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到一塊墓碑前停下來腳步，這時響起啪地一聲，蘇羅扭頭看去馬夫甩起鞭子打到馬屁股上，馬受痛長嘶了一聲，便“得得得”，飛奔而去。

當她扭回頭時，聶清豐已經跪在墓碑前，朝着墓碑磕了三個響頭，這是聶千睢的墓碑，蘇羅想起她沒有看到他最後一面，鼻頭發酸，眼眶沒一會兒便濕透了，她仰起頭來，想要将那快溢出眼眶的淚珠逼回眼裡。

“蘇羅，如果，我們沒有取消婚約，如今，你會嫁給我嗎？”

聶清豐側過身來，轉向蘇羅，眼中滿是複雜。

蘇羅一下子不知如何答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已經發生的事情，通過假設，并不能改變過去，隻是徒增追憶者的傷感。

沉默了片刻，蘇羅忽然笑了起來，她壓下心中的酸楚，勉強着繼續笑道：“哥，你說什麼呢？爺爺正看着我們”。

聶清豐苦笑了一聲，道：“爺爺，他的心願，我一個也沒有達成…”。說完，他深深地看了蘇羅一眼。

“哥，我們要向前看，爺爺，他也一定希望你越來越好”。

聶清豐雙手攥起拳頭，他沉吟不語，陷入了思考之中，過了好久，他猶豫道：“蘇羅，若我不想當你哥哥了，你還要當我妹妹嗎？”

“我已經是吳違的妻子了”，蘇羅垂下頭去，避開那期待的目光。

聶清豐輕輕地吸了一口氣，雙肩聳起随着這口氣猛然吐出而松弛下來，他轉過身去，背過着蘇羅，笑道：“妹妹，一直會是我的妹妹”，他的聲音越發低啞，帶着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