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硯禧心中妒火愈發旺盛,埋頭在她心口又咬又扯,像是要給她啃下來。
她氣得直往他頭上打,喘着氣還要罵:“李硯禧!你聽不懂人話嗎!不許留……啊!”
李硯禧眼神暗了暗,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她伸手要打,也被他鉗在頭頂,動彈不了。
事後挨打便挨打吧,他實在忍不了了,他讨厭那個三少爺,更讨厭李扶螢滿口都是那個三少爺!
扶螢幾乎要失去意識了,叫聲也幾乎要忍不住了,李硯禧急忙堵住她的嘴,又放輕了些,亂叫的架子床才稍停歇一些。
她累得渾身要沒有知覺,隻要眼一閉就能睡去,強撐起精神跟他算賬:“李硯禧,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那裡沒人會發現,而且那樣你會舒服。”
“我舒服不舒服要你說?丫鬟是要伺候我沐浴的!”她氣得吸上一口氣,直用棉花枕頭打他,實心的枕頭砸在他腦袋上,砰砰直響。
李硯禧紋絲不動,直等人打累了躺下了,又道:“我去拿帕子給小姐擦擦。”
扶螢懶得理他,沒有說話。
他悄聲下床,拿了帕子來,輕輕按壓她的小腹,将東西清理幹淨。
扶螢早累得犯困了,氣一散便睡過去了,李硯禧偷偷摸摸躺去她身後,輕輕抱住她,在她的肩上親了親,給她蓋好被子。
她醒時見他在床尾,瞥了一眼便自顧自起身了,等要去開門時,人已從後窗走了。
丫鬟伺候她洗漱完,正要往院外走,畫綠匆匆忙忙進來,低聲道:“小姐,三少爺來了。”
她怔愣一瞬,擡步出了門,朝院中的男子微微施禮:“三表兄。”
方蘭漳大步走近,笑着道:“不必多禮。我想着也是要來給祖母請早安的,便順路将蘭草帶來給表妹。匡明,将東西搬進來。”
院門外的兩個小厮抱着兩盆蘭草進來,扶螢對蘭草了解不多,但也能看出這兩盆蘭草照料得極好,細長翠綠的葉子斜生着,一眼便是一副上好的工筆圖。
“多謝表兄。”扶螢又行禮,而後朝丫鬟們吩咐,“寫春,搬兩個一高一矮的幾來。”
方蘭漳未插話,隻看着她讓人将兩盆蘭草擺放在窗外檐下一高一矮的兩個幾上,又讓人支開了花旁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