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蕭禹道:“你此次又以身作餌,不論你的計劃為何,性命萬不能有損,可記下了?”
來勤政殿之前,蕭禹已經将自己并未中毒的消息散布出去,蕭禹隻與皇帝說要出宮,前去孝慈皇後生前最愛去的太平莊子上修養些日子,并未說此事,不料皇帝已經看出。
蕭禹愣住片刻後道:“是,遵父皇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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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莊子上的東西隔日便備下了,蕭禹原本隻準備帶長風和他的幾個親信前去莊子上,留何烨在東宮守着,宮内消息随時彙報,沈扶在旁聽着,心想也有有些日子未見高力,便跟蕭禹說去莊子時,也帶上高力。
現下沈扶雖然與高力同在宮中,但并不常見,神寨之人如今隻剩他一個,沈扶許久不見總是挂念的。
蕭禹當時并未說什麼,隻說依着沈扶,直到又過一日,出了宮門,二人坐在馬車之時,沈扶才意識到蕭禹的不對勁之處。
自從馬車行路開始,蕭禹便把看書的沈扶抱在身上坐着,雙手狠狠禁锢着沈扶的腰,不讓她挪動半分。沈扶剛開始并未當回事,直到腰上的手愈發不安分,她才從書中抽出神來。
沈扶擡頭看着蕭禹道:“殿下不是說莊子距此較遠,要行三四個時辰的路嗎?”
蕭禹下巴放在沈扶肩上說道:“是啊。”
“殿下一直這般抱着我不累嗎?”沈扶反手摸着蕭禹的手拉了拉道:“殿下放我下來吧。”
馬車行過陡路,忽然晃動幾下,蕭禹強硬的說了句不後,便又勒緊了沈扶的腰。
蕭禹的力氣太過大,直到走到平地,沈扶有些吃痛後仰了下,“殿下,痛!”
見她臉上表情難受,蕭禹才稍稍松開手臂,沈扶得了絲喘息的空隙,擡頭看向蕭禹之時,見蕭禹的眼神似是要将她拆入腹中吃幹抹淨似的。
沈扶愣了下,問道:“殿下,你怎地了?”
蕭禹看着沈扶的眼睛不言,隻雙手按住她的後背,壓着沈扶往自己挨緊後,直接咬上了沈扶的唇。齒間磨着唇上嫩肉,輾轉不過幾下,沈扶的唇便血紅。
待蕭禹松開沈扶之後,沈扶又喚道:“殿下……”
“嗯,阿扶隻有我一人不夠嗎?”
蕭禹語氣有些陰沉,問完之後,他一隻手滑向沈扶的後腰,一隻手張開卡在沈扶的後頸,擺出一副十足的占有姿态。
沈扶整個人被蕭禹抱得密不透風,聞言她愣了下,“殿下在說什麼?”
沈扶話音剛落,外面跟在馬車旁的高力忽然說了句:“前方還有陡路,諸位小心慢行,莫要颠到殿下和大人。”
“阿扶在看什麼?”蕭禹見沈扶一直認真聽着外面的高力說話,有些不滿地又把沈扶抱緊。
沈扶原本雖不通男女情事,但現下與蕭禹同處後,她在有意無意之間也學到不少,知曉蕭禹這是怪她太過在意高力。
沈扶把書放去一旁,伸出雙手環住蕭禹的脖子道:“殿下可是為我提議帶上高力哥前去莊子上而呷醋了嗎?”
蕭禹不回答沈扶,前傾着撞了撞沈扶的額頭。
沈扶有些好笑,伸手捏了捏蕭禹的耳垂道:“高力哥與我一同長大,似是我的親人一般。殿下是我心悅之人,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存在,這與親情是不一樣的,殿下可明白我的心思嗎?”
沈扶一句話清晰地分出親與愛,蕭禹心中的不爽被她拂去大半,他壓下心中不喜,不禁自嘲怎地在沈扶面前,自己總像個毛頭小子一般。
蕭禹與沈扶對視,半晌後他才笑了笑道:“阿扶這是在哄我麼?”
沈扶點點頭道:“是。”
“那不夠。”蕭禹伸手點了點唇道:“這樣才夠。”
沈扶笑了下,偏頭吻住蕭禹的唇,蕭禹向後靠着,手在沈扶後頸處不停摩挲。沈扶吻得認真,連窗邊有人說話都未聽見。
蕭禹知曉沈扶在這種時候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他勾了下唇,壓在沈扶後頸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氣,另一隻手悄悄去向窗邊,猛地掀開了車窗簾。
高力本是來禀報路況的,他在外說完後,馬車内無動靜,本想走去隊伍前繼續引路,不料車窗簾猛地打開,高力猝不及防,一眼看進車内。
車内景象令他眼睛微微睜大,他的眼神就那般直直落在兩張唇的相貼之處,久久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