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坐在她身旁,雙手環抱住她,在她臉頰上親吻,很快吻從臉頰遍布全身,扶螢躺在他下方,雙手抱住他的腰身。
炭火未滅,燒得噼裡啪啦的,和帳子裡的喘息纏在一塊兒,越來越旺。
扶螢對着帳子側卧,微微喘着氣。
李硯禧卧在她身後,在她光滑的肩頭親了親,悄聲道:“似乎要降溫了。”
“嗯,祖母說了,要下大雪了。”扶螢臉紅撲撲的,渾身冒着熱氣,“不知明日會不會下雪,我還沒見大雪。”
“我也沒見過,我記得婺州幾年前似乎下過一次,隻是飄了些小雪花,還沒落到地面便停了。”
“我也記得,那年爹爹在海邊做生意,還給我帶了幾顆大珍珠回來。”
李硯禧沉默,從身後抱緊她。
她翻了個身,抱住他的腰,頭抵在他的胸膛上,沒一會兒,又仰着頭去親他。
李硯禧和她擁吻,很快抱着她滾了小半圈,又翻身而上。
這一回,扶螢累了,睡意來襲,含糊不清吩咐:“我要睡了,你給我弄幹淨。”
“是。”李硯禧給她擦洗幹淨,鑽進被子去抱她,低喚一聲,“小姐?”
“嗯。”她還未睡熟,微微調整調整,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讓他抱着。
早上沒人來喊,扶螢睜眼時,光已從帳子外刺進來,她腦袋探出帳子,驚訝一聲:“太陽出來了?”
李硯禧跟着坐起,從身後抱住她,也将腦袋探出去擱在她肩上:“沒出太陽,似乎是積雪。”
她縮回來,回眸看他:“昨夜下雪了嗎?”
“似乎是下了,我聽見聲音起來看過。”李硯禧停頓,“昨夜寫春還進屋來添炭火了。”
扶螢一驚:“她發覺你了嗎?”
“沒,她喚了小姐一聲,小姐迷迷糊糊答了,她便未掀帳子看。”
“那就好。”扶螢松了口氣,鑽回被子裡,“是有些冷。”
李硯禧也鑽回去,将她抱住,給她暖身子。
她不知自己怎麼了,抱着抱着又和他纏到了一塊兒,坐在上方,緊緊咬住唇不敢出一點兒聲。
太亮了,她甚至能清清楚楚看見他微皺的眉頭,看見他臉頰上的那顆小痣。
黑夜是一層遮羞布,讓她忘情放縱都不害怕,現下倒是有些怕了,怕被外面的人發現,也怕被他看見自己臉上的神情。
李硯禧覺着離她好遠,撐起身又靠坐在牆邊,緊緊抱住她的腰。
這樣不用對視還好一些,她心裡便沒那樣緊張了,但又給了李硯禧在她身前亂親的機會。
“你别、你别,别留痕迹……”
“沒留。”
扶螢放心一些,伏在他肩頭,實在受不了了就在他肩上咬。
外面沒人來催,她長呼一口氣,躺回褥子裡,啞聲道:“去拿帕子。”
李硯禧悄聲下地,拿了帕子來,給她擦幹淨後,又用那帕子給自個兒擦。
“你……”她微驚。
“什麼?”李硯禧不解擡眸。
都進去過了,用一個帕子擦似乎也沒什麼,她别開臉:“沒,沒什麼。”
李硯禧将帕子清洗了放好,快速穿上衣裳,低聲道:“不早了,我先走了。”
扶螢看一眼他那身單薄的衣裳:“你就穿這個?”
他沒明白,小厮還能穿什麼?總不能像少爺一樣穿金戴銀吧?
扶螢從抽屜拿出一錠五兩的銀子:“去添置幾件厚衣裳,他們說這裡冬日了冷得很。你是小厮,不用在後院待着,去與管事說一聲,應當能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