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突然這麼大聲啊。”徐樂延一臉無奈,李長樂突然大叫基本沒什麼好事,果然,這人對着他就問出了他不太喜歡的話題。
“你怎麼突然不高興了啊?”
“你又知道了?”徐樂延倒不是氣惱,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之間的任何情緒變化,任何一個人都會第一時間察覺到。
隻是有些話讓他難以啟齒,不知從何開口。
“這不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嘛,知道了就不用問你了。”
李長樂拽着徐樂延在一小池邊蹲了下來,随手薅着地上的草,安安靜靜地陪着徐樂延緩解情緒。
宋延年蹲在了徐樂延的另一邊,看着李長樂不安分的手,忍不住吐槽道:
“這一草一木都是人家精心設計的,回頭你把這一片薅秃了,毀了人家的布置。”
此話有理,李長樂看着手邊的一小堆草,有些懊悔,邊以手做鏟,将那堆小草,一顆一顆地種了回去。
徐樂延見狀不由得笑出了聲,倒是沒見過有人種雜草的,屬實新奇。
見徐樂延心情有所緩和,宋延年起了個新話題,想讓他轉移注意。
“所以侯爺讓你交給齊譽的是什麼東西啊?”
“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徐樂延撇了撇嘴,本來他就是因為這個有些低落,宋延年還要問他這個。不過他還是為宋延年解釋了一番:
“是兵符,我爹要我在劍南把兵符交給他。”
“兵符?”李長樂不小心掐斷了一根小草,無比震驚。“這麼重要的東西居然要交給他?難不成你們有什麼親戚關系?”
徐樂延有些難過的臉上顯得更加落寞了,他也不知為何他爹要将兵符交給一個未曾接觸過的人。或許他們接觸過,但自己總該比别人更值得信任吧,那為何?
“我家的族譜都給你們瞧過,哪有什麼姓齊的親戚。”徐樂延一臉苦笑,從懷中掏出了那個兵符,細細地摸索着。
“他不是很想要的,确是我最渴望的。可能還是我不夠強大,難以委以重任吧。”
說罷,他将兵符揣回懷中,站起身并将二人拉起。
“走吧,左右我也習慣了,不礙事。一會兒還要裝作新入學的學子去書院打探消息,還是先休息一下為好。”
“可我還沒種完……”
“算了吧,就那兩根草,書韫他們不會介意的。”宋延年滿不在乎的說道。
“那你還……”李長樂越想越氣,沖着宋延年身後就是一記飛踢。宋延年這次沒躲過,被結結實實地踹了一腳,勝負欲頓起,和李長樂在路上互相追打了起來。
徐樂延看着一言不合就打架的二人搖了搖頭,無奈地追了上去。
另一邊的解書韫的處境可不如他們那般惬意。
此時,他端坐在書房,看着突然闖入的人一臉警惕。
“你好像并沒有像我們一開始計劃的那樣行事。”
說話的正是早就到達劍南安排諸多事宜的陳時。
解書韫正想着如何搪塞,可陳時并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他繼續說道:
“不過,殿下清楚解家的為人,那種小人行徑想必解家很難做得出,并不會責怪解家。”
“多謝殿□□諒,隻是……”
解書韫一再想表明立場,卻一直被陳時打斷,明明此人之前求合作之時并不是這個态度。現在突然的轉變,想必對自己的臨陣倒戈是有氣在的吧。
“沒關系,你的立場其實并不重要。殿下在乎的是合作共赢,并不在意你究竟站向了哪邊,到底是不是歸順于我家殿下。因此,解家盡管順着自己的心意行事即可,殿下絕不插手。”
“若真是絕不插手,您今日來的目的是……”
解書韫一時拿不準陳時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隻好慢慢試探。可大多數的時間,陳時都不太給他說話的機會,他往日的言語攻勢此刻盡顯退敗之意。
“我要将一個人送入地牢。”
“哦?為何?”劍南的地牢目前還是掌握在知府手中,他雖四處讨好世族,但唯有這地牢,一直由他把持着。家族的手始終沒有滲透其中,要想将人送進去,還真是有些難度。
“這個你不用知曉,總之不會對你們不利。”陳時一改先前的态度,言辭簡潔,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
其實他一直都是這個脾性,隻不過一開始是為了殿下的計策,不得已與之周旋。現如今殿下明顯有了新的打算,那他也就懶得和他們客套下去了。
“您的人品我自是信得過,隻是,既然您說了是合作共赢,那我們能得到的好處是……”
“你三叔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