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考慮選修一下陣法啊？”栗子摸摸下巴，“你看，咱師父也是個雙修……”

“師姐。”

“嗯？”

“你猜為什麼師父是陣劍雙修，但你隻會陣法，而我隻會使劍呢？”宋绯蹲在她面前，乖乖的一隻，栗子忍不住上手挼了師弟的臉，“為什麼呢？”

“因為毫無天賦啊師姐。”他捧着栗子的手，手心暖暖的溫着她，“我畫陣紋，就仿佛你使劍如耍棍。”

栗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她手上使了點勁，把師弟臉擠的扁扁，咬牙切齒，“誰耍棍？罵的真難聽啊這位師弟。”

宋绯果斷閉嘴，任由栗子搓來揉去，這種情況下再調侃就是愚蠢了。

栗子還不死心，問他：“但以前是師父教你，你覺得如果是我教你會不會好一點？”

宋绯一向很難拒絕師姐亮晶晶的眼睛：“……你可以試試，我盡量努力。”

一炷香後。

李仙過來交家庭作業的時候正好遇見小師兄被掌門從屋裡一腳踹出來，伴随着栗子震天響的怒吼，“宋小绯我再教你我就是狗！”

宋绯一擡頭正好跟愣住的小姑娘對上眼，有點兒無奈還有點兒甜蜜的笑容瞬間收回，他站直了端出點高冷的師兄架子，掐個淨塵訣消掉屁股上的鞋印，對着李仙點點頭：“來找師姐啊。”

李仙拘謹點頭，問宋绯，“方便嗎？”

宋绯尴尬看一眼身後緊閉的門扉，摸摸鼻尖，“可能……你要不晚點兒再來？”

屋裡傳出栗子沒好氣的動靜：“李仙進來，宋小绯你就練你的劍去吧！今天之内不許讓我看到你啦！”

他側身讓開位置，李仙越過宋绯進門的時候，餘光裡瞄到小師兄眼睛裡含着點溫柔的微光，仿若倒映着另一個人的影子，如此全心全意……

也不知道幹了啥能把掌門師姐氣成那樣。

栗子屋裡到處扔着團成團的廢紙，李仙進門一時無從落腳，栗子看她一眼，急忙揮手把垃圾掃開，清出一塊地方：“不用管那些，那都是宋小绯剛制造出來的垃圾。”

她瞄到一眼皺巴巴的紙張裡頭裹着的鬼畫符，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現在完全可以理解掌門師姐了。

栗子順着李仙的眼神望過去，有些無奈：“主要他的問題還不是在畫陣紋上……其實是他無法理解為什麼陣紋要這麼布置才能達到效果……算了我放棄了，不管他，把你的陣給我看看。”

栗子當初開始學習的時候也是從基礎開始，李仙這練氣的水平還不存在她教不了的問題，相對于季雲那種略帶抽象的講授，李仙也覺得還是栗子從藏經閣裡翻書自己總結出來的陣法學習思路更清楚明了，是以遇到不理解的問題就抱着本來找她，然後再領幾個栗子臨時出的練習題回去。

小白菜奮發圖強想自己長大，簡直是大好事，栗子恨不得把練氣到金丹的知識全都倒給她，好讓小姑娘立馬就能上班陪她做研究。

可惜揠苗助長不可取，栗子給她改動了幾個陣紋的節點連接，想了想，又說：“你這段時間除了修煉和學習，可以再檢查一遍辰極峰上的護山大陣，如果發現陣紋失效的地方，也可以試着上手補一補。”

李仙乖乖點頭。

一年以前栗子的水平也沒有比現在的李仙高多少，除了師父回來之後又填補的那些，剩下的都是李仙努努力能理解的。

栗子并不在乎李仙修補的究竟是好還是壞，這隻是給她找了個機會實踐應用而已，隻理論不實習是不行的，反正山上的陣法現在已經全面落後于他們幾個淩雲宗第一梯隊的境界層次，等她做完雲中的項目，就得給護山大陣來個整個的大升級，時間規劃已經排的滿滿的了。

這麼想想她果然還是很忙——

這麼想想宋绯幫不上一點忙她果然還是很生氣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