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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第 2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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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了,我們主就是我們的天,早給咱們備齊了,什麼都不缺,隻是來的醫生好像不大行,治了一兩個月了還是不見好。”

方缇聽他叫裡面的趙樸淳先生為“領主”,可這次的人稱代詞,卻是“我們主”。

“你們主是誰啊?是這裡的王子嗎?”方缇問道。

“噓!沒有王子!哪裡都沒有王子,你不要亂說!”趙一甯嚴肅地提醒他,“我們主,是天一樣的人,是領主們的主,反正你不懂就是了,他非常尊貴,不要瞎打聽!”

方缇便不敢再打聽了,隻是專心緻志于艾滋病的研究與治療中去,邊學邊救人,隻是那被綁來的醫生護士們進來時,他會被提前攆出去,這些人雖然有吃有喝且住宿條件不錯,但俘虜就是俘虜,被統一把守着,不準跟任何人說話。

方缇幾次想問他們從哪個醫院來的,都被護衛軍冷着臉扒拉到一邊兒去。

到了兩個月後,忽然從村落裡面的房屋水井田地,到外面的帳篷蒙古包和行軍隊伍中,傳來了一個“噩耗”,那就是巴爾幹投降了。

“投降,投降?!”方缇怒道,“水星兒女,怎麼能投降?!”

外面震耳欲聾的警報聲已經響起,方缇往帳篷門外看去,隻見不遠處厄斯人成群結隊地往村莊裡踏去,更有一部分人往這邊奔來!

“快躲起來!回避!”趙一甯拿着軍備包裹沖進來,将塑料袋拉開,“你快進來!”

“這是……醫用防護服?”方缇赫然在上面看到了水星第一醫院醫用字樣。

“别啰嗦了!”趙一甯把方缇推進裡面去,刷的一聲系上了拉鍊,緊接着在他目瞪口呆下用小型挖掘機就在帳篷裡的地上,鑽出一個人形沙坑來,看這熟練的樣子顯然早就挖好了坑,這會兒直接将方缇投了進去!

“那你怎麼辦?!”

聲音越來越遠,沒等方缇說完,趙一甯已經用上面的泥沙将其掩埋,用力踩實了沙土。

醫用防護服裡有着微型氧氣機,正在日夜不停地釋放着足夠一個人儲存量的氧氣,兜裡還有兩個熱乎乎的紅豆糕,方缇在這沙坑裡并不感到難受,恍惚間有小時候跟盼盼哥捉迷藏時躲進衣櫃裡的感受。

隻是,如今戰時,心境卻不像小時候,他往外瞄了一眼,看到了那密密麻麻從飛行器裡跳下來的厄斯人,也聽到了轟隆隆的爆炸聲和子彈聲響,戰争近在咫尺,他第一時間被趙一甯護住了,可趙一甯自己怎麼辦,還有多餘的防護服嗎?

就這樣不分白天黑夜地藏在這裡,沒到第四天,上面終于有人開挖沙子,将包裹着方缇的防護服直接拖了出來。

拉鍊拉開的一瞬間,他望向兩個完全不認識的巴爾幹人,當即用他們的方言問道:“趙一甯呢?!他去哪兒了?”

對方沉默不語,隻低着頭,遞給他水杯,裡面盛着溫水。剛從沙子裡出來的人,普遍都有脫水症狀。

“趙一甯在哪兒?!”

他急了,一把用杯子裡的水潑向來人。

“睡了厄斯人,病了!”

來救他的人顯然也是趙一甯的親朋好友,指着不遠處的帳篷:“厄斯人正在裡面尋歡作樂,他就在裡面!”

方缇的心瞬間涼了,那謹慎防護、生怕染病的人,終于是把自己獻出去了。

思及此捂着臉“嗚”的一聲哭了,卻隻哭了一聲,便一把抹掉眼淚,從地上站了起來,身子不住打晃。

“你要幹什麼?”

倆人見方缇竟要走出帳篷,立刻按住了他的肩膀。

“甯甯把逃生裝備給了你,才讓厄斯人抓住的,你還要出去嗎?!”

“我要讓他們瞎了眼!”方缇不顧阻攔硬要往外闖,可他哪裡是兩個強壯的巴爾幹Alpha的對手,仍舊死死地把他攔住!

“他的犧牲要有代價!我們主說了,‘任何犧牲都要付出代價’!你沒有那個藍光的槍,不要出去!沒過多久,厄斯人就會跑的!”

他說得沒錯,隻不到一周的功夫,厄斯人便發現染病了,吓得倉皇而逃。

“甯甯!”

“不要靠近我,不要進來!”趙一甯坐在帳篷裡,緊緊地抓着門簾拉鎖,“趙小缇你快走吧,别管我,别被我傳染上。”

“你的領主……”

“……他已經犧牲了,”趙一甯嗚咽哭道,“為了保護我,他跟厄斯人動了手,被那槍的藍光砍兩半了。小缇,你幫我向他行個禮、磕個頭好不好?我不能親自去了……”

倆人隔着帳篷,都泣不成聲。

此次因為投降所引發的厄斯人大規模空降持續了僅僅兩個多月,範恒滿大軍過境,便全面收割幹淨。

而紅昭軍因此犧牲的人竟然有481位,巴爾幹貴族對其施行了最高規格的葬禮,那就是天葬。

方缇随着巴爾幹族人們一起跪下磕頭,緻敬這些紅色英靈,坊間與當天制作了大量的紅豆糕、紅豆餅和紅豆派,紛發給家家戶戶食用,意味着此物相思,牢記為戰鬥獻出生命的戰士們。

“風沙星辰,永遠相伴!”

“風沙星辰,永遠相伴!”

方缇看到那接到糕點走向帳篷外面,跪了一地的人們,神聖朝奉的地方,他再愚蠢,也能想象得到,他們朝奉的“主”,到底是誰。

“就那厄斯人的頭兒,奧德裡奇,都是我們主殺的!”

“不是範大将軍殺的嗎?”

“拉倒吧!是護佑我們的主,親手解決的厄斯大将!”

“主,是王子殿下嗎?”

“噓!别瞎說,主就是主。”

方缇終于明白了,所謂的“主”其實是“祖”,也就是他們心中默念着的那個偉大的人。

天父。

這一年到了冬天,趙一甯的病情被他勉力控制住,身上的紅斑瘡口不再蔓延,隻是為了跟病情作戰,其難度不亞于厄斯人。

而到了年關,巴爾幹族人得到了他們的“主”給予的最大恩惠:繭來了。

至此,巴爾幹人再也沒有“厄斯之患”,隻是方缇卻被紅昭軍的病情困住,沒有去見“主”的意願,也沒有離開這裡的打算,就以“趙小缇”的身份,隐姓埋名下去。

趙一甯深夜感到口渴,皺了皺眉,翻過身去,一杯水已經遞到了他跟前。

“謝謝領主。”

接了水杯,他卻心頭遽痛,想起領主已死,他彌補了紅昭軍這一名額,住到了這裡。

随即定睛一看,給他水杯的卻是方缇!

“小缇!”他驚惶地手一抖,馬上捂住口鼻翻滾到被褥的另一邊,慌張地看着他,“快出去,出去!”

“我已經偷偷跟你睡了幾個晚上啦,”方缇笑着往他身旁滾去,緊緊地抱住他,“甯甯,你别害怕。”

“不,不……”趙一甯渾身僵住了,一動不敢動,隻懇求他快離開。

“我一定會治好你,”方缇摟住了他虛弱的肩膀,“我發誓,我會治好你們所有人。”

從春入夏,轉眼到這一年的秋天,皓南島戰役打得全球皆知,而皓南島大獲全勝的消息,也在第一時間傳到了巴爾幹。

“我們主去造航空母艦了,”族裡人悄悄說這個話,“主說了,回頭帶咱們去厄斯星球。”

“去那裡幹嘛啊?最惡心厄斯人了。”

“嘿嘿,那當然是殺光燒光搶光無惡不作啊,主說了,要以十倍百倍千倍萬倍的代價,報複回去!”

“要報仇,報仇!”

“風沙星辰,永遠相伴!”

“永遠相伴!”

那首朗朗上口的兒歌,又在族人當中傳唱了起來:“方降災,于降禍;妻無義,将不忠;老已死,少難求,飛鳥盡,無所依;灑熱血,掙頭顱,總教日月換新天,誓把暗星藏。”

“暗星藏!”

究竟藏在哪裡,此時已經不是方缇認為最重要的事,他想來過得很好,巴爾幹族人非常敬愛他。

方缇初來找他,是隻要一想着他滿心歡喜期盼出獄的“趙叔”被當街殺死,他抱着骨灰盒狼狽逃命,便心酸難過得直不起腰來。

王宇行是對他來說很重要也很親近的人,其親密程度甚至不亞于兄弟親人。

他以一個6歲孩童的眼睛看到王宇行在學校裡被奚落、挨打、霸淩,看到他捂着青紫的肚子從警察局裡出來差點被打死,看到過因為高考滿分爺爺甩到他臉上的一巴掌,看到過他被按住雙手雙腳要被割掉額前葉時流下的眼淚。

他看過他吃的苦、走過的路,便一直為他感到心疼,何況王宇行對他很好,不但是孤兒院裡他的助養人,也是每次掏出錢包能将裡面的鈔票全部拿出來塞給他的哥哥。

他每次聽到孫舜香等人說起王宇行是怎麼走的過程,每次都禁不住淚流滿面。

父親十年牢獄出來時,家人和哥哥們都圍住了他,自己更是趴在大壯爸爸的肩頭,感到自己是最幸福的小孩。

隻是當于浩海轉過身,他看到了那眼巴巴瞅着他們的王宇行……就像在觊觎别人幸福的流浪小狗,不屑又哀怨地望着他們的眼神……每每想起,方缇都感到很難過。

他充分地認可二哥殺掉趙雲可的動機,但也能理解王宇行的不容、不甘以及不願;他即便學了曆史和政治明白父輩當年的選擇絕無錯處,但也不認為王宇行必須要背負他父親造下的罪孽。

他總是能夠理解,所有人之所以做了所有事的動機,但小小的人兒,他卻有着一副悲天憫人的心懷,對待王宇行,他常常易地而處、換位思考:

如果是我,我是王宇行,我又能比他做得更好嗎?

我不能,我也是凡人。

于是待了這巴爾幹大半年,他找人的心卻膽怯了,就讓“主”成為他族人的“主”吧,找到了又如何,人的一生,都要由着自己“做主”。

隻是夏天剛剛過去,巴爾幹一個重磅消息不胫而走:

主要找媳婦兒了!

15歲,隻要15歲,Omega,大眼睛,必須漂亮!

趙一甯歎了口氣,低頭喝了一口湯藥,感覺越發地苦:“我也才16歲,唉,我們主,是我夢中情人。”

方缇噗呲一聲笑了:“你見過他?”

“當然見過,他特别關心我們紅昭軍,在這的時候總來看,隻是趙司辰領主每回都趕他,不讓他來。這大半年他又離開咱們這了,就見不到了。他長得啊……金光閃閃的,像星星一樣,可漂亮了。”趙一甯想到那驚鴻一瞥,都不禁低頭,露出了害羞的微笑來。

方缇更是覺得好笑,金光閃閃,也對,跟一隻大金毛似的,一忽兒開心得意,一會兒心痛流淚發瘋打滾,狗裡狗氣。

“小缇,你去應征一下吧,我看你有希望,年齡也适合啊,他隻要15歲。”

“我超齡啦,”方缇笑道,“今年16了。”

“哎呀,忘了,你來時沒多久就過年了,”趙一甯道,“唉,過年那天我隻給了你一個雞大腿,當時跟你不熟。”

他有些不好意思,那時對方缇還很不好,叫他乞丐兒,天天抛食物給他,跟喂貓喂狗似的。

“可那是你唯一的雞大腿。”方缇撫着他蒼白的臉,暗暗發誓,一定要他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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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匆匆,秋風正盛,王宇行在航空局的事情告一段落,放下所有的事務,告知孔鐘:“我要回巴爾幹。”

“殿下,已經有了眉目這時候怎麼還能離開人,一旦于皓南回來問我這航空母艦我說不出……”

“你先給我請假!”王宇行道,“我要回巴爾幹找人!”

“巴爾幹領主不是已經在找了嗎,遲遲沒有消息……”

“我自己去找!”

“……”孔鐘愣在了原地,這是真當方缇是王妃了?本來還以為是信口胡謅的,可王宇行竟然連飛行器的事都撂一邊兒去了。

“報!”

門外死侍戚兆義,風雨兼程,一路快馬加鞭,從巴爾幹急忙來到了駐地。

“主,我有要事來報!”

“找到了王妃了?!”王宇行立刻起身問道。

“不是,而是我們領主趙司辰……”

王宇行心裡頓時一沉:“……犧牲了?”

“痊愈了!”戚兆義擡頭望向他,欣喜交加。

“痊愈了,痊愈了?!”王宇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去到下面将戚将軍扶起,“這病不是世界難題嗎?怎麼還有痊愈的這一天,真是蒼天有眼!”

“是神醫再現!”戚兆義道,“我們那兒出了個醫生,年齡不大,醫術精湛,從年初到現在大半年過去,他治好的紅昭軍有87人整!”

“賞!重重地賞!”王宇行撫掌歎道,“我跟你一起回去,我要給他大加贊賞!他姓甚名誰啊?”

說着就摟着戚兆義的肩膀一起往外走,直接要飛往巴爾幹。

“是咱們紅昭軍人賜的姓,姓趙,名叫趙小缇,”戚兆義笑道,“我們都問他要什麼獎賞了,他說别的什麼都不要,就跟您要一串小葡萄。”

王宇行當即愣住,停下了腳步:“……趙小缇,他要什麼葡萄?!”

“還挺怪的一個名,叫做……哦對,妮娜葡萄。”

“是妮娜皇後葡萄!”王宇行心中已然明白了,眼圈頓時發熱發燙了起來,怔怔地愣在那裡很久。

臨上飛機的路程中,他買光了所有水果店裡的妮娜葡萄,用泡沫箱冷藏包裝,承載這一飛機乃至落地後幾輛幾匹馬車和駱駝車的葡萄,奔向了他朝思暮想的人。

“方缇!方缇!”他身披黑色長袍頭戴白巾,闖到了紅頂帳篷外面,未等見到人,就大聲叫嚷起來。

方缇掀開了帳篷門簾之前,還蹲在爐子前細心地煮着草藥,就在這冒着白煙兒的晨曦微光裡,他看到了他找了很久、大步走向他的人。

“王星……”

王宇行搶步過去,一把摟住了他,将他細碎的哽咽聲和未說出口的第二個“星”字一起,緊緊地抱進了胸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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