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嬸想了想,兒子一家定居在澧縣,偶爾他做活回來一趟,也不留宿,自己常年獨居,蘇姑娘住個兩三個月,正好陪她解悶,何況,便硬氣道:“哪裡都别去,蘇姑娘就住我這”。
劉嬸本來縮在後面,見許三娘氣的臉紫紅如豬肝,心中憋笑,不免佩服春嬸,她自己做小生意,仰仗村裡人照顧生意,不敢輕易得罪人,何況許三娘潑辣的很,惹了她,沒有好果子吃,她對許三娘避之不及。
“謝謝春嬸”,蘇羅點頭微笑,“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好好”,春嬸拉起蘇羅的手,往前走去,許三娘擋在門口,被春嬸一把推到一旁,她忍着沒有幹嚎起來,瞥了眼聶清豐,指着春嬸呵斥道:“啊?你做什麼,撈撈搭搭”。
“好狗不擋路啊”,春嬸轉頭斜睨了眼許三娘,“這裡是我家門口,不是你們劉家”。說罷,她朝劉嬸招了招手。
劉嬸忙提步跟上,春嬸站在門邊朝村長劉岩點了點頭,待劉嬸走了進去,“砰”的一聲,将門重重關上。
“哼,真把自己當根蔥了”,許三娘啐了一口道。一肚子火沒處發,轉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劉岩,走到聶清豐面前,滿臉堆笑,邀請他回劉家吃飯。
聶清豐推脫還有事情,拒了許三娘的邀約。
春嬸家為一進院落,她住在上房,廂房無人住,門前皆落了鎖,春嬸去拿給劉嬸的木匣子。
蘇羅和劉嬸本在耳房裡等着,聽到屋外隐約傳來怒罵聲,還有抽打聲音,便往外走去。
走出耳房,她們順着聲音尋到牆邊,聲音來自牆那邊的人家,好似一個老漢在打罵孩子,她們沒有聽到孩子的哭喊與求饒聲。
“哎”,劉嬸歎了一口氣,她眼裡滿是憤懑,道:“那喪盡天良的老不死,又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