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裡出來一人,是念意軒中專門負責看管重要人物的。
他将無花帶下去,按軒主吩咐安頓好,并且一日十二個時辰寸步不離地監視。
想來此女日後還有用處。
“阿意,寶貝。”
李晟軒喚她一聲,不顧她反抗,上前将焦躁激動的竹意擁進懷中。
這個稱呼是她教他的,她說,在她家鄉那邊,對心愛之人都是這樣稱謂的。
“我知道你很想她,也很憤怒。”他順拍她的脊背,輕揉她的腦袋。
“你這次不是一個人,有我在,我們一步一步,将壞人繩之以法,還清白一個清白。”他堅定道,
“嗯?好不好?”
竹意緊緊揪着他的外袍,将臉深深埋進他的懷中點頭。
她深吸一口他身上的氣味然後憋住,她不敢放松,不敢吐氣。
因為有一股巨大的哽咽和酸澀卡在她的喉頭。
她不會哭的。
哪怕她确實很想很想她。
……
·
自霁王府離去後的李颢懿,其實并未立即回自己府中。
今夜二月十五,輕紗籠罩玉盤。
他獨自一人來了斷月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霁王府的喜事,街上好多百姓都去霁王府那條街蹭喜氣,看熱鬧。
往昔熱鬧非凡的斷月橋,今夜看起來卻隻有來回幾點稀疏人影。
他站在橋上,舉目美夢溪中有幾隻緩慢漂浮的畫舸,不由得回想起一些軟語。
【想必太子不好做罷。】
【攸兒此生隻會愛上一個人,自殿下在齊月樓握住攸兒的腳踝起,我便不小心動心了......】
這都是她說過的話。
李颢懿不禁摸上自己的心口,她也曾單指點在這個位置,信心十足地說:
【我要殿下的心。】
她是不是沒看出來他很寵她?
她要什麼他都給了。
何止是心?
為什麼會這樣呢。
我的攸兒,我想過一萬種可能,我都未曾想過,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在算計我。
沒有關系,江山是我的。
你,也會是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