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哼幾聲,渾身松懈下來,肩忍不住往他胸膛上靠。
李硯禧知道,她動情了。帶着她緩緩往被褥上躺,吻在她的脖頸上流連。
她癢得受不了,雙手抱住他的脖頸,喘着氣還在教訓:“你記住了,你隻是個奴才,我叫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你沒資格幹涉我的事。”
“嗯。”他低眉順眼應了一聲,卻是更加賣力了。
扶螢受不了,往他背上打一下:“輕些!”
他心裡有氣,不許他這樣發洩,他便低頭咬她的嘴。嘴堵上了,扶螢想拒絕也沒法兒,等到能罵他時,他早松口了。
“你要咬死我嗎!”扶螢還是罵他一句。
但他當做沒聽見,又低頭去細細吻她,在她耳旁低聲問:“小姐,我伺候得舒服嗎?”
“舒服,舒服。”扶螢忍不住回答。
李硯禧當然知曉她舒服,否則也不會一直準許自己這樣放肆。可他還想要她更舒服,那種隻有他能給的舒服:“要再裡面一些嗎?還是外面一些?”
“外面一些……對,就是這裡!”一陣酥麻直沖顱頂,她閉上眼,幾乎要舒爽得昏過去,忍不住大口大口喘氣。
李硯禧乘勝追擊,直接叫扶螢半點兒脾氣沒有了,事後還眯着眼抱着他的腰,躺在他的懷裡。
“今日的雞湯炖得不錯。”
“還喝嗎?明日可以再炖一些。”
“蘿蔔餅我不喜歡,我想吃山藥餅。”
“好,那明日炖雞湯,蒸山藥餅。”
李硯禧垂首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她沒有躲,仍舊躺在他懷裡,還在他懷裡睡着了。
要是沒有方蘭漳就好了,他想。
但方蘭漳是不會自己消失的,還像幽靈一般,無時無刻出現。
李硯禧的雞湯已經炖好了,山藥餅也蒸好又煎得兩面酥脆了,還沒見人回來。他朝外走了走,搬了柴來劈,順口問寫春一句:“小姐中午不回來休息,直接去上女紅課了嗎?”
“少爺們都休假了,小姐們哪兒還用上什麼女紅課?”寫春笑着道,“是三少爺。三少爺從書院帶回來一些書,邀小姐看書去了,估計得下午才回來。”
李硯禧冷冷看她一眼:“你沒跟着去?”
她正在曬被子,沒瞧見,仍舊笑着:“三少爺院裡又不是沒有伺候人的丫鬟?我跟去做什麼?反而礙眼。待日落前,我去接小姐回來便是了,也不算失禮,況且其餘幾個少爺小姐也跟着去了。”
“嘭!”李硯禧一斧頭下去,将木柴劈成了好幾瓣。
寫春驚了好一下,低罵一句:“你突然這樣大的動靜做什麼?幸好小姐不在,否則也得被你驚到。”
李硯禧沒回答,隻是埋頭一個勁兒的劈柴,一個下午,幾乎要将整個冬天的柴火劈出來了。
院子裡的柴本就是鋸成了小截的,隻是不好點燃,得劈開引火,但哪兒需要這樣多?寫春見他滿頭大汗,勸道:“夠了夠了,去歇會兒吧,這樣冷的天,出了汗又吹風,不生病就怪了。”
他拿着斧頭沒動:“你還不去接小姐嗎?”
“現下就要去的。”寫春放下繡盤,“天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
他滿腔妒火無處發洩,回去沖了個冷水澡才消一些,換了身幹淨衣裳又往扶螢院裡去。
天早黑了,扶螢也早回來洗漱過了,但屋裡還點着燈,她坐在燈旁看書。
李硯禧一眼看出這書不是先前那本,定是那什麼方蘭漳從什麼書院帶回來的。他走過去,彎身從身後抱住她:“小姐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