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依告訴我說,他家在新疆是養馬的,我和張璇都大驚。
難怪她說她上學都是騎馬。
張璇說:“那你說你爸把你馬牽走了你跑步上學,你家那麼多馬就不能換一匹?”
巴依換個姿勢道:“開什麼玩笑,我的寶駒是我們草原上的老大,很多母馬看着都是要追着配種的,除了它,我誰也不要。”
“所以你騎的一匹馬首老大?”
巴依驕傲地擡了擡下巴,豪爽地說:“有機會請你們去我家做客,我教你們騎馬。”
我和張璇紛紛點頭。
晚上熄燈後,我在床上和陸禮聊天,說起張璇和巴依。
陸禮發了個誇張的尖叫表情包。
“沒想到你那兩個室友還是富二代。”
我不明所以,說張璇是,我認,畢竟張璇家做生意,雪糕廠隻是她家生意中的一部分。
巴依他們家也算嗎?
我不懂,打個問号問陸禮,陸禮告訴我說,草原上的馬是有血統的,好的馬種,愛馬人士光是配種都是幾十上百萬。
我默默拉開被角,看看對床的巴依,她還沒睡,手機屏幕的燈光照着她的臉頰,看我在看她,在微信群裡發了個問号。
我慌忙回了句:“我哥說你是富婆。”
可能是我太直接,巴依笑出了聲。
張璇貼着面膜問我們是不是在說什麼悄悄話她不知道,我趕緊否認。
随後手機提示音就響起,富婆在群裡給我們發消息,說改天請我們吃飯。
軍訓一結束,我就回了一趟家,小南轉着圈地看我,一副老成在在地表情單手抱着下巴,“不錯,一點沒黑,看來我老師推薦的那款防曬有效,我得記下來,以後都買它了。”
我媽盯着我看半天,得出一句,“瘦了!”
說完就下樓去買菜,說要給我補補。
我和小南并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她問我室友怎麼樣,我說還行,都比較開朗,沒什麼心眼子。
又說了汪妲來看我,我把那個秘密告訴了小南。
小南瞬間拔高了嗓音,“什麼?施塗喜歡妲妲?”
我趕緊站起來把小南的嘴堵住,“你小聲音點,别讓爸媽聽見了。”
小南又坐下,“你想多了,爸在學校什麼沒見過,再說上大學是可以談戀愛的,就算爸媽聽到也沒事。”
我再一想,也對,汪妲都成年了,和施塗其實就差了一歲而已。
小南說:“也就你自己太小,不然你們學校的人肯定很多人追你。”
我不置可否,這怎麼就扯到了我身上。
晚飯我媽煮得很豐盛,好像我吃了這一頓能把這兩周瘦下去的體重再長回來。
晚上我和陸禮視頻,他開着手機對着自己,自己則在一旁打電腦,鍵盤聲哒哒哒的響出調子。
我擔心自己說話打擾他,說不行就改天聊。
陸禮說:“沒事,我習慣了,室友還有打遊戲的,呯哩咣啷的,完全不影響。”
他和關悟現在大四,現在忙着寫論文,而我又總是在晚上找他,生怕影響了他進度。
結果他完全沒在意,“有你我寫得更好,畢竟你有時候是我文思的源泉。”
我心裡被扯了一下,被提到的那種悸動,好像更明顯了。
開學前,我和汪妲促膝長談了一次,我告訴她我喜歡陸禮的事,她說她一點都不奇怪,因為我的表現實在明顯。
加上以前上高一的時候,陸禮對我那種莫須有的霸道,總覺得我和他将來得發生點什麼。
可我煩惱,陸禮從來沒給過任何暗示。
汪妲分析,大概是我還小的原因。
她說,我們班其實有好幾個男生喜歡我,但因為我小,誰都不敢動,加上還有個喜歡跳舞的妹妹,多才多藝,我聲名早就出了,要不是高一陸禮和關悟護得緊,說不定就有人上了。
我追問她都是誰,她說了幾個名字,都是我意料之外的人,除了高考結束時那個男生來給我表白,别的都隐藏得很好啊!
後來好多年過去,我才知道,那些同學不是藏得好,而是被人警告過。
現在他一句簡單的話就能勾起我的情緒,我覺得我真的喜歡陸禮喜歡慘了。
我在心裡默默的許願,等我,等我滿了十八就行。
汪妲說,其實也沒那麼多講究,隻是我們在心裡給自己設定了底線,那根線就壓在十八歲,可我現在都上大學了,如果真的想表白,其實也可以。
我雖然想,但并沒那麼沖動,陸禮情況特殊,我不想他以後有任何風言風語包圍他。
幾年而已,等等又何妨。
他沒什麼表情,一臉認真的看着電腦的屏幕,時不時扭頭看我,我和她說巴依要請我吃飯的事,他叫我去,說大學社交其實很有趣。
我也覺得,我看着它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翻動,發現他不僅臉好看,連手也好看,隻是以前我沒看得這麼仔細。
我們一直聊到我手機沒電,才挂了機,我找了充電線充上,微信送了一條消息,“早點休息,你哥我還有得忙會兒,明天給你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