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認真的嗎?”李長樂頓時擡頭,不可置信地望着宋延年,“寨主,和囚禁的人,在一處生活?”
宋延年點了點頭,解釋着自己的猜測:
“如果是寨主頭領那定是不會和人質住在一起的,可現在掌控威風寨的人,還是原來的那個頭領了嗎?”
李長樂若有所思地問道:“你是說…… 你确定嗎?”
“不确定,我猜的。”
李長樂頓時一怔,本想像往常那樣伸手揍他,但現在事情緊急,樂延還在敵人手中。李長樂想了想,還是忍下了這口氣。
不過宋延年的話雖是猜想,但也未必沒有可能。二人有些猶豫,全然不知接下來究竟要如何。
這時,一路追着宋延年的侍衛剛剛趕到,四人當即抱劍行禮,等待着宋延年的指示。
“守衛軍何時能到?”
“回殿下,守衛軍距餘荷縣大概是半個時辰的路程,再趕來此處怕是還要再等上兩個個時辰。”
“這麼久?等援軍到了天都快黑了”李長樂驚呼。
宋延年和李長樂對視一眼,默契地做了個決定:
他們要潛入威風寨救人。
正如宋方凜所說,守衛軍和寨子打起來并不能絕對保障樂延的安全,更何況他現在還是人質。他們想象不了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被人拿刀威脅、被虐待的畫面。于是二人立刻起身,前往威風寨救人。
李長樂與宋延年共乘一匹,剛剛坐好便被那四名侍衛擋住了去路。
宋延年眉頭輕皺地看着四人,不怒自威,冷冷地問道:“你們要攔我?”
“不敢。”
“那便退下。”說完雙腳一蹬,沖開了那四人的阻攔,直奔威風寨行去。
那四名侍衛相互對視一眼,便也立刻擡腳跟了上去。
與宋延年這邊焦急的情緒不同,此刻的威風寨映着夕陽的餘輝,香氣四溢。
誘人的肉香時不時的順着晚風四處擴散。在寨子的最中心的廳堂内,徐樂延撕着手中的牛肉,大快朵頤,嗝聲不斷。
“賢弟慢些吃,我這兒别的沒有,就是吃食管夠!”主座上的二當家拍着胸脯以示誠心。
徐樂延自顧自的低頭吃肉,即使那二當家解釋了半天他是侯府的人,不會傷害他,但徐樂延卻始終不信,總覺得這是他最後的斷頭飯,不禁眼中氤氲。
“喲,賢弟怎麼還哭上了,可是我招待不周了?”一旁的二當家見狀連忙打趣。
“哪裡哪裡,這般招待哪有不周之理?”徐樂延擦了擦眼角的淚,啞着嗓子解釋道:“一時間不勝酒力罷了,京中的酒大多溫頓,哪有這般烈性。”
“哈哈哈哈哈哈哈。”二當家大笑,“你們舞文弄墨的确實喝不來這種酒,我們這兒的都是粗人,喝酒隻顧得一個爽字,若是不夠勁兒,怕是喝它個百壇也難盡興了。”
二當家說完又是幹了一大碗酒,用手随意抹了抹嘴,勸道:“賢弟不必逞強,這酒想喝自是随時歡迎,但明天還有正事,可莫要誤了事啊。”
“自然……不會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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