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宅住了一天,林眠就和瞿木回到市中心的家裡。
“我收好東西了,按照約定,等會我們就出發。”瞿木的東西很少,他就隻帶了一個雙肩包。
林眠看着自己這一大包,說:“你就帶這麼點?我們到青州還要住上幾天。”
瞿木拿起一瓶水,仰着頭,壕無人性地說:“把手機和卡帶上就行了,我去到那裡再買衣服不行?”
“哦。”林眠想想也是,有錢想買什麼都行。她沒錢,所以隻能多帶點東西,避免路上要買。
“叮。”的一聲。
林眠的手機振動了一下,她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瞿木給自己發工資了,看着銀行卡到賬的五萬塊錢了,她立馬把自己的大包換成一個小包。
五萬塊錢能買不少衣服了。
瞿木帶着林眠來到地下車庫的時候,秦甯和況衍君已經在了。
“你們來了多久?”瞿木看了眼他們問,順便打開車門。
本來是打算坐飛機去的,但秦甯這家夥身上帶了不少違禁品,上不了飛機,隻能改成自駕了。
“剛來。”
秦甯和況衍君異口同聲,說完互相看了一眼對方。
林眠主動坐上車,趴在車窗上看他們兩個。
“快上車。”瞿木沒好氣地說,他比誰都着急。
況衍君朝林眠笑笑,主動打開車門坐到裡面去。
秦甯也上了車,他今天一來到,就和況衍君遇上了,放在包裡的驅魔弓在震動,證明銀木邪性真的在他身上。
可這況衍君看着真像是壓制了銀木邪性,一般擁有銀木邪性的人,很容易财運亨通,在某些方面會超出常人。
但他身上沒有這種特征。
況衍君上了車,便看着窗外,沒有說話。秦甯也猜不出他是什麼樣的想法,但自己隻要做好防範,以免被這邪性戲弄了。
車子穩步向前開。
車上都很安靜,況衍君今天也才第二次和大家見面,都不熟,自然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秦甯和林眠,一個不愛說話,一個不會說話。
因此,瞿木不說話,車裡就安靜極了。
“那個,況衍君,你怎麼願意跟着我們來啊?”瞿木開了會車,見沒一個人說話,就主動問起來。
這裡面,大家都心知肚明,況衍君是被監視的。
瞿木沒想到他竟然答應一起去青州,爺爺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
“其實,我是青州人。”況衍君笑着回答,神态自若,“隻是很久沒有回去了,這次正好回去一趟。”
“而且,銀木現在在你身上,邪性雖然在我這,我能壓制住它,但之後或許它還是需要回到銀木之中,我還是跟着你比較好。”
況衍君說的頭頭是道,秦甯監視他的事是一點都沒談。瞿木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得說一聲“謝謝。”
說完,他看了一眼在旁邊玩手機的林眠,有些好奇她捧着個手機在幹嘛。
明明才買手機沒多久,按道理好友不多才對。瞿木開着車,無聊的想着。
路上,瞿木偶爾和秦甯交換着開車。
林眠剛開始還興緻勃勃,坐久了隻覺得渾身難受,好不容易撐到第二天晚上,瞿木終于将車停了下來。
下了車,伸展伸展,看着周圍烏漆嘛黑一片,前面有一盞暗黃色的小燈,時不時閃一下。
“這地方有點...恐怖啊。”瞿木将車停好,下車說。
秦甯看了看周圍,說:“現在是晚上八點,這裡的人都睡了嗎?”
這裡雖沒有什麼高樓大廈,但房子有不少,隻是這些房子都黑着燈。
“我們要住的酒店在前面?”況衍君也跟着揉了一下肩膀,看了眼周圍的情況,說。
瞿木沒吭聲,站在原處,拿起手機導航再确認一遍,确實是在這裡,但也沒看到什麼酒店招牌。
“在前面。”林眠突然出聲,指着前面那盞燈處,随後便小跑着走上去。
大家夥相視一眼,也都連忙跟上去看看。
“還真是啊。”瞿木看到旁邊挂着的招牌,在昏暗的燈光下,照射出“雲泉酒店”四個字。
他再探頭看去,門口有一塊布簾,依稀能看到裡面跳躍的蠟燭火光。
火光跳躍、破舊的酒店、安靜、沒有看到人,這些都讓瞿木下意識咽了口口水,扯住正要走進去的林眠。
林眠不解地看向瞿木。
“看來停電了。”況衍君出聲,打破了這裡的沉寂。
瞿木這才反應過來是停電了,他自從經曆什麼術式操控瓷娃娃、菌絲之類的玩意,現在什麼事情他都能想偏了。
“這裡看着太破了,要不我們去車上睡一晚吧。”
這家酒店一看就年久失修,破得很,作為大少爺的瞿木自然不太願意住,他情願在自己的愛車上眯一會。
“不要,車上太擠了。”林眠第一個拒絕,而且對她來說不是很方便。
“還是進去睡一晚吧,這裡隻是停電了,沒有燈光才顯得怪。”況衍君也出口說道。
秦甯一直沒說話,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瞿木也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這風水大師秦甯都沒開口說有問題,自己這樣未免有點大驚小怪了,便挽尊地說:“我們都在門口這麼久了,都沒人出來。”
林眠見瞿木松口了,開心地掀開布簾,邊走邊說:“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有人嗎?”林眠走到前台處,喊了一聲,沒有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