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小陪着虞兮來的商場，是二線西城定位為高端商業的綜合購物中心。

根據在網絡上查詢到的信息，這塊地皮也歸屬于虞兮背後的資本。

虞兮平日裡不愛來逛商場，這裡的奢侈品或名牌衣物一旦進了新貨，大都會給她留着，并且不會撥打她本人的電話，而是打給虞兮在海外讀書時認識的時尚達人，段圓。

段圓放着國内豐厚家産不去繼承，一心立志于成為海外奢侈品的頂級策劃。

虞兮無心批判别人的理想，況且段圓的理想和行為作風看着也很賞心悅目，她很是樂意給她機會，尤其是賺錢的機會。

段圓過于理想化讓她被家裡斷了糧，聽說他們想要看她一個人在海外沒有父母的幫助如何突出重圍，一群等着看她笑話的‘家人’。

段圓在山窮水盡的時候，虞兮将她當季購置的名單交給她處理，等段圓進行整理和篩選，再将購置清單發給虞兮查看。

虞兮掃一眼确認沒問題，便會自動打款，額外還會有一筆打給段圓的工資。

反正所謂的奢侈，對于虞兮來說隻是一筆小錢，放在往日她都不願細看。

程小小看着虞兮在電梯内按下了前往七層的按鈕，面露詫異。

“我剛才在車裡買了電影票，現在離電影開場還有一會兒。”

“和我？”

整個電梯裡隻有她們兩人，虞兮問：“難道這裡除了你我，還有别人嗎？”

“可是……”

“可是什麼，你不願意和我一起看電影？”虞兮湊上前，她身上的香味也跟着撲了過來，令程小小耳朵泛紅。

虞兮長得很漂亮，程小小是一直都知道的。

在程小小的心裡，虞姐長得比她見過的所謂藝校校花都好看。

隻是虞姐似乎不想讓人知道她的真實美貌，所以總是化那種濃妝，更樂意用兇巴巴的妝容示人。

也許也是為了抵擋一些不知趣的人。

程小小曾有幸見過虞兮的素顔狀态，那張臉蛋被其主人保養的很好，白裡透紅，嫩得仿佛能掐出水，還顯得年齡很小。

虞兮冷臉的時候會讓人覺得她宛如高嶺之花，不可亵渎，笑起來的時候又很溫柔，像隻異國貓咪。

面對這樣一個漂亮且多金的美女邀約，程小小不知道如何拒絕，況且她對她有着異常的好感。

“願意。”程小小說。

虞兮眼睛裡露出笑意：“你是真的願意還是被我恐吓了，不得不願意？”

“我……”程小小還沒來得及回答，電梯門滴的一聲開了，外面站着不少人，她隻能收聲跟着虞兮往電影院的方向走。

總感覺今日的虞兮和往常很不一樣。

卸掉那些攻擊性，看着像團軟乎乎的棉花，舒服且安心的材質。

想要從背後擁抱她。

程小小想，她大概是瘋了。

程小小看向虞兮的手，她的無名指上還佩戴着同雲泠月一起定制的新婚婚戒。

那晚程小小見到雲泠月，那身黑色衣裙緊緊包裹着對方完美身軀，她踩着高跟，唇瓣顔色淡淡的，氣勢很足，眸光清冷的審視着世間。

程小小從未見過雲泠月的模樣，聽虞兮的描述又大多數是負面的，她喝着酒液，憤恨的說她是個冷漠無趣的工作狂。

可當程小小見到真人，她有些驚訝，雲泠月并非是冷漠無趣，哪怕是短暫的親身接觸，她對她的評價也是極高的。

虞兮的新婚妻子，雲泠月，是位模樣冷豔的成熟女人。

仿若一株充滿中式韻味的蝴蝶蘭。

咚。

虞兮在電影出票機前被程小小撞到了後背。

“你在想什麼？”

“沒……”

“哦，沒想什麼，那就是在想我的事，對不對？”

“我……”

程小小的臉皮薄薄的，聽了虞兮的話，面頰泛着一點紅潤，看着很可愛，像顆蘋果。

虞兮笑着說：“嘻嘻，我是不是很有趣？這是我在網上看到的。對了，我在你發呆的時候，已經取完票了，離開場還有二十分鐘，我們要不要去那邊坐一會兒？”

網上看到的？

程小小想了想，好像是，她在開車的時候，偶爾側目看向坐在副駕駛上的虞兮。

當時正聚精會神的盯着她的新手機，刷着一個社媒軟件，時不時還會驚呼，就連呼吸也會變得急促起來，也不知道她刷到了什麼。

果然隻是把她當做朋友吧，程小小心想。

“你在看什麼？哦，是不是看電影要買點飲品和爆米花。”虞兮見程小小不說話，順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電影院櫃台，店員正在給顧客裝爆米花和飲品，“我也去買一點。”

“不要。”

程小小突然出聲攔住，引得虞兮不解。

“為什麼？”

“虞姐你去找個位置坐，我去買，不能讓你再破費了。而且我有這家影院的食品優惠券……”程小小話還沒說完，就對上了虞兮不信任的目光，“是真的，我之前在這裡兼職過一段時間和這裡的店員很熟。”

虞兮看着這樣的程小小，突然想到了她當年拜入天劍宗當外門弟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