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路貨色?小小築基,還敢來挑釁菩提老祖?”
菩提老祖還沒說話,一旁的人率先不平。
“是之前那個挑戰了魔尊的築基小輩?倒是有幾分實力…….隻是……”
太過傲氣。
她到底知不知道,菩提老祖可不是那小小魔尊能比的。
“老祖,此人如此猖狂,待我來替你教訓教訓她!”
人群中傳出一道男聲,言語多戲谑,“定把她教訓得連爹娘都不認識。”
他們似乎都忘了,姜玉方才如何一劍擊破正劍宗的守山大陣。
姜玉冷笑,下一秒身形一轉,竟不知何時來到說話那人身前,鋒寒的尖刃直對着他的喉口,隻差一點,他便成了一具斷頭屍。
“現在,還要把我打得連爹娘都不認識麼?”
姜玉眉眼淡漠,看向那男子時的目光冷凝又随意。
男子額角冒出冷汗,抖着身子搖頭。
姜玉收劍,目光掃向四周,随後諷刺一笑。
“你們敬他尊他,視他為仙人之資。”
“他,配嗎?”
“或許在場不少人知道些當年鳳霞村的事情,無非是妖星現世,身為正道之人,定要将其鏟除之。”
“谧宗算出妖星在長嶺外側,孔掌門便派精銳前去查探,不料長嶺妖獸暴亂,鳳霞村衆人沒能及時逃走,全喪于此。”
“孔掌門,這是你最後收到的消息吧?”
孔真點頭,當初弟子回來時,确實是如此禀報的。
正劍宗修士未能及時救下百姓,這是正劍宗的污點,不便過多提及。
“但,真的是這樣嗎?”
“菩提老祖?”
姜玉目光同菩提老祖對上,輕嘲道。
“當初那頓血宴,享用得極好吧?”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菩提老祖乃大乘期修士,渾身俨然充盈着靈氣,上可同仙靈通語,下可與萬物共息,此等污蔑之名,險惡之極!”
…….
姜玉沒理會那些人的責罵,劍刃上的血漬幹涸,她漫不經心地從指尖逼出幾滴鮮血。
鮮紅血色下,劍刃冒出詭異的紅光。
宋歸時隻覺得自己被一股莫名的氣息包裹,這道氣息生冷又陰寂,卻讓他覺得有幾分熟悉。
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女人到底在跟誰幹架!!!
他試圖聯系系統,試圖打理事的電話,全部受幹擾,無法使用。
見鬼。
“不過,凡人的精魄應該滿足不了您了吧?”
“我想,遭你毒手的應該不止我師姐,畢竟金丹期的修士在滄浪界也不算少。”
“再高一點,您處理起來,就有些麻煩了。”
菩提老祖靜靜看着姜玉,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輩一般。
“你胡鬧夠了麼?”
“見你有幾分天資,若你收回那些話,我可饒你一命。”
菩提老祖根本就沒把姜玉放在心上。
一個從常念成烏嘴裡知道些東西的人罷了。
見這厮還一臉仙風道骨的模樣,姜玉也不生氣。
索性一劍批了上去。
劍刃破開的空氣炸成劈裡啪啦的聲響。
系統隐隐察覺小世界氛圍有些不對,緊張道:【來兩下就行了啊,小世界的天道雖然破,但也存在的。】
【你在這死了,可真是死了。】
【我們也沒給你買保險。】
【什麼都賠不了,連骨灰盒都省了。】
姜玉無語,她正裝逼呢,說什麼晦氣話!
她話說得大,但心中對菩提老祖的實力還是有預估。
至少她輕松拿不下。
微笑臉。
但打都沒打,誰知道結局會怎麼樣。
大不了一起死。
姜玉長劍在手,嘴裡默默念叨,好歹是神劍,至少耐造點吧。
被菩提老祖一招折了就沒意思了。
菩提老祖冷笑,身形瞬間高漲數倍,“小兒混賬!!”
見菩提老祖動了真怒,孔真心中一緊,連忙叫蘇清寒組織人手,疏散群衆。
築基期大戰大乘期,十萬年都難得一見。
圍觀之人雖然罵,但不代表他們不想吃瓜。
這小輩要是能在大乘期手裡抗下三招,都足夠留名青史的了。
至于姜玉之前說的那些話。
誰會在意?
更何況許斂然是誰,鳳霞村又是何處,他們根本不認識。
大能出手往往一擊斃命,菩提老祖釋放如此強悍的靈氣,顯然是要好生處理這個小輩。
姜玉被席卷的靈氣潮裹挾,四周迷亂的風層還藏有鋒利的風刃。
她一時不察,小臂被割碎幾片,血直接滲透布料。
姜玉也不浪費,直接将布料撕開,任由傷口處的鮮血浸滿劍槽。
見劍槽已滿,她嘴上念着晦澀古樸的咒術,額間那抹星痕大亮。
“給我破!”
強悍的靈風被另一股滄浪界從來沒見過的力量直接摧毀,甚至這力量和菩提老祖的靈氣相撞後,并沒有停留,而是直撲向菩提老祖。
力量中似乎含有萬千的咆哮和狠厲,像是要将菩提老祖給徹底吞下。
菩提老祖微驚,這是什麼東西!?
他本能祭出自己的法器,古拙的拂塵懸在空中,迎風與姜玉的能量相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