于凱峰道。

“我尋思你大兒子回來了,坐你身邊。”李傳光道。

“沒那講究,他坐他老婆孩子那邊去。”

李傳光笑了笑,走到于凱峰身邊坐下:“怎麼還是長條土凳子?也不怕摔倒了閃了腰。”

于凱峰笑着對康斯坦丁道:“看看,康總,咱們李總有錢人就是不一樣,看不上這長條木凳子了!”

“滾蛋去,”李傳光道,“什麼有錢人又李總的,我現在是老李頭兒!”

李傳光今年67歲,四年前腦溢血重病在床,第二年秋天康複後,就把Air交給了兒子李茉莉、兒婿丁一劭,從李總、李上将,變成了老李頭兒了。

“謙虛,真的謙虛,”于凱峰瞅着前前後後過來跟他打過招呼問過好的人,都對李傳光點頭哈腰,極盡恭維,對自己和對康總,都沒這麼虔誠,便故意損他,“老李頭兒的風光可甚于李總!”

“滾蛋!你就埋汰我,康總你也不說說他。”

“是,”康斯坦丁狠拍了一下于凱峰的膝蓋,“老于,技不如人咱就得服,酸什麼酸。”

正說着,丁一劭從遠處走了過來,見李傳光已經坐好了,轉頭要走,李傳光喝住他:“跑什麼,就坐這兒。”

說着,踢了一腳邊上的凳子。

“哎呀,水星首富來了!”于凱峰起哄道。

“别折煞我了,老首長,”丁一劭拱了拱手,敬道,“于總生日快樂,阖家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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