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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第 20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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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除夕這天早上,天剛蒙蒙亮,方盼盼便起床梳洗打扮,對着鏡子來回試穿衣服,似乎怎麼都不滿意。

今天是丁一翼刑滿釋放的日子,也是近半年他最期盼的一天。

自從丁一翼被自己的親弟弟抓走,送進牢獄,他便和丁一翼的家人父母從警局到法院來回奔波,更是跟丁一翼的合作夥伴李程然律師積極溝通,每當身心俱疲,累到不行,感到難熬的時候,他面對年事已高的爺爺李傳光以及丁一劭李茉莉夫夫,總得拿出堅強和沉着的樣子,不能讓老人和長輩們還得抽空哄他,照顧他的情緒。

父親于浩海坐牢十年,這是盼盼從小到大遇到過的最大傷痛,等到丁一翼也進去了,他才知道自己對丁一翼的挂心已經到這種程度,不但每天心神不安,夜裡也輾轉難眠。丁一翼錦衣玉食長大,最愛面子,講究排場和享受,這進去的每一天,又是怎麼度過,每每想起,都唉聲歎氣。

“盼盼,翅膀既然已經進去了,左右得等半年才能出獄,”李茉莉道,“我看你最近一直休息不好,要不先送你回家吧,回到你爸爸身邊,心裡也能更踏實一些。翅膀雖然看着金貴少爺似的,但小時候就皮實,不要操心他,他的軍隊不是在膠流島就是在晖陽島,都是戰時,我和你爸過去管理就是了。”

方盼盼道:“正因為是戰時我更不能回家,沒有丈夫出了事,夫人就回到娘家躲清閑的道理,您和父親都很操勞,管着那麼多軍隊,不能再讓你們挂心膠流島。這一年我跟翅膀在外駐軍,大概也知道他的工作方法和流程,如果爸爸放心,就讓我暫時代他接管吧。”

李茉莉有些猶豫,因為盼盼文弱娴靜,性格溫和,而丁一翼部下将領,又各個骁勇兇悍,Air内部更是派系紛繁,争鬥不休,總怕盼盼因為翅膀不在,會搞不明白其中淵源,身受其害。

丁一劭勸李茉莉道:“孩子總歸都得長大,翅膀進去了,如果能讓盼盼剛好借這機會練一練,反而是福不是禍。盼盼将來是要做司令夫人的人,當然能管好這兩三萬人,就放手讓他試試吧。”

李茉莉将手下兩名Omega中将派給了盼盼,又親自送他到了膠流島海域,住了整整一周後,才抽身離開。

膠流島是被厄斯人吃空挖空的島,經過一年激戰,于皓南和丁一翼将其收回,岸上是Aland駐守,那偌大海域,則是丁一翼所率部隊管轄。

方盼盼便學着丁一翼在的樣子,每日早晚辛勤辦公,如果有不懂的,就去問那兩名中将,若事情很小,不好意思麻煩他們,便跟殷鵬商讨,殷鵬搞不定的,便請同是新兵營出身的孔鐘過來,問詢一二。

轉眼兩個多月過去,膠流島一切都好,方盼盼知道那兩位中将都有自己駐軍島嶼,每天事務繁瑣,隻得遠程辦公,非常不方便,就請示了李茉莉,将他二位送出,他則繼續看守膠流島海域,偶爾于皓南去島上巡邏勘察,兄弟二人一個在陸地上,一個在海上,也從沒見過面。

又過了一個多月,孔鐘過來彙報:“方總,這内務建設,是水星A軍的堅強柱石,擔負着鞏固國防,抵抗厄斯人侵略,保衛祖國,保衛人民的重要事業,近來您在這兒一段時間,可能晚上睡得早,沒聽見,戰士們長夜漫漫,總是無心睡眠。”

方盼盼有些沒聽明白他的意思,殷鵬說道:“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咱們都是一屆新兵營戰士,現在出來了,一起為Air效力,雖說是上下級,但方總為人和善,你說錯了也沒關系。”

“是,孔軍長,您盡管直言。”

孔鐘隻好低着頭道:“是這樣的,宋軍長這大半年一直困在這膠流島海上,跟駐地豐富的夜生活不一樣,到了晚上,他總想找些新鮮的趣味,或是打打牙祭,或是玩玩牌,或是叫些外賣,弄得船上烏煙瘴氣,很不像話。”

方盼盼便在這一晚突擊檢查,平時他不到十點就熄燈睡覺,船上戰士們早就摸清了他的起居時間,等到李茉莉手下兩名中将也已經離開了,便開始玩鬧起來。

方盼盼悄聲在殷鵬的陪伴下,去到船艙外面站着,隻聽裡面摔牌打牌聲音洪亮,更是人人嘴裡叼着一根煙,弄得屋裡非常嗆人,方盼盼隻在窗外便掩鼻皺眉,又看後廚竟然淩晨一點還在開大鍋做飯,原來是為了搞些下酒菜,好在夜裡吃着夜宵來打牌。

更是等到淩晨一兩點鐘,方盼盼勉強睜着眼睛看着,忽然海上有臨近的船靠岸,下來二十多個身材苗條、穿着清涼的Omega,一路嬌笑着上船,他才明白孔鐘所說的外賣是什麼東西。

他郁悶地問殷鵬:“以前是不是也這樣?”

殷鵬道:“丁總在的時候誰敢啊?桌子掀了不說,腿也給他們踹折了!”

方盼盼明白這是欺生了,立刻下令關了船艙的燈,忽然牌和酒都看不見了,裡面陪床的Omega們更是驚吓連連,一群人跌跌撞撞打着火機跑出了船艙外面,有的人連褲子都沒穿好,手提溜着腰帶,狼狽地跑了出來。

“怎麼沒電了?!”

“跳閘了嗎?!後勤兵怎麼做事的?!”

“本大爺這一把剛抓到了好牌……”

方盼盼一言不發地站在甲闆中間,他一旁的殷鵬用手電筒瘋狂掃向他們的臉,記住他們的名字,大聲喝道:“軍隊要求晚上11點之前整理好内務,熄燈睡覺!現在幾點了?!你們各個軍長、中士、少将,軍銜都不低,竟然這麼胡鬧!”

宋玉溪當即輕笑一聲,向前走了兩步:“哎呦,咱們吵到大公主休息了,那是我們的不是,來來來,大夥兒給公主道歉!”

說着都笑着站成了一排,一起向方盼盼行禮作揖。

方盼盼轉頭問向孔鐘:“孔軍長,這指使部屬違反職責罪的處罰措施,都有哪些?比如,聚衆吃喝玩樂,擅離職守,聚衆賭博,聚衆嫖/娼!”

宋玉溪一聽,臉色變了,剛要說話,孔鐘回答道:“犯本罪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節特别嚴重的,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節特别嚴重,指調動建制部隊,牽涉面較廣,因其玩忽職守、指派部屬娛樂而影響部隊完成重要或緊急任務的,以及由此引發嚴重事端的,需開除軍籍,立刻押送軍事警務處。”

宋玉溪連忙道:“哪有這麼嚴重?!我們兄弟白天夜裡巡邏放哨站崗,諸多勞累,你在屋裡待着感受不到,我們也是等你休息以後才放松放松,也沒有玩忽職守啊,這些日子也沒厄斯人打過來啊!”

“還得要敵人來犯,才知道事态嚴重嗎?”方盼盼道,“從我站在窗外看着你們在裡面嬉笑玩樂賭博……竟有三個多小時之久,你們沒有一人發現我,假使我是手持冷氮槍的厄斯人,就對着窗口朝你們掃射,現在你們還有命在?!”

宋玉溪又道:“方總,您說的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發生,那于少将部隊Aland負責電子激光掃描眼球,打咱們膠流島路過的飛鳥都得驗一驗真身,何況是人呢?根本不會有厄斯人出現。”

“宋軍長,你逢人就說Aland習慣了仗勢欺人,是皇家禁衛軍,天字号部隊,從不把我們Air的人當回事,放在眼裡,”方盼盼道,“今天你又說有Aland駐守,可以高枕無憂,那你是既恨Aland又仰仗Aland,是嗎?”

宋玉溪沒想到這一小小Omega說起話來咄咄逼人,臉上笑容也收了起來,冷聲道:“那您打算怎麼處理我啊?就是丁總在,也得給我三分薄面,我們都是從小一起玩的兄弟,家族關系緊密。我帶大夥兒放松,也是為了讓大家站崗放哨更賣力。”

“抱歉,在我這兒你沒有半分面子,我沒有跟你一起長大的情分,隻知道父親教育過我,驕兵必敗。”方盼盼道,“膠流島作為厄斯人曾經栖息的老巢,是軍事要塞,難保他們不會卷土重來,你這樣縱容屬下酗酒賭博作樂,犯下嚴重軍紀,我定不饒你。孔鐘,給我把他拿下,扣下軍長軍印,停職查辦!”

“是!”孔鐘早就等不及了,立刻和四名将領前去,左右開弓,抓起宋玉溪手臂向後,牢牢鎖住。

“夫人,您是看我不爽很久了吧?特意等着我們丁總不在,拿我殺雞儆猴呢?!”宋玉溪的脖子被往下摁着,仍舊擡頭,佞聲道,“您盡管去請示丁總,到底能不能辦我!”

方盼盼進到探視間裡,和丁一翼見面。

三言兩語,他交代了自己撤下宋玉溪軍長一職,以及宋玉溪犯下的種種罪行,然後用近乎是戲谑的口吻,說道:“我在Angel部隊長大,從不知軍隊裡還能這樣取樂,真是大開眼界,看來我不在你身邊的日子,你在外面也很逍遙啊?”

“這怎麼說的?!是萬萬不可能!”丁一翼連忙道,“我治軍嚴格,軍風正肅,軍隊紀律和我這個人一樣,剛正不阿!”

他看到方盼盼在玻璃對面坐得穩穩當當,一張小臉,透出的是那傲慢審視的嚴肅模樣,不知怎的,後背竟都浮出了一層虛汗來,連忙跟宋玉溪劃清界線。

實際上他知道宋玉溪這收攏人心的方式,那是由來已久,從小養成,根本不算什麼出格的事。宋玉溪雖然自己潔身自好,但請兄弟們吃花酒,耍大錢,那是維系感情、談判生意,交友廣闊的方式。做生意的人難保不應酬,隻是帶到部隊裡,性質就變了。

但既然被方盼盼抓到了,那就是大事。

“不過,盼盼,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出來一件事,”丁一翼道,“那就是老宋和孔鐘從來不對付,都被我收納到Air之後,常常互相拆台不說,還互相使絆子,我猜這回跟你通風報信的人,也是孔鐘吧?”

“是,”方盼盼點頭,又問道,“可那又怎麼樣,宋玉溪做下的事,總不會是孔鐘求他去做的吧?是他自己違反軍紀,做了就不要怪别人告發。”

“雖然是這樣,但一将之主,賞罰分明的同時,還講究制衡之道,你隻打壓宋玉溪,會讓孔鐘一派嚣張。”

“孔鐘為什麼要有一派,不是,”方盼盼不解道,“為什麼Air内部要分這些幫派?我不懂了,大家都拿軍饷,為國家效力,誰和誰一派,又能怎麼樣?會多領錢嗎?”

“……”丁一翼不知道該怎麼說,Air是全A軍最富的軍隊,之所以有各個幫派,是因為跟對了人,能做大生意,賺大錢。就宋玉溪這人似乎沒有任何優點,但他宋家可是掌管石油基地的龐大家族,隻要沾上邊的,沒有窮的親戚,孔鐘又有什麼了,不過小康家庭出身。

“我知道的是,Angel裡面沒有幫派,隻有各個所屬部隊不同,一切都按章辦事,”方盼盼道,“Air既有上下級,又有幫派之分,那做事時要按照什麼才算對呢?”

丁一翼隻好笑道:“是我們管理不夠充分,回頭聽夫人的話,該辦就得辦,一概不留情。”

方盼盼點了點頭,眨着眼睛,問道:“那我把他軍長撤了,三年内都不會再複用,隻留隊觀察,你看怎樣?”

“好好好,”丁一翼點頭道,“夫人說的是,就得這麼辦。”

他每次聽到方盼盼說“Angel”如何時,心裡就直打鼓,他知道Angel才是真正綠色的正直的軍隊,雖然窮,但有骨氣,軍隊就是軍隊,不像Air,牽涉了太多的利益往來,隻要有錢有權,就沒有通融不了的事。

他也很無奈,幼時看到這些不堪,也很無語,隻是長大了以後慢慢理解這無奈之處,隻盼盼生于軍風那樣正的軍隊,一旦來了Air,丁一翼很怕他看不上Air,瞧不起Air,最後,也會發展到嫌棄他。

他在盼盼面前,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自卑和堂皇無措的。

不過坐牢這幾個月,他能感覺出盼盼對他态度的軟化,一是替他掌權後,終于知道他帶兵的辛苦和為難,二是因為和Aland空中飛機摩擦一事,終于讓盼盼見識了于皓南所率Aland的專橫霸道。

真是因禍得福。

丁一翼走出大牢,身穿的還是夏季單衣軍裝,外面卻已是大年除夕這天,積雪還沒有化幹淨,深冬的風,刺骨料峭。

前面方向不遠處,停着幾輛加長軍車,李若希開門跳下車來,跑到另一邊笑着打開車門,請方盼盼下車。

方盼盼手裡拿着一長杆枝條樹葉,緩步往這邊走來,他臉上雖然帶着淺淺笑意,姿态挺拔從容,可未等走近,卻已經紅了眼圈,用沾了清水的樹葉,輕輕拍打丁一翼的頭和臉,以及他張開的手臂和寬闊胸膛、肩膀,嘴裡念叨着:“清白做事,幹淨做人,從此再不進去了。”

“嗯!”丁一翼答應了一聲,将他攬入懷中,緊緊相擁。

李若希在車門邊上抱着手臂看向他們,心裡忽然幾多感慨。

順境時相依,逆境時相守,雖然他們好像是完全不同世界的兩個人,但出事時總有一方先妥協,隻要互相有來有往,彼此妥協,就好像日子還能過下去,還能牽手。

不像他和于皓南。

翅膀進去的原因,在李若希出營回家後幾天,就已經完全弄明白了,方盼盼在訴說案件過程時,已經極盡全力将于皓南分到一邊,不讓他弟弟被牽連,可李若希腦筋一轉便明白了。

這一局看似來勢洶洶,直接對索菲娅設套,實際上真正目的是沖着丁一翼,打掉他的氣焰是一方面,拿了他的紅貢彈才是重要一環。

誠如于皓南所說,他不了解索菲娅為人,不會讓張雁麗以身涉險來設局,前面他是真的不知道,可孫舜香卻了解索菲娅,知道索菲娅再混蛋不會讓Omega真的受到傷害,所以,孫舜香這麼做了,也成功了,唯一能拿住丁一翼的方式,就是先把索菲娅抓住,那丁一翼隻得束手就擒,交出贖金,甘拜下風。

可于皓南看起來像是被動接受了結果,可實際上,他享受了這一“勞動果實”,而重用孫舜香,更說明他是贊同孫舜香用這樣奸詐無恥的方式來獲得自身利益。

李若希心中真正難過的是,于皓南竟然欣賞孫舜香。

他可以原諒于皓南對他的疏忽和薄情,冷落或者是别的,他都是一個寬容的愛人,但三觀不同時,他轉身得比誰都決絕。

“哥。”丁一翼走到了李若希面前,表情很複雜,想笑又隻是苦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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