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上小學要做卷子,我就知道小學的圖書多,但本着能進小學的願望,我拿着那爺爺遞過來的紙和筆就開始做。
我也不知道我做得好不好,因為在家裡我還沒做過,隻是平時媽媽教過我們寫一些簡單的數學題。
加上我經常看我媽媽批改試卷,所以做起來還算輕松。
我不知道我用了多少時間,反正卷子做完的時候,連我爸爸的眼神都起了變化。
那爺爺看完之後,嘴裡除了好好好,啥也沒說。
後來我是怎麼和爸爸媽媽回的家我忘記了,反正後來再開學我就去讀小學了。
雖然那時候國家已經明文規定,兒童最好是六到七歲才能入小學,但我卻因為一張卷子提前走上了我的小學生涯。
開學那天,我是爸爸帶着來的,很多家長帶着孩子送到門口便依依不舍的躲到了鐵栅欄後,而我卻大大方方地跟着爸爸去了另一個樓,找了我小學的校長。
我不是幼兒園畢業的,所以連個紅榜分班都沒有,但我憑借着自己那張試卷,被安排到了一班。
進班的時候,我還背着我幼兒園的書包,老師都沒在講台上,裡面密密麻麻全是人頭,大家都在叽叽喳喳地聊着什麼,我因為年齡小,個子小,看着就像一個幼兒園走錯班的孩子。
老師姗姗來遲,校長在門外靠走廊的地方和老師說着什麼,最後老師回頭看了我一眼,眼裡滿眼都是驚喜。
後來我就被安排在了第一張桌子,因為我個子實在是太小了。
再後來,爸爸和我打了招呼離開,說放學會來接我,我像個小大人一樣沖他點點頭,然後規矩地坐在了我的小學教室。
大概是我太小的原因,加上他們聊的話題都不是我喜歡的,所以我和班上的同學幾乎沒什麼交流。
但小學就是小學,它更多的是上課,雖然也主張德智體美勞,但明顯比幼兒園嚴格了許多。
我喜歡這樣的學校。
我按照老師排的課表上課,每天過得很充實。
但和班上的同學的關系卻不是很好,大家都不愛和我說話,因為沒共同語言。
一個月後的第一次月考,我考了第一。
班上的同學便開始正視了我,有的問我是不是平時很努力,有的問我是不是我爸媽提前教了我或者是上了培訓班,我都一一搖頭。
大家異口同聲切了一聲,然後作鳥獸散。
家裡人為了慶祝我人生當中考了第一個第一名,爸爸媽媽準備在獅子樓請一桌。
這時,和我家淡漠了幾年的奶奶終于又有了笑容,開始逢人就誇我媽人好,更是生了一對聰明的寶寶。
于是我家和奶奶家又開始有了走動。
隻是小南,因為我上一年級的事哭了好久,她那時才後知後覺知道什麼是一年級,後悔不已。
嘴上雖然那樣說,但她依舊在幼兒園裡混得風生水起,可一點不耽誤對我的怨言。
所以為了拉近我和她的距離,我開始默默給小南補習,但大概像大人說的,雙胞胎裡,有一個内向必然就會有一個外向,有一個聰明就會有一個平常。
小南并不像我,她甚至學得很吃力,我忍着脾氣給她補習了一學期,收效甚微,最後小南自覺放棄。
小學就小學吧,以後再上也行,先把幼兒園混過去。
也是就這樣,小南在上幼兒園,我便一個人開始踏上小學的征途,并且幹得風生水起。
我依舊和班上的同學不大熟悉,但大家都客氣又不失禮貌地待在一起,偶爾有膽子的大的同學來問我題我都大大方方給别人講,所以關系也緩和了很多。
我年年拿着第一,把班上一個戴着眼鏡的小男孩壓得死死的,小男孩每每拿着試卷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總能感覺到一股殺氣。
雖然我坐在第一排,他在我後面,但我的直覺非準,那道視線恨不得看穿我的背。
可我是誰,謝引北,我能怕他,我當然隻會更加碾壓性的壓制他,然後讓他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