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吃飯就吃飯,别這麼多戲。”
長餐桌上三個人各坐一方,金瑜看着一邊吃一邊用眼神打得你來我往的兩個人,深表無奈。
而金瑜一開口,鐘楚琳先“委屈”。
“親愛的,你也沒告訴我,咱們倆的約會還帶第三者的。”
鐘楚琳擡起手,叉子直指對面的江野。
要不是胳膊不夠長,她大概打算直接把江野叉進對面的牆裡。
微信裡的調侃歸調侃,她也希望金瑜能過點讓她開心的日子,但她并沒有做好江野這麼快登堂入室的準備。
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守了很久的玫瑰花,雖然知道這朵花總有一天會被人摘下,但她還沒做好準備,這花就被偷了,這能不生氣麼?
江野對鐘楚琳也沒有好臉色。
沒惡意,純粹是因為他發現鐘楚琳竟然吃過好多次金瑜做的飯,他嫉妒。
哪怕所謂的飯隻是一頓簡餐。
金瑜屬于沒有自己做飯需求的那一類人,但人的智商在那裡,照着教程也能學得不錯。
鐘楚琳就不行。
她天賦不行還懶,咖啡都不願意弄,在國外吃飯隻要能維持生命體征就行。
如此這般,兩人在國外時,能動手做飯的就隻能是金瑜了。
金瑜對鐘楚琳的用詞頭疼。
“哪兒來的第三者?”
或者第三者是這麼用的?
聽見鐘楚琳被訓,江野勾起嘴角,佯裝乖巧。
他用叉子卷起意面,還行,味道不錯,和十年前沒有差别。
金瑜有個小癖好。
在生活領域,如果某個狀态是她的舒适區,她可以一直維持這樣。
比如菜。
比如花。
金瑜也是個矛盾的人。
她明明薄情,但又非常長情。
比如那塊玉牌,以她的條件換珠寶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但她沒有。
哪怕後來被江野要走了,她也沒換個新的戴上。
不僅如此,金瑜還經常看看那塊玉牌,若是晚上熟睡的時候碰到玉牌,還會條件反射性地把它蓋在掌心。
每當這時候,江野就能順理成章地把金瑜的手壓在自己的胸口,再進一步就能讓金瑜擁着他睡。
金瑜很少用香水。
她的身上帶着一種甜但不膩的奶香,跟她慣用的沐浴露有關。
這香味遠了聞不到,隻有貼近她的頸窩時才能捕捉到。
江野每次聞到那個味道,都會覺得無比心安,這種安全感也是他始終要扯着金瑜不放的原因。
畢竟小狗是靠氣味認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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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忽然感覺自己的腿被踹了一腳,擡頭就看到鐘楚琳朝他做鬼臉。
“想什麼這麼出神?喊你呢!”
江野猛然回神,急忙看向金瑜,後者吃得差不多,正微微歪着看着他。
“江野,我說了要跟你談筆交易的,對吧?”
交易兩字一出,江野下意識地朝鐘楚琳那邊看了一眼,鐘楚琳也有些僵硬。
三個人在場,“談交易”似乎不太适合吧。
但看金瑜的表情,好像也沒有他們兩人有異議的權利。
鐘楚琳不着痕迹地往後挪挪,她識趣地開口。
“那個,我先去下衛生間。”
此刻最好躲的地方就是衛生間了。
她得識趣,配合金瑜玩她的小情趣。
但金瑜的目光下一秒就落在她身上。
“吃飯前你就去過了,這會兒又要去?”
但她也沒有糾結。
“快去快回,等你回來了談。”
鐘楚琳:???
不僅是鐘楚琳疑惑,這下江野也迷茫了。
前一秒那隐約的尴尬和羞澀退去,他的表情冷淡了下來,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鐘楚琳的視線轉了一圈,腦子還算好用,馬上坐正了身體。
“所以……是什麼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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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瑜眯着眼睛,哪裡不懂剛剛桌上的暗流湧動。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兩人一眼,輕哼了一聲,好像在嘲諷兩個人腦子的不良思想。
“Alin,從我的賬戶裡撥3個億出來,入股江野的經紀公司,你做董事。”
江野:???
鐘楚琳:!!!
鐘楚琳神情有點古怪。
“你說的交易是這個?”
金瑜點頭,“嗯,有異議?”
金瑜本人到底有多少錢,她其實不太清楚。
她有一張副卡開給了鐘楚琳,鐘楚琳也有她的授權,幫她處理一部分資産。
有些金瑜本人不方便出面的交易,也都由鐘楚琳出面來辦,所以金瑜才喊了鐘楚琳晚上吃飯,想跟她談一下這事。
哪知道江野忽然到訪,害她臨時又進了廚房給晚餐加量。
鐘楚琳沒對這件事做出評價,而是以專業助理的态度看向江野。
“你那個經紀公司……接受投資嗎?”
問這話的時候鐘楚琳内心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