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計劃大年初二就要跟去西安的關悟,因為小南的關系把日期改到了初三。
我爸媽很不放心,初二晚上把人拉到我們家問了又問,最後還是關悟反過來安慰他們,最後才把心放回去。
李奶奶在家休息,因為這次的事,身體一直不好,關悟建議她辭職,不要再接受醫院的返聘邀請。
如果是在以前,李奶奶可能還會兒說她的身體很好,上上班才能讓自己不用閑着,但經過關爸這麼一鬧,她也想開了,外孫讓休息就休息吧,免得隔得老遠還擔心她。
我爸媽也在一旁勸慰,說孩子們大了,我們要做的就是保重好自己的身體,李奶奶連連說是。
由于那天關爸他們定的早班機,關悟又不想讓我們頂着寒風起床,就說誰也不許去送,況且他也就去一天,馬上就能回來。
我和小南心裡都不好受,我不願意表現出來,但小南則是個情緒都寫在臉上的人,頭天晚上關悟一說,她就擔心得掉淚。
關悟挽着她的耳發,又摸摸他頭頂,細聲安慰,“沒事,你五哥我就去一天,當天晚上就回來了。”
“可是他們就是強盜,萬一關你怎麼辦?”小南不知道看了多少霸總小說,動不動就是軟禁。
我雖然不贊同小南說的,但還是用手心撫摸她的背,“放心吧,五哥想走,沒幾個人能攔住他的。”
“這倒是真的!”陸禮抱着手臂靠在門框上,嘴角始終挂着一抹笑,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我們幾個待了沒多久,關悟和陸禮就走了。
後來我們才知道,那天早上,風霜刮臉,陸禮一早就穿戴整齊去機場送關悟。
他和關悟坐一輛車,關爸和他後媽坐一輛車,全程沒什麼交集。
我和小南因為頭天晚上失眠,第二天反而起晚了,起來的時候,我爸媽都去了趟李奶奶家,去了又回來了。
我爸媽買提着菜回來,給我們姐妹倆帶了市場外面的雞蛋灌餅。
出攤的是個老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可能就休息五天,大年初三就出攤的也就數他一家。
我爸媽每年大概是最早去光顧他家的蛋餅的。
我和小南吃着蛋餅,都想起陸禮和關悟。
小南說:“也不知道五哥吃沒吃早餐。”她擡頭看眼牆上的壁鐘,飛機應該都起飛了。
我咬了一口餅,覺得今年的蛋餅好似沒以前那麼好吃了,陸禮這會兒也不知道這會兒在幹嗎。
我爸給我媽端了一杯中老年牛奶,“都别想了,我們就在家等你們哥哥回來。”
小南聽到這句話好像精神了一些,我肉眼可見她腰闆直了很多。
我媽倒是在一旁吃得唉聲歎氣,“都說有錢了,日子就好過了,誰能想到有錢了反而人性開始缺失了。”
“小五多乖巧一孩子啊,一遇到他爹還是氣成那樣,這次李奶奶表面雖說不氣,我看氣得不輕啊!錢是個好東西,但錢也是考驗人的東西。”
我把趕緊給我媽又剝了個雞蛋,把她不愛吃的蛋黃挑走,一把放進自己的嘴裡。
“吃了飯,你就去李奶奶家看看,就算小五隻走一天,我們還是要把她老人家給照顧好。”
我嚼着沒什麼滋味的餅,喝了半杯牛奶,想着剩下的浪費,又一口氣給幹了。
想去找陸禮,結果才知道他現在在回來的機場高速上,我頓時歇了氣。
跑回房間看書,卻又看不進去,又轉到小南的房間找了本小說。
封面被她包得像個書皮,結果内容很勁爆。
我從她房間一直看到我房間,生怕有人闖進來,随起身去鎖了卧室的門,一直到陸禮來到我背後。
他甩着車鑰匙,輕輕一扭門就進來,我聽到響動一慌,趕緊将小說放進我的抽屜裡。
我慌張地轉身看他,問他為什麼能進我的房間,明明我都鎖門了。
陸禮把門往牆上一定,上面赫然是我房間的鑰匙,因為我平時自诩沒什麼秘密,所以房門上的鑰匙從來就沒扒過。
失誤,簡直是天大的失誤,好在我臉色雖然不對,但依舊穩定,聲音沉得就像我高考一樣。
陸禮見我臉紅,上來探了探我額頭,眉頭有些許輕皺,“不會又感冒了吧?”
我搖頭,卻因為緊張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導緻我咳得臉更紅了。
陸禮擔心不已,趕緊起身出去,回來的時候給我端了一杯感冒藥。
“先喝了,一會兒再觀察觀察,如果不行咱就去醫院。”
我好想解釋,可我不好意思說我是因為看小南的小說,又差點被你撞破而緊張成這樣的。
我想也不想,端過那杯感冒藥就一飲而盡。
陸禮又上前來摸我的手,手指冰涼,手心起汗,更加驗證了陸禮覺得我感冒的事。
他熟稔地往我衣櫃走去,從裡面挑了一間厚的羽絨服套在我身上,“你不要學小南沒事穿着衛衣配小裙子,她經常鍛煉,涼一涼沒事,你身體比較虛弱,咱不和她比知不知道?”
被說的小南正巧一手拿着一根小布丁,自己右手的那根已經拆了被她吃了兩口,左手那根還完好地包裝着,看見陸禮首先就反應,“六哥你不是去送五哥了嗎?”
“是啊!送到機場就回了。”
小南癟癟嘴,問我吃不吃小布丁,我剛想伸手去拿,被陸裡搶先了一步奪走,“你姐都感冒了你還給她吃涼的?一會兒再來個拉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