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回别了别嘴,道:“好嘞,一個裝聾,一個指桑罵槐”。
吳轲好似沒聽不見柳回的話,蘇羅則望了望門外,淡淡道:“好像聽到有人在發牢騷呢”。
柳回翻了個白眼,他高喊道:“肖橋,肖橋?”
這兩人是一夥的,他得喊肖橋過來,就見屋外走來一個藥童,年紀十一二歲,臉龐清秀,眼睛大而有神,他背着竹筐,裡面裝着新鮮藥草。
“你剛去摘藥了?”
“是的,公子”,肖橋朝他一鞠躬,随後,他走到長桌邊,将竹筐放在上面。
柳回跟過去,随手挑起竹筐内一株藥草,道:“你這藥草,再等幾天摘,便更好了”。
肖橋道:“公子說的是”。
柳回笑了笑,心中的郁結一掃而光,肖橋這孩子就懂事多了,讓他往東,他就往東。
蘇羅笑而不語,她發現,柳回說話,習慣有人回應,若沒有人回應,他便十分難受,得找些存在感。
吳轲口不能言,對柳公子态度冷淡,他好似隻對自己親切,蘇羅想,可能是因為他們共同經曆了很多事,便道:“柳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柳公子收起笑容,走出藥房,他看蘇羅突然嚴肅起來,心中忐忑起來。
之後,他走到一個水潭邊,蘇羅走得慢一些,他沒有放慢腳步,他們一前一後,間隔拉着有二三十米,他轉過身,等蘇羅走近。
蘇羅走到他身邊兩步遠停下,柳回道:“說罷,什麼事情?”
“吳轲,他糟了很多罪,可能其中有些事,導緻了他不會說話”。
“你放心,我這個人大度的哩,不會同他計較”。
蘇羅道:“你誤會了他,他看似冷傲孤僻,實則熱心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