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晦氣,誰會住在一片白的房間裡啊?”瞿木吐槽說,“再加點黑色,那就跟靈堂差不多了。”
秦甯還在旁邊細細檢查。
林眠聽瞿木細細叨叨的吐槽,她倒是覺得這個房子挺有趣的。
三人又在屋子裡轉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最後回到了車上。
“我們再往前開開。”秦甯說。
“行。”瞿木和林眠都點頭認同。
隻是,開了一圈,他們又繞回了原地。重複了幾次,每次都穩穩地停在了這棟白色房子面前。
……
“哥,這裡有棟房子。”一個男人連忙搖下車窗,對着駕駛座的中年男人說。
他們從岔路口開進來,越開越奇怪,直到看到這一棟白房子,不免停下車來,看上幾眼,還說:“我們來過埠山鎮這麼多次,什麼時候這裡修多了一條路啊?”
駕駛座上的中年男人戴了一頂帽子,擡起頭看了眼車窗外。
“哥,哥,有人。”副駕駛座的男人都激動了,他們現在已經偏離了導航,正需要找人問路。
中年男人見狀,将車子開到白房子前,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探出腦袋,問:“诶,我想問一下,去埠山鎮怎麼走啊?”
問完,他看着這三個人,一女兩男,看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村裡人,而且他們三個人,兩個坐在門口的台階上,一個在旁邊站着…
怎麼看怎麼奇怪。
“哥,有點不對勁啊。”男人下意識将腦袋縮回來,再将車窗搖上,扭過頭對中年男人說。
中年男人也覺得不對勁,看了一眼房子門前的三個人,油門一踩,就往前開了。
林眠看着車子遠去,不解地說:“他們好像很害怕?”
“我們等了一個多小時了,終于等到一輛車,就這麼讓他們走了?”瞿木歎了口氣。
秦甯倒是不緊不慢地說:“反正等會他們也會回來不是?”
果然,過不了十分鐘,這輛車子又回來了。
開車的人搖下車窗,又看到林眠他們三個人,連忙又把車窗關上,往前開。來來回回,幾次後,他們才意識到,好像出不去了。
“這什麼鬼地方啊?”中年男人雙手緊緊握着方向盤,看着前面的那棟白房子,還是那三個人,臉上閃過一絲陰狠,對副駕駛座的男人說:
“天已經黑了,我們下車。”
他在外面行走多年,什麼鬼啊魔啊,他都不帶怕的!
副駕駛座的男人名叫張強,聽自己的大哥這麼說,便看了眼窗外,又回頭看向坐在後面的三個女人,咬着牙吩咐說:“我們下車,記得不要說别的,都安分點,知道嗎?”
“知道了。”女人們齊聲回答。
中年大叔張平第一個下車,他朝着林眠他們走去,說道:“幾位好,請問這裡還有别的路嗎?我們開了幾次,每次都繞回來。”
林眠微微歪了一下頭,看着面前這位大叔,這位大叔皮膚黝黑,手指粗糙,看着像是村裡幹活的,可是又沒有村裡人的純樸感。
而跟在他身後的男人,則高高壯壯,蓄着胡須,看起來也兇悍極了。
“你好,我們也是被困在這出不去了。”秦甯直接開口。
中年男人一聽,心裡也稍稍放心一些,将原本的殺氣都收斂了一下,原來都是誤入了這裡。
“你們人挺多的。”秦甯側頭看向他的身後,還有三個女人。
更讓人一眼便注意到的是,這三個女人的肚子都微微挺起,看樣子是都懷孕了。
“哈哈,是啊,我們一家人。”張平笑道,并自我介紹說:“我叫張平,我們家就在埠山鎮的下一個鎮,本來今天就能開到家門口,誰知……”
“哎。”
秦甯也沒多問,隻是也自我介紹了一下,說:“天快黑了,而且看起來要下雨嗎,晚上再出去不安全,這棟房子我們看了,沒人住。”
“今晚,要不就在這住一晚?”
張平思考了一下,視線在他們三個人身上掃過後,才點頭。
“我們進去吧,山裡天黑的很快,晚上不安全。”張平招呼着後面的三個女人,而張強則去車上提東西。
就在他們把東西提進屋裡的時候,外面剛好下起了雨。
“這鬼天氣,說下就下。”張強喘着氣,說。他一個人提幾個人的東西,都快累死了。
不過,這屋子怎麼全是白色的啊?看着怪晦氣的。
“這裡沒有燈嗎?”張平看着屋内暗了下來,皺了一下眉。這地方詭異得很,剛剛在外面也是,隻是現在他們也沒地方可以去。
“沒有燈。”林眠說道,他們進來的時候,也發現了,這個屋子連電線都沒有,就别提燈了。
外面下雨,天氣陰沉沉的,導緻室内也一片黑暗。
“啊!”瞿木突然大喊一聲。
“怎麼了?”坐在瞿木旁邊的林眠吃痛,瞿木抓着她的手,突然用力一握,力氣還不小,疼的她閉上了眼。
瞿木抖了下身體,有點恐慌地說:“剛剛好像有什麼滑滑的、冰冰的東西,在我的手上爬過。”
他的話一出,那幾個女人就更加害怕了,激動地說:“怎麼辦?怎麼辦?我們回車上去吧?”
“外面這麼大的雨,溫度也低,車上油也不多了。”張平怒聲說,“今晚就在這湊合湊合,天亮了我們就走。”
張平說完,在黑夜中看了一眼瞿木,笑道:“小兄弟,你怕不是蹭到了桌椅什麼的,不要大驚小怪。”
他看着三個人年紀都大約二十來歲,還年輕的很,又碰到這檔子詭異事,多多少少有些害怕也是正常的。
瞿木抽了抽嘴角,心裡突然也不是很确定了,他确實有點草木皆兵。
室内頓時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