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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第 1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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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闊的海域沙灘,四方毫無遮擋的天地,流動的五彩大棚裡,熱鬧非凡。現殺現宰的牛羊豬魚,在後廚裡被經驗豐富的大廚們幹淨利落地操刀烹饪,或是炙烤或是蒸炖、油炸,各色各式的菜肴在緊張地準備着。

海盜待客之道,講究傾其所有、獻出一切的豪爽,全肉宴更是山珍海味、琳琅滿目,一應俱全,刀尖舔血的海盜們用以最古老、最傳統的方式,招待最尊敬的客人。

“我們夫夫常來,就不必每回都這麼麻煩了,”于凱峰道,“大豹,這二十多年來,是咱們雙邊有史以來,最和平、最安逸的年代,為了延續這一碩果,我也得敬你一杯。”

“總司令言重了,”索大豹舉杯和于凱峰對撞,仰頭豪飲,“和平的維系,來之不易,是雙方忍讓、互相成就的結果。”

今天的來客,不但有于凱峰尹桐夫夫,以及副将方勻,連帶着多年不見的青羚,這次也一并來訪,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索大豹對他們的來意早已知曉。

“索菲娅沒在家嗎?來時沒見到,”青羚道,“去年在康總家裡倒是見過一回。”

“早上說今天回來,等我派人去叫她。”索大豹道。

“也沒什麼事,隻是這孩子醫院出生長大,保溫箱裡她待得最久,偶爾想起,還挺挂念的。”青羚道。

“多虧當年方醫生和總統大人保駕護航,這孩子才平安降生,”索大豹道,“再造之恩,沒齒難忘。”

方勻笑道:“也不必記得了,醫院開門,就是救人的,你給的那塊庫裡南鑽石,差不多有3106克拉,至今也沒見到比它更大的……”

青羚在桌子底下掐了一把方勻的大腿,方勻也斜視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總拿索菲娅說事,咱們就事論事。

索大豹低頭喝了一口酒,隻笑了笑。

于凱峰道:“近來幾次海上劫殺事件,對你們無辜牽連不少,這都是海航管理尚且混亂,各個航老大各自為政的結果,也是我們多方協調、仍有疏漏的原因。”

索大豹道:“總司令不必過于自責,那些個殺人越貨的事,能賴上我們,也不是無緣無故的,畢竟我們風評不好,又是以海上強盜事業起家,能怨誰呢?隻是索菲娅掌權以後,年輕人想的跟我們不一樣了,她一心要讓族人走上正道,不屑于做這些為非作歹的事。”

“索菲娅今年考上了大學,我們都為她高興,”方勻道,“她前些年跟随丁一翼從事建築沙場、分供包工的事,項目做得挺大,幾乎搶了我們岸上沙地工人一半的飯碗。”

索大豹面帶微笑,聞言不禁有些得意:“索菲娅重義輕利,從不拖欠工款,也不拖延項目時間額外要價,時間長了,大家都信任她,自然向她靠攏。”

“可這索菲娅一進了大學,時間就得用在學業上了,”青羚道,“你們既然是海上發家緻富,總在岸上蓋房子,搶項目,也不是長久之計。”

“哦?方夫人有何高見。”

“這海航運輸管理集團自從丁一劭卸任不幹,群龍無首,管理混亂,”青羚道,“你就沒有往這兒拓展項目的想法?”

索大豹笑道:“這管理集團說白了是管理海盜的集團,生怕我們中間鬧事,我怎麼拓展?”

于凱峰和方勻見他裝糊塗,顯然是不想接手。

“既然是怕你,不如你幹脆進去主持大局,”于凱峰道,“向他們保證,你不鬧事。”

“那我可說不準,”索大豹一甩身後長長的馬尾,倨傲道,“心情好了,也許息事甯人,心情不好,我血染曼陀沙。”

“都多大歲數了還動不動就血染這個那個的,”青羚道,“閨女都上大學了,她也知道要逐漸走上正路,才是你們族人長久之計。大豹,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這航運老大,你是當還是不當,一年淨賺三千億的活兒,不比你閨女帶着兄弟們工地搬磚要強?你要是有顧慮,盡管提出來,瀚洋是你弟婿,有難辦的可以找他協助,或者你勝任不了,也可以問前任丁一劭啊,你們不是兄弟嗎?”

索大豹冷笑一聲,問道:“夫人,這麼好的事,您怎麼不讓您兒婿于浩海去做,倒是連帶着我弟婿都琢磨上了,一年三千億淨流水,他太空漫步花費那麼大,難道不需要錢嗎?”

方勻擡手,攔住了青羚的話頭,于凱峰那邊說道:“于浩海接手了半個多月,沒談攏,惹得航運老大們紛紛罷工,四處逃竄,目前僵持不下,我們才來請你出山,他的身份不同,攪合進來,像是軍隊要強行介入,不像是要接管經營的意思,弄得各個島上運輸機構輿論沸騰,對總統的影響也不好。你要是有顧慮,或是要再考慮考慮,都沒問題,我們都是退休老頭了,也沒有實權,沒有半點逼迫你的意思。”

索大豹聽于凱峰說得誠懇,歎了口氣,說道:“海上運輸關聯各個島嶼每日營收,各有龍頭幫派,根系龐大,細數起來,老丁能管服他們,是當年蜥蜴叛軍餘威尚在,他們怕被老丁弄成變異人,我這雖說是海盜首領,但這些年也基本退隐江湖,一是不想再惹血債,二是沒有信心能管得了,三是丁一劭為人,我很了解,他都撒手不幹了,說明這事弊大于利,各位敬請諒解。”

早在他們來之前,丁一劭已經猜到總統施壓各個航運高層,勢必要重組機構,A軍如果幹涉并纏鬥起來,隻怕各個島上造成傷亡,也對軍人形象有影響,想來想去,索大豹将是他們的不二人選。

至于索大豹該不該接手,丁一劭沒說别的,隻問索大豹,聽沒聽說過水浒傳裡一故事,宋江征方臘。

索大豹笑道,這話本可是流傳甚廣,想不知道都難。他明白,這是方傾他們想要他出來“黑吃黑”,他一邊不想惹事,一邊又十分眼饞那白花花的銀子,每年三千億。

外面有個小孩聽說了今天客人們是誰,甩開袖子叭嗒叭嗒跑過來,趴在柱子後面往裡望,一眼瞄到了尹桐在那包袱墊子上盤腿坐着喝茶。

“奶奶!”他忍不住叫了一聲。

尹桐馬上站了起來,循着童音望去,不禁喜出望外,朝他招手:“葡萄!葡萄啊,快過來!”

方缇猶豫地推開了簾布,往裡跑去,一晃看到于凱峰和方勻都朝他張開了手,他一會兒朝爺爺的方向跑,半道又往姥爺的方向跑,竟猶豫着不知道先往哪兒跑才好了,尹桐已經走了過去,低頭将孩子一把抱住。

青羚咬了咬唇,眼睛裡逐漸熱了起來。

“既然是來看孩子,就好好跟孩子玩吧。”索大豹揮手,讓下人們繼續上菜,他則悄悄地退了席。

“那正事不管了?”青羚一手撫着方缇的腦袋,問方勻,“索大豹不上套啊。”

“方傾說他派了強有力的後援過來,能把他搞定。”方勻道。

“強有力的後援……咱們四個老家夥都全擡了,還有比咱們更有力的嗎?”

“都退休了還有什麼力,索大豹是要能說上話的人來勸,他才能聽,”于凱峰将方缇抱了起來,颠了颠,“是不是啊葡萄?怎麼光長個兒不長肉啊。”

“長臉蛋上了,”方缇馱着自己的臉,“看,是不是挺圓挺肉乎的。”

“是,”于凱峰摸了摸他的頭,問道,“那天老師把你打疼了嗎?”

“沒有,不疼,”方缇搖了搖頭,“我都忘了。”

“忘了我沒?”青羚在一邊問道,伸手掐了掐方缇的臉蛋。

方缇搖了搖頭,嘻嘻笑着,害羞地藏在于凱峰脖子後面。

“給我抱會兒吧。”方勻在一邊伸手。

“你抱不動,”于凱峰躲着他,就不給他,“孩子一天一個樣,三年多了,下回怕是我也抱不動了。”

四個大人把方缇團團圍着,像小時候似的,就是從一個大人的手中,團成一團兒,又被另一個大人接過去,抱在懷裡,他的大哥方盼盼和二哥于皓南,都是可以随時把他勒起來抱走的人,他習慣了被家人抱着轉圈兒,那種被寵愛的感覺,在這分離的三年,常常讓他獨自一個小人兒,感到很想念。

這樣轉着轉着,他一眼瞥到了柱子後面簾布的縫隙,王宇行望着他的表情。

呆呆的,麻木不仁的,卻是可憐的。像是流浪小狗,看到了家養小狗,正在被家人們寵愛時,流露出的表情。

他也曾經有他的爸爸媽媽,有他的奶奶瑪格列特大公主和舅爺巴克達統帥,在王宮裡的每一天,他都是在大人們的幸福的環繞下和溫暖的注視下,充滿愛意地環境中長大,隻是,那段時間太短了。

短得猶如浮光掠影,像是一場從沒有過、癡心妄想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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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有貴客到。”

索大豹不禁皺眉好笑道:“還有貴客?總不至于是方傾來了吧?”

正想着,外面那人已經昂首闊步,走了進來。

隻見他身穿黑色法官制式筆挺西服,金色麥穗三條杠鑲邊,襯得身高一米九二的他,越發身姿挺拔、肩寬腿長,紅色代表法律與正義的國徽肩章在傍晚的餘晖下熠熠生輝,膚白而清俊,眉黑而鼻挺,眼珠澄澈透亮,散發着巧克力色的智慧的光,脖子上挂着的一串八股彩線金哨子,代表着他跟海盜一族關系密切,親如子女。

“豹叔,好久不見,身體安康。”袁艾青抱拳道。

索大豹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這可真是個有力後援。

“小古闆兒,你怎麼來了?!”

索菲娅聽聞袁艾青到訪,趕緊跑了過來。

“你也是來看小葡萄的嗎?”她好奇地問道。

袁艾青沉默地看了她幾秒:“我來看望伯父,順便看看葡萄。”

“噢噢!”索菲娅一聽跟她沒關系,轉頭就要走。

“站住,”袁艾青道,“今天這事也需要你在場旁聽。”

索菲娅直覺沒有好事,想溜卻見袁艾青冷冷地瞅着她,這四年多,倆人經過反複切磋、較量、鬥智鬥勇……索菲娅赢的次數很少。

她隻好懶洋洋地坐在爸爸身邊,看袁艾青要說什麼。

“前幾天,我聽說了一件事,于皓南坐了艘漁船過來星洲島,想要看看他弟弟小葡萄,半道遇上了劫匪搶錢……”

索菲娅起身要溜,被索大豹按了回去:“坐着!”

“……誰知等到這新任兵王拿下了劫匪老大,才看出來這什麼劫匪,根本就是船上的舵手和老船長,彼此沆瀣一氣,隻為把船開進星洲島,殺人騙保。”

“這種事竟然屢禁不止!”索大豹氣憤道,“隻今年都十多起了吧?!”

“是,好在于皓南将人全部擒住,打算送回海事警務處,誰料,索菲娅半道上了船,聽說了這件事,要把20多名涉案嫌疑犯全部處死,”袁艾青道,“于皓南作為水星公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任由血案發生,雙方交易,以三刀六個洞結束,索菲娅便朝于皓南前胸開了五發□□……”

索大豹當即臉色發青,轉頭瞪向索菲娅,龇牙裂目道:“告沒告訴過你,方家的人不能動?!”

“他姓于!”

索菲娅抱頭就跑,誰料索大豹抽出腰間長鞭,一鞭子精準地朝她後腦勺揮了過去。

“啊呀!”

“豹叔!”袁艾青上前一步擋在了索菲娅身前,手心緊緊地握住了鞭子末尾,“我今天過來,不是興師問罪的。”

索大豹往後掙了一下,竟沒掙出來,這小子别看文質彬彬,力氣還不小。

“那是什麼意思,我教女無方,我也知道,這些年也有勞你們府上教育。”

“從索菲娅和于皓南的角度來說,雙方都沒錯,隻是每次不能以雙方受傷、各有損害為止,這不是長久之計。”

索大豹原地繞了幾圈,望向袁艾青:“你也是來當說客的,我聽說總統對你青睐有加,想必是了。”

“豹叔,如果不是雙方得利的事,我今天也不會來,”袁艾青道,“您的顧慮,我猜測有三,您是否願意聽一聽。”

“說吧,”索大豹道,“坐着說,索菲娅去倒茶。”

“好嘞!”

袁艾青接過索菲娅倒來的羊奶酒,低頭喝掉大半碗,心情不錯。索菲娅心裡啧啧有聲,這小子别看平時老老實實像個人,又是什麼“國考第一”、又是“史上最年輕的法官”,可私底下吃得葷、喝得葷,膽量和酒量都很吓人。

“您一是怕武力不足,不足以應付各個航運老大。可此次海航變革,是總統發話,于總司令督促執行,跟之前丁總管理時各自為政,各行其道,是完全不一樣的,在執行管理權的同時,隻要您一聲令下,四方援助,軍、警、法任您調配,如今的海航管理大權是在監督下進行,您隻要能跟協調各方,統一定價,就可免除武力上的擔憂。”

索大豹聽後,半信半疑,但于浩海前期已經介入,說明軍方不會再對此事置之不理。

“這第二,您擔心遇事不濟,海盜屬于異族,警方偏袒水星公民。前幾次有船開進星洲島搶劫殺人,海盜處置方法,一如索菲娅這般,甯願濫殺也不放過,就可看出之前海警處置不得其法,您不信服。”

“我們的人在駐地犯法,多被重判,十年二十年,才搶了不過幾萬塊,而他們的人在我們這裡犯法,被我們驅趕回去後,往往隻判個兩三年,交了罰款就完事了,你說我們是殺了還是放了?!”索大豹禁不住瞪起了眼睛。

“兩邊案件累積方式和判罰方法不一緻,導緻你們有顧慮,這方面我和我爸研究了一下,需要出一項補充條例,施行人人平等,同案同罰,這樣才能将法律施行得更公正,您看如何?”

“那要是真能這樣,我能有什麼可說的。”

“這第三,您擔心海航運輸管理,雖委托您來掌管,但屬于是總統指派,以後定價、調價,您沒有多少收益可賺,弄不好辛苦了一番,白白便宜了水星現任政權總統,給他賺了好名聲。”

“這個……這個,話不能這麼說,哈哈……”索大豹忍不住笑了,袁艾青這三條,每一條,都猜到了他的内心深處。

索菲娅看她爹這裝模作樣的假笑,忍不住起雞皮疙瘩:“嗨呀,老爸,你跟小古闆面前就别裝了,他都能看透那什麼逃逸20年殺人犯的僞裝,還看不透你?”

“你把我比作什麼了?!”索大豹又要揚起鞭子,索菲娅隻得在遠處找個角落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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