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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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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璟轉頭朝窗外看去。

不遠處随波蕩漾的幾艘小船上,身穿蜜合色雲紋杭綢襦裙的沈靈薇,正坐在其中一所小船的正中-央。

外面天光正盛,金燦日光籠了她一身,越發襯的她明眸皓齒,冰肌玉骨。

而她似是心緒不佳,此刻撐着下颌的左手手肘頂在膝蓋上,邊仰着頭沖站在她身側兩步遠的年輕男子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邊百無聊賴的将右手伸到船舷下波動湖水。

還離他們有一小段距離的司亦塵,站在船頭微笑着朝兩人揮手。

方才還一臉不快的沈靈薇見狀,臉上立馬露-出驚喜神色,忙用右手撐着船舷站起身,踮起腳尖翹首以盼的模樣,嬌-豔明媚,像極等待丈夫歸家的小妻子。

這個念頭甫一從謝璟腦中閃過,謝璟心頭霎時如同被什麼忽然蟄到了一般,極其不舒服起來。

和謝璟同桌飲宴的刑部侍郎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見怪不怪的眯起眼睛捋着胡須,醉醺醺的笑着對張慎道:

“你說那個男子啊,老朽識得,那是平陽公主和匈奴烏邪王的兒子,名為金日離,是匈奴國的皇太子,是這沈大小姐的表哥,據說這對表兄妹私下感情極好,經常一起出府玩樂。”

張慎見謝璟眉峰微皺,忙端起手邊酒盞隔着酒桌遙敬刑部侍郎,再接再厲道:“那他豈不是需一直住在京中的蠻夷邸?怎會現身此地?”

這百餘年匈奴國國力衰微,為了維護和大魏兩國之間的邦交,每一任的匈奴王都需将皇太子送往大魏做質子,一來是向大魏顯示誠意,二來也為了促進兩地文化交流。

按大魏律令,但凡來大魏的質子,若無事是不可輕易離開蠻夷邸的。

刑部侍郎咂巴嘴笑:“張副将有所不知,再有幾個月這位皇太子在大魏做質子的期限就到了,屆時便要回到匈奴國繼承大統,聖上對匈奴國一向仁厚,特許他離開大魏前可自由出入蠻夷邸。”

宴席上那些左右逢源的朝臣聞言臉色頓時變得微妙,有人立馬提議:“既然在這遇到匈奴國皇太子,恰好三皇子也在,我們何不将人一并請來飲宴?”

此話一出,飲宴之人皆看向坐于上首的東道主殷丞相和謝璟。

殷丞相自從趙王謀逆伊始為了避嫌,已有一月有餘都沒露面,今日能宴請這幾個熟悉的朝臣,便是想趁機打聽朝中之事,此舉正中他下懷,他捋了把花白的胡須,笑吟吟的看向謝璟:“本官并無意見,敢問謝中尉意下如何?”

衆人忙驚疑不定的看向謝璟,隻因在場之人無人不知曉謝璟和沈靈薇的過節,以謝璟做事狠厲的作風怎容得下她?

下一瞬,果然見謝璟将手中酒盞放在桌案上,面無波瀾的撩起眼皮,淡聲道:“不必了。”

衆人就猜會這樣,臉上希翼之色落下,無不可惜這個和金日離,三皇子拉近關系的機會。

然而最感到詫異的便是張慎。

明明前幾日自家上峰還對沈靈薇頗為關照,可今日怎麼忽然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及多想,忙笑着打圓場:“我家上峰意思是觀幾人衣着皆是喬裝打扮,恐怕在此處現身是為遊玩,若咱們貿然打擾他們,恐怕會适得其反,反而惹他們不喜。”

在場之人各個都是人精,忙順驢下坡附和道:“那倒也是,罷了,罷了........”

“來來來,我們繼續舉杯暢飲,今夜不醉不歸!”

伴随着絲竹弦樂聲奏起,衆人很快忘了這一茬,繼續猜拳拼酒去了,船中又恢複了方才高談闊論之景。

謝璟喝下旁人敬過來的第三杯酒時,不經意的朝窗外瞥去一眼。

方才還站在船頭的司亦塵,已登上了沈靈薇的船,三人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看起來其樂融融。

謝璟腦中不覺又想起昨晚的事,忍不住暗想:她和司亦塵是未婚夫妻,平日她對司亦塵可曾如昨夜對他那般不設防?

可答案卻顯然易見!她對最讨厭的他尚且關懷,更遑論對自己的未婚夫婿了。

思及此,剛才還聽衆人議論朝政之事津津有味的謝璟,再聽不進去一個字。

這廂,沈靈薇克制着掉頭就跑的沖動,驚疑地眨了下眼問向司亦塵:“昨日.你不是說要處理沈靈瑾的事,暫時不來找我了嗎?”

昨日司亦塵撞破沈靈瑾和那名叫“言郎”的事,先是不悅地責備她不信任他為人,任性為之,搞得自己受傷令他心疼,後面話鋒一轉,又溫聲安撫她,說他會幫她處理好此事,讓她莫要擔心。

那善意關懷她的模樣,若非她上輩子被他親手喂下毒酒喪了命,恐怕都要信了。

實則沈靈薇本就覺得沈靈瑾此事蹊跷,卻一直想不通到底是哪不對勁,見狀索性把這個燙手山芋交給他處理,一來是想看看其中可否有他的手筆,二來兩人退婚之前,她還不想和他撕破臉,落個和上輩子一樣慘死的下場。

司亦塵聞言好笑地反問:“是,但我就不能提前處理好此事了?”

沈靈薇原以為此事能纏着他一段時日,萬沒想到他動作竟這麼迅速,眸色複雜地忙追問道:“你找到沈靈瑾了?”

“嗯。”

司亦塵見她如往常那般依賴他,臉上笑容越發溫情,從懷中掏出一物遞給沈靈薇:“方才我來時已經派人将她送回燕王府了,她答應我以後不再和那男子聯系。”

沈靈薇忙伸手接過,定睛一看,确然是沈靈瑾被那言姓男子诓騙去的雙耳雕扶蓮荷的白玉佩,不死心地反問,“就算沈靈瑾不再糾纏那名男子了,可那名男子是有備而來的,怎肯答應?”

司亦塵雙手負後,胸有成竹地勾唇一笑,“那男子本就是圖謀燕王府的權勢,我便以利誘之,他自會乖乖就範。”

沈靈薇是知道司亦塵的手段的,心裡霎時咯噔一聲,“你許他什麼了?”

此話一出,果不其然司亦塵眸色微閃,臉上笑意僵住:“微微這麼關心那名男子做什麼?是不信我能将此事處理好嗎?”

沈靈薇被他戳破心事,心下疾跳,胡亂抓着一縷腮邊碎發:“我并不是這個意思,是,是——”

沈靈薇話未說完,一旁的金日離忙幫沈靈薇打圓場:“殿下會處理好此事,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并不由分說地将沈靈薇拉進船艙坐着:“今日我們三個好不容易出來聚一回,就别提那些掃興的事。”邊招呼站在船艙外的匈奴國侍衛阿善:“快去把我的好酒拿過來。”

阿善三十來歲,生得人高馬大的,身上穿着一身褐色胡服,乍一看去跟個黑炭樁子一般滲入,聞言忙抱拳去了。

三人的尴尬因此頓時被化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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