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縣萬福客棧。
吳違坐在客棧大堂内,端着一杯麥顆,偶爾抿了一小口茶水,盯着茶湯上飄着的茶葉,從掌櫃嘴裡他打聽到李越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去見一個好朋友。
掌櫃說,李越兩三時辰後會回來店巡視,吳違等了也有段時間了,他擡眼看去,客棧裡高台上,一個夥計擺上一張方桌,另一個夥計搬來條凳,之後他們在桌上擺上了一個古琴,古琴前搬來一個屏風。
接着,台上來了一個穿着青衣戴着帷帽的女子,吳違知道,客棧裡會有表演,隻是他之前住的時候,大多是說書之類,現在竟然有歌舞表演了。
接着響起了一陣悅耳的琴聲,那穿着青衣戴着帷帽的女子翩翩起舞,衆人的視線皆彙聚到台上。
吳違看那個女子的舞姿,舉得她并不是正經的舞姬,旋轉着,忽然砰的一聲,她跌倒在台上,琴聲也随之戛然而止,台上的女子帷帽摔落,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描眉擦脂,敷了一層薄粉,那神态看似楚楚可憐,卻是眼波勾人。
台下座客但凡是個男人,皆目不轉睛地盯着台上的女子
這時,有個清俊公子,穿着一身綢緞華服,猛然站起,走向台上,身後跟着一個小厮。
他舉止輕浮,竟然直接走到女子面前,伸手欲扶,這時,隻聽一聲喝止,一白衣女子從屏風後轉出來,衆人一見,頓時嘩然。
兩女子長相一模一樣,隻是兩者渾身氣質卻是不同,青衣舞者婀娜多姿風情萬種,白衣琴師純潔無瑕不可亵渎。
她走過去,扶着青衣女子起身,小聲問道:“阿蠻,沒事吧”,眉眼隐隐擔憂,她看到吳違就在台下。
當着衆人面,阿蠻壓下心中不滿,朝着阿桔微微點頭,不動聲色掙脫了她的手,之後,她向清俊公子抛了一眼,淺淺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