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當時就沒答應,覺得跳舞比學習還累,又是壓腿又是墊腳,怕小南吃不消。
可是接下來的半年,小南的行徑差點讓我爸媽把她送去河南的少林寺。
還是我外婆哭着摟着不答應,我爸媽才放棄。
後來又經過我旁敲側擊,外婆直杠杠地對我爸媽說,“我給小南報了舞蹈班,以後她就是藝術生了,你們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不能再有了。”外婆說的是送小南去少林寺的事。
說完又看向小南,隻見小南堅定地點點頭,應道:“我聽外婆的,我以後會好好學習!”
後來小南上課講話的毛病慢慢改了,舞蹈也是真的學得很好,她似乎天生就是一個跳舞的料子,很多動作老師教了一遍她就會了,然後就是反複反複再反複的練習,和我刷一些難度很大的題差不多。
再後來他們機構的老師給他們報了一個市區的比賽,她第一次去參賽就拿了獎,有小南珠玉在前,機構名利雙收,趁熱打鐵又收了一波學生。
金燦燦的一座獎杯放在我家餐桌上,就跟給祖先上供一樣。
爸爸高興道連說了好幾個好好好!還給獎杯做了個博古架。
可不是好嘛,這樣一來,我家一文一舞,這下終于脫了小南是個學渣的帽子,她之前隻是沒找對方向,現在走了正确的路子,以後隻會越來越好。
後來小南越來越忙,越來越忙,有時候是比賽有時候是學習,雖然她不再是倒數,但依舊成績不好。
關悟不知道怎麼的當起了小南的保镖,原因我也是後來的時候才知道。
因為即便是小學,藝術生也可以經常穿自己的衣服和舞蹈服,加上那陣子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消息,說有R販子在學校附近出沒,然後僞裝成家長來接孩子,接着用提前準備好的迷、藥把孩子迷暈帶走。
爸媽也不放心,但也不可能每天都有時間和小南的時間對上,關悟知道後便主動和我媽說以後他去接她,我媽看看關悟那個半大的孩子,愁容滿面。
可關悟像是猜透了我媽的心,脫了自己的校服外套便做了個彎手臂的動作,“姨,你看,我不是随便說的,我在小學的時候就開始學拳,我肯定能把小南保護好。”
這事是陸禮告訴我的,他說的時候有些生氣,我也不知道他氣什麼,總不能是因為他想當小南的保镖沒當上吧?
這件事我也沒放在心上,畢竟我有點忙,我那時忙着看四年級的課本知識以外,還兼職學習了五年級以及六年級的知識,一發不可收拾,因為總會在你得到一個答案的時候你才會發現,越往後面,它的解法越多,我樂此不疲,覺得有趣極了。
我對什麼都很好奇,後來居然發現初中還可以做實驗,更是對初中的生活有了向往,我不想停留在小學了,但這個想法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我爸媽,隻是在暑假的某一天,被陸禮知道了。
他靠着我的書桌,一條腿抻着,一條腿屈着,手裡翻着我現在自學的課本,這些書都是陸禮的,我去他家玩的時候翻翻翻就翻出來了,看看看就發現很有意思便帶回了家。
陸禮不用的書用一個紙箱子碼在他家小庫房,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書少了。
青春期的男孩,大概是我的努力傷害到了他的自尊,他開始每天往我家跑,然後帶着我和小南往外跑,企圖來影響我的學習。
小南倒還無所謂,她每天練舞挺累的,巴不得有人帶着她一起玩。
可拉着我幹啥,我不想運動,也不想玩,我就喜歡待在家裡,小南一邊換衣服一邊跟我說話:“姐,你就去吧,你不休息休息,六哥很沒面子的。”
我能如他的願嗎?當然是……如了,畢竟玩并不能影響到我什麼。
說到這裡,我想起一件小事,就是有一次我和小南叫陸禮和關悟的名字,被陸禮怼了,說什麼我和小南沒大沒小,連個哥哥都不會叫,我輕蔑地扯出一抹笑沒做回應,倒是小南很配合,說:“那你說我們該怎麼叫你們,哥哥?哥哥?”她左邊一聲哥哥叫陸禮,右邊一聲哥哥叫關悟。
陸禮挑了挑眉,滿臉傲嬌,關悟卻紅了臉,也不知道是不是熱的,反正他結結巴巴地說,也可以叫他悟哥,小南在嘴裡念了幾遍悟哥悟哥,最後念成了五哥,然後又一反應,陸禮姓陸,可以叫他六哥。
因為在榮城這邊,如果用方言喊陸禮,陸等于六,所以小南從此以後就親切地叫他們五哥六哥。
陸禮不服氣,憑什麼自己比關悟低了一級,強烈反對,我一拍手掌,冷靜地說,“反對無效!”
從此他們也有了我們小分隊裡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