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習課間操午休,體育語文英語自習。
一切能利用起來的她們都不放過。
而宋雲伊依舊上課,她隻要負責曲子不出問題就好,随他們怎麼折騰,最後幾天在一起排練融合就可以了。
祁行見宋雲伊幾乎沒參加過排練,便問了一句。
或許是最近他們聊天的數量變多了,宋雲伊依舊記得最初靠近祁行的目的,于是就下意識撩了一下:“留在這裡陪着你不好嗎,看着也賞心悅目是不是?”
本來以為這句話沒什麼,安可妮也時不時對她說這些。
但直到看到祁行臉色不對時宋雲伊才意識到這玩笑開過頭了。
祁行這種好學生怎麼受得了。
肯定覺得肉麻。
而在祁行的角度,就是宋雲伊眼神輕飄飄地望過來,姿态慵懶,語調拉長的時候帶着一股蠱惑人心的力量。
像電流一樣令祁行無措。
宋雲伊就若無其事地笑了笑:“你怎麼這麼開不起玩笑啊?逗一逗都不行。”
祁行像是松了口氣:“以後不要老是開這種玩笑。”
宋雲伊右手的圓珠筆轉的飛快,她沒回答這個問題,隻說:“你不是好奇我為什麼不排練嗎?我是給她們伴奏的,彈鋼琴,不用跳舞。”
祁行知道她鋼琴彈的好,就問:“你彈哪首?”
宋雲伊:“肖邦的《東風練習曲》。”
祁行也學過鋼琴,自然知道這首難度大,但他不擔心宋雲伊的技術,隻是看了一眼班上的空位,說道:“這麼短的時間她們能夠磨合好?”
宋雲伊聳肩,似乎毫不在意:“我哪知道。”
話題聊着又轉移到宴會上,祁行問:“明天江家小兒子過生日,你要去嗎?”
宋雲伊腦袋疼,她歎息一般:“這麼多過生日的?不過我爸沒跟我提,想來是可以不去的,苦惱的就是我爸了。”
說着她又看了一眼突然沉默的祁行,笑道:“你不會被逼着參加吧。”
祁行被說中了倒也不難受,隻是宋雲伊笑的歡快他聽着不舒服。
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喝令她不要笑也隻會顯得祁行自己無能取鬧。
于是便風輕雲淡道:“嗯。”
果然,看見祁行回複平淡後宋雲伊也就沒了嘲笑的心思。
宋雲伊疑惑道:“你看起來挺倔強的啊,沒想到這麼聽媽媽的話,果然是好學生啊。”
祁行就說:“她會唠叨,一直唠叨。”
宋雲伊出主意:“那就不回家,去酒店住,随便她怎麼生氣,反正不理。”
祁行看了宋雲伊一眼,“你一直這麼……随心所欲?”
宋雲伊嗤道:“怎麼,你想說我叛逆,不顧及父母的感受?”
祁行反問:“難道不是?”
宋雲伊:“那你不想參加宴會你父母逼你去,算不算他們先不顧及你的感受?”
祁行搖頭:“那樣不好。”
宋雲伊又說:“你我都知道,這種宴會就是為了拉攏人脈而存在的,真正誠心慶祝的很少。你也就像一個拉攏的工具罷了。”
祁行翻開書本,說出了一個宋雲伊不知道如何回應的答案。
“我父親不在了,母親維持祁家并不容易,如果利用我可以讓她輕松一點,那盡管利用。”
宋雲伊說不出話。
她現在才意識到盡管祁家在市場上不容小觑,但終歸是不一樣的。
上課鈴聲響了,宋雲伊思緒拉回,他們不再聊天。
晚上宋家的鋼琴房裡,德國威爾斯三角鋼琴高端大氣,琴鍵發出有力的音響。宋雲伊手指翻轉,黑白琴鍵不斷落下擡起。
流暢的鋼琴聲引起了宋雲漓的注意。
當最後一個音階落下,穿着法式赫本風連衣裙的少女靠近三角鋼琴,宋雲漓眼裡滿是喜愛:“姐姐,你彈的真好聽,怎麼突然想彈《東風練習曲》了?”
宋雲伊捏了捏指尖,回道:“國慶表演,我參加了,到時候會彈這首。”
宋雲漓高興地握住了宋雲伊的手,撒嬌道:“真的嗎?那我到時候給你送花!對了,我也參加了節目,芭蕾舞哦,到時候姐姐也給我送花好不好?”
緊握着宋雲伊的那雙手白皙細嫩,她低頭看了看,沒有拒絕。
“好啊,到時候給你送花。”
宋雲漓搖着宋雲伊的手:“我要玫瑰!”
宋雲伊:“好。”
兩人來到客廳,宋雲伊剛好看見宋父坐在沙發上,此時的宋父似乎是剛應酬回來,臉上帶着一絲倦意。
宋雲伊極有眼力見地給宋父倒了杯水。
她乖巧地坐在宋父身邊詢問道:“爸,今天你又去哪裡應酬了,這麼累?”
宋父喝了口水,喉嚨不再那麼疼,他揉了揉眉心:“公司幾個項目出了問題,開會讨論了很久,好在最後解決了,否則要出大問題。”
宋雲伊問:“那你明天是不是還要去江家參加宴會?”
宋父回道:“是啊,江家小兒子生日,剛好過去談個項目。”
宋雲伊開口道:“那我陪着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