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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一次未通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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螭寐的低聲抱怨傳入崔驚厄耳中,他心思微動。

早年的魔尊殺欲極重,所到之處必腥風血雨,說是踏屍山血海而來也不為過。近年他卻深居簡出,這會兒還說什麼不想親自動手……

螭寐究竟因何做出如此轉變,有機會還是要查查,做到知彼知己。

朱顔故被黑氣纏住,巨力拉扯下,她五指一寸寸從輕塵掌心脫離,驟然的空落感把時間抻長,一切卻隻發生在一瞬。

輕塵想也不想,徑直追着她最後一截指尖,重新提劍朝螭寐掠去。

“找死……”

朱顔故腰身的血腥味直沖鼻腔,激起螭寐久違的嗜血快意,他似有些收不住,另一隻手也洩出黑氣,把輕塵勾到身邊。

“這麼想做苦命鴛鴦,好啊,本尊成全你。”

輕塵狀況比朱顔故糟糕得多,他整個身體都在受黑氣糾纏,血肉被肆意吞噬,明鏡台的白衣弟子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為猩紅。

他疼得面色慘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螭寐看着他近如泉湧的冷汗,發出一聲喋喋怪笑:“本尊要麼不動手,一旦出手,絕不留活口……你執意要開這個頭,你們幾個可就都沒法善了了。”

“正好我已久不見血,”說到這兒,他眉間籠上一抹戾氣,“被壓這麼久……呵,你們修界的東西都真怪啊!”最後一句他意有所指,但已沒人顧得上思忖。

屋頂之下,謝扶光與崔驚厄雙雙拔出刀劍,準備再度上前。

誰也沒料到螭寐的感知竟敏銳至此,連葵花宮和明鏡台的援兵到哪兒都能知道,眼下他殺心已起,輕塵與朱顔故又都在他手上,此事恐難善終,他們隻能硬着頭皮迎上,至少給螭寐制造些麻煩。

“不就是要我跟你走麼?”這時朱顔故卻喊道,“放了他們三個,我成全你!”

輕塵滿身的血色映進她眼底,蔓開飽含恨意的紅。

輕塵身體受黑氣侵蝕相當嚴重,此刻已成了個血人,近乎人事不省,但聽到她的話,還是強撐着朝她搖頭。

鬧到這份上,螭寐反倒不着急了,他歪着腦袋端詳輕塵此刻狼狽的形容,饒有興緻問:“都這樣了,還這麼排斥我帶她離開,難不成……你知道我帶她回去是要幹什麼?”

他說着,不由也皺了皺眉。

螭寐天生嗜血,隻是近年一直受“那一位”管制,出于忌憚不敢随意對修界出手,而輕塵自幼沐天地精華長大,一身血氣太過幹淨,如今渾身是血,強烈的腥氣刺激他的神經,壓抑已久的毀壞欲重見天日,比先前任何一次都更暴烈。

他知道自己應當直接帶走朱顔故,既少生事端,回去對“那一位”也好交代,但這會兒他魔性上頭,殺人的瘾比謝扶光的毒煙更難扛百倍。

“總之……你就是……不能……帶她走。”

輕塵身上無一處不在疼,黑氣太厲害,噬咬他皮肉還不夠,待傷口露骨,還要鑽入骨頭吸食骨髓,鑽骨之痛,痛不欲生。

但今日見到螭寐的瞬間,他靈魂深處某種執念似被喚醒,每一根神經都拉扯着,告訴他決不能看着朱顔故被帶走,這一走,釀成的便會是生生世世的痛悔。

“你怎麼這麼犟,偏不告訴我為什麼?”螭寐魔性正盛,隻是小小的忤逆也讓他極不耐煩,他手指動了動,剛想把輕塵身上黑氣更加重幾分,檐下兩隻不怕死的小雜碎卻又攪了上來。

謝扶光持刀在前,已領教了螭寐厲害,她這次謹慎許多,出手時不再使用尋常劍招,直接以霜寒十四式迎上。

她調用全身靈力灌注樂命,刀尖簌簌震顫不休,一個靈力凝成的鳳凰圖騰在半空現形。

謝扶光刀尖向下,直攻螭寐下三路,原本靜止的鳳凰竟也跟着動起來,在半空一聲長嘯,吞掉輕塵周身纏繞的黑氣,化作熊熊烈火噴出喉嚨,直朝螭寐燒去。

螭寐懼怕一切亮的東西,明火與燈光都是他的禁忌,但他從不是懂得避退之人,無論面前是怎樣的對手,統統以攻為守。

他迎着烈火,拼上被灼傷的風險,一隻手凝聚黑氣,向下阻擊謝扶光,另一隻則借深重夜色化出一柄幽黑鋒刃,直搗鳳凰噴火的喉嚨。

謝扶光死命扛了一下黑氣攻擊,“滋啦”一聲腕部受灼,她咬牙沒忍住吃痛一抖 ,累及鳳凰身形也跟着一顫,閃避時失了準頭,眼見就要被那黑刃刺中。

電光火石間,但聽身後一聲龍嘯,謝扶光心神一震,初時還當是小美人,仔細分辨,耳中聽到的卻與小美人的聲音略有不同,擡眼竟見一隻碩大龍影呼嘯着躍然空中,與她的鳳凰一樣,也是虛影,但威勢不容小觑。

空中龍飛鳳舞,屋檐上崔驚厄右手持劍,擦肩時朝謝扶光匆匆投來一瞥。

謝扶光認得他這一式:蒼龍出淵。

此式與她那式鳳舞九天是一對,二者同屬于霜寒十四式。

崔驚厄又動用了右手劍,他的時間有限,趕在右腕的疼疾速加劇,蔓延至全身之前,他得發揮出這隻手的最大效用。

半空中的蒼龍影纏住螭寐借夜色凝成的鋒刃,身軀盤繞收緊,鋒刃潰散回歸暗夜,一龍一鳳配合默契,在螭寐頭頂盤旋成為一個陰陽太極,金光大盛,直罩了螭寐滿身。

謝扶光在短暫錯愕過後,不顧腕上灼傷,緊握樂命立于崔驚厄對面,二人與中間的螭寐連成一條筆直的線。

無需交流,兩人憑借對功法的熟悉與本身的默契,身形環繞螭寐兜轉,刀光與劍影如天然互補的榫卯,招招式式填滿螭寐周身,密不透風。

螭寐頭頂曝着龍鳳陰陽陣的金光,周身是招招緊逼毫無破綻的刀劍,分身乏術,隻得松開對朱顔故和輕塵的黑氣鉗制。

他站立位置靠近屋檐,手上一松,朱顔故還好,趔趄兩步勉強穩住身形,而輕塵渾身是傷,不乏有傷處入骨,卻是站都站不住,就要沿着歇山頂滾落。

朱顔故身形搖晃,勉力奔至檐邊,拽住他一隻手。

可此時輕塵手上已血肉盡失,僅剩的骨頭也被黑氣侵蝕至中空,她隻一握,那隻手骨竟生生折斷,殘骨留在她掌心,洇濕一片血迹,骨頭縫裡還隐隐透出黑氣。

螭寐雖受了手,那些深入骨髓的黑氣依然滞留于輕塵體内,一點點侵蝕着他僅剩的生機。

輕塵的手骨斷在她掌心,朱顔故有一瞬恍惚,她原地怔愣了兩息時間,一時不敢呼吸,兩息後才緩慢地把自己與當前的處境重新接好,半飛半跌回院中,半奔半爬至輕塵面前。

輕塵這會兒七竅都開始流血,形容極其可怖,一身骨頭本就極盡脆弱,又經适才一摔,整個人幾乎散架,在地面洇出一灘人形血迹,朱顔故撲到他面前時,他早已出氣多進氣少了。

萬般無奈,任你天縱英才,亦或劍道高手,在深至髒腑的黑氣侵蝕下,甚至做不到留有全屍地死去。

朱顔故徒勞地向他體内注入自己的修為,直至精力耗盡,力竭嘔血,隻換得輕塵原本還不住抽搐的身體漸漸就不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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