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池去網上買了幾卷毛線團,跟着視頻教程學了一陣子後,開始上手織小圍巾、小手套和小襪子。
于是,織毛線在公寓裡掀起熱潮。
餘秋鳴和餘夏喧兩兄妹也想玩,笨拙地拿着棒針交織,時不時脫了線重來,手裡的活忙着,嘴上也不忘調侃對方。
“哥,綠色圍巾哪有綠色帽子炸裂,要不你還是做帽子吧。”
“我是要給你未來嫂子織的,她最喜歡綠色了,我特意選了這種養眼的青草綠,織出來應該會很好看。”餘秋鳴抽空瞥了一眼自家妹妹的進程,嘴欠地叨了一句,“你織了什麼?醜不拉幾的。”
“給你重新組織語音的機會,誰織得醜啊?看不出來嗎?我這是給胖橘織的小背心!”餘夏喧不樂意了,直接卷起袖子去錘他親哥。
兩兄妹拌嘴打鬧時,鹿池已經織完一隻小手套,揉了一下太陽穴,轉而看向靠窗邊,那處是躺在搖椅上休息的樓硯,男人膝蓋上還壓着一隻叫小毛球的橘貓,小毛球前爪扒拉着毛線球,毛茸茸腦袋轉來轉去,導緻毛線纏了樓硯一身,搖椅旁邊還趴着一隻拉布拉多,尾巴時不時晃動一下。
因為是午後了,燦燦的夕陽灑進來,小屋裡仿佛都鍍了一層童話版的夢幻金。
沒多久放學回來的賀檸遠校服都來不及脫,把書包放到櫃子上,朝着樓硯走過去,中途差點被毛線勾倒,好笑地摸了摸搗亂小貓,也和地上的大狗打了招呼,找了個小凳子挨着鹿池坐下,眼睛直勾勾盯着鹿池穿針引線,地上散落的袋子放着成品的嬰兒小手套,上面縫着粉色小花花,Q版露指小手套。
賀檸遠拿起來摸了摸,被可愛到了,“是給小寶寶縫的嗎?”
鹿池一雙漂亮狐狸眼閃過狡黠的笑意,“對,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到。”
賀檸遠,“鹿大哥,你想生男寶寶還是女寶寶?”
鹿池:“我可以說都想要嗎?”
賀檸遠微微呆滞了一瞬,因為這個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鹿池拿起各種顔色的毛線團,展示給少年看,“藍色粉色各做一套,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能用得上。”
餘秋鳴下意識看過去,仿佛在鹿池身上看到了母性光輝,有種想喊媽媽的沖動。
餘夏喧這時也是兩眼放光,不知道對着鹿池想什麼。
“你們這樣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應該沒東西吧。”鹿池一回頭發現兩兄妹突然安靜,且用古怪目光看着他,嘴角弧度明顯上揚,笑得奇奇怪怪的……
餘秋鳴掰着手指數了數,興奮道:“鹿大哥,我算了算,大概八個月左右,差不多明年初春你就要生了,我們公寓就能迎來小成員了。”
餘夏喧搓了搓手,商量問:“我想玩小寶寶,周一給我帶。”
“好好好,我預約周二,我也想玩。”餘秋鳴積極道。
賀檸遠紅着臉,嘀咕:“我也想,我可以等周六。”
就連一直很安靜沒有存在感的樓硯也出聲了,“周三我可以幫忙照顧。”
正說着,另外兩個上班族也一起回來了,進門時正好聽到這個話題。
蕭雅伊笑意盈盈,“周四讓給我帶,以前幫我小姨帶過孩子,我有育兒心得。”
“周日我願意效勞。”陸怵木着一張臉,然而泛紅的耳垂顯示他期待的内心。
鹿池:“……”合着他生個孩子就行,周一到周日都有人想幫他養孩子了。
這群人這麼積極,隻是想玩一下小孩,可别玩哭了再還給他。
“不行。”鹿池義正言辭拒絕了,幽幽道:“想要小孩,你們自己去生。”
餘秋鳴,“哥,我對象還不想要孩子,我生不了。”
餘夏喧,“我宮寒會凍孩子,生不了。”其實她更想說自己是個百合,也許老婆會給她生。
樓硯,“我有多多了,生不了。”被主人cue的拉布拉多那根狗尾巴搖得更歡了。
蕭雅伊,“我很早就絕育了,生不了小孩。”
陸怵,“我……我也生不了。”
賀檸遠,“你們看我幹什麼,我未成年……”
鹿池無言以對,所以這些人真的想白嫖玩他的小孩,莫名的危機感襲上心頭。
餘秋鳴賤兮兮湊過來,“哥,你可不可以一胎八寶。”
“餘秋鳴……”鹿池深吸一口氣,冷靜回答:“快晚上了,不要做白日夢。”
大家鬧夠了,幫忙收拾毛線纏繞一地的房間,然後簇擁着去廚房,給鹿池打下手做飯菜。
飯後,也沒人記得回房間休息,而是坐在客廳聊着工作。
蕭雅伊撐着下巴注視着角落裡的陸怵,“陸怵,你最近走潮男路線了嗎?穿得好潮,感覺越來越帥了。”
大家把目光都投向陸怵,一雙雙星星眼撲騰撲騰。
陸怵今天穿着很型男,又因為畫過妝,顯得面龐輪廓線條都很深刻,眉骨高鼻梁挺,唇薄很性感,穿着皮衣皮褲,加上一些鍊子各種小設計,在突顯身材的同時,也把獨有的冷酷氣質給襯托出來,很有男人味。
陸怵腼腆地笑了一下,瞥向鹿池,“服裝商贊助的,多虧了鹿大哥給我推薦了這份工作。”
鹿池,“工作還适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