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遠禀蹲坐在地,看起來狼狽至極。
宋雲伊問:“你還說了什麼?”
戴遠禀再次回道:“我沒說了。”
宋雲伊扇他巴掌,又快又準,毫不留情。
宋雲伊盯着他,說:“我要是還聽不到實話,那就不是扇你巴掌這麼簡單了。”
戴遠禀嘴角紅腫泛血,他擡頭道:“那我也告訴你,我說的就是實話。”
這副受人淩辱的表情簡直襯托的宋雲伊是不講道理的霸淩者。
“你害的祁行吃了處分還倒打一耙,既然你不講道理,那也别怪我。”宋雲伊拿過木棍,戴遠禀迅速做出格擋的姿勢。
然而下一秒,刺耳的警鈴響起。
戴遠禀勾起嘴角,宋雲伊轉過身,一輛警車停在巷口。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快到不可思議,在場所有人都被帶到警局。
冰冷的鐐铐扣在手腕,宋雲伊察覺到了什麼,扭頭盯着僞裝成可憐鬼的戴遠禀。
對方露出壞笑,在那張鼻青臉腫的面容上有些可怖。
警局裡,宋雲伊在錄口供。
女警看起來很嚴肅,她問:“為什麼打架?”
宋雲伊低頭,雙手交疊在小腹,小聲道:“剛剛那個男孩子在學校說我壞話,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才……”剩下的她沒說,隻借着劉海的遮擋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
女警看着楚楚可憐的宋雲伊,剛想安撫,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
“不對啊。”她皺眉,“我記得剛到巷子裡的時候你還拿着木棍想要打人呢,那個時候看着還挺兇。”
宋雲伊:“……”
她沒有猶豫,接着女警抛出的問題情緒激動道:“姐姐,你知道人在逼到絕處的時候會做出什麼嗎?我也是逼不得已,那個男孩子說喜歡我,但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他在學校造黃謠,說我壞話。我一個女孩子隻能自保,男朋友為了保護我被他冤枉吃了處分,那可是年級第一,就這樣背上污點!”
宋雲伊并沒有從戴遠禀那得到明确答案,但是憑借閑言碎語與戴遠禀的反應也能猜到他到底隐瞞了什麼。
這樣也能解釋為什麼祁行會一直保持沉默。
女警沒想到這事還牽扯到一個年級第一,她詢問:“那你男朋友是怎麼回事?”
宋雲伊梗咽道:“當時戴遠禀在說我壞話的時候,被我男朋友聽到,他上去理論起了争執……我男朋友都被打出血了,可最後為了保護我的名譽,他不肯在校長面前說實話,被立了處分。”
女警有些動搖,但還是捕捉到了話裡的漏洞,她問:“你不在教室,那是怎麼知道戴遠禀說的話呢,既然你男朋友吃了處分,那就說明學校并沒有找到證據,你是怎麼确定的?”
聽到這個問題,宋雲伊難得卡了殼,她臉頰微紅,有些支支吾吾道:“我……我男朋友比較怕我,别人不肯說,但被我威脅了下,就告訴我了。”
女警:“威脅?”
宋雲伊的臉愈加紅了,她不好意思道:“就……以後結婚不給親之類的。”
女警:“你們就開始談婚論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