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走進正廳,落座後,聶清豐留意到正廳的屏風,這屏風乃聶家祖傳之寶,一直擺在聶千睢的書房,而聶清豐自小在書房接受教導,就算隻剩下一折屏風,他也不會認錯。
劉岩喝了一口茶,開門見山道:“夫人,你的外甥女,房屋破損,急需修繕。”
許三娘的臉一下白了,她注意到聶清豐的視線,落在了屏風上,支支吾吾了片刻,震驚道:“哎呀,蘇羅丫頭偏要住那裡,發生這事也不告訴我們”。
“哦,這樣啊”,劉岩假裝相信,順着許三娘的話,道:“你那外甥女,确實固執,要修那屋子”。
“那不行,怎麼可以繼續住那裡”,許三娘虛與委蛇道。
聶清豐的視線轉到了眼前的茶杯上,道:“爺爺若知曉此事,定會責怪我沒有照顧好妹妹”。
許三娘臉色更白了,“哎呀,之前是不知道”。
劉岩笑了笑:“聽春嬸說,蘇羅要住她那邊”。
那個寡婦,出了名愛管閑事,如今管到了蘇羅身上,許三娘與她一相不對付,彼此厭惡。
聶清豐見劉岩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心中也産生了一點興趣,在劉岩多次暗示下,加了一把火,道:“夫人,此行,爺爺有話托我轉告妹妹?”
劉岩看許三娘那臉色慘淡下去,心中無比暢快,差點忍不住笑出來,憋着快出内傷,好小子,還是你行。
劉岩心中暗笑,補刀道:“那我帶你去春嬸家?”
聶清豐點了點頭,眉頭一皺,朝許三娘拜了拜,道:“夫人,那我先行一步了,告辭”。
許三娘忙搖了搖頭,阿瑛還未歸,她定要留住聶清豐,看樣子,她必須親自出馬了,道:“我去接蘇羅丫頭回來”。
聶清豐笑了笑,道:“如此,我也好給爺爺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