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是一副彩色畫,人物活靈活現,隻是邊角的很多地方被燒了,謝安良與秋穆在一起修補這些地方。
“這畫不錯,難怪讓謝老動手修了。”宋傾韫道。
謝安良笑道:“ 是啊,但是原因不止這一個,這幅畫就是秋穆所著,以前我請了他多次,讓他來皇宮當差,他不肯,如今他找我一起幫忙修這幅畫,才肯答應進來當差。”
秋穆笑道:“還不止啊,你還讓我答應收你的兒子為徒了。”
謝安良道:“是是是,但也不知道是誰開始不肯收,後來看見我兒子就說一定要收徒。”
宋傾韫道:“謝公子也要進來嗎?謝老,這次要出去幾人,進來幾人啊?”
謝安良道:“這次走的是整個四樓還有一個我的徒弟,進來的加上秋穆是四個。”
旁邊謝安良的徒弟打趣道:“師傅有一個推薦的名額,他把名額給了秋師傅,讓謝老弟去考試,合格了才能進藏書閣。”
宋傾韫驚訝地道:“哦~謝老這麼坑兒子呀,秋公子,你可有大福。”
他們幾人都知道秋穆并非等閑之輩,這麼說也是玩鬧罷了。
秋穆道:“公主,你怎麼叫謝安良謝老叫我就是公子啊,不行,我不能比他差。”
宋傾韫瞪眼,這個秋穆也是個極其有趣的人。
謝安良道:“公主,你别看他這麼年輕,實際上他比我也沒小幾歲。”
宋傾韫笑道:“那就叫你秋老吧,還真是特别年輕。”
秋穆道:“我年輕時混江湖,經常上跑下跳,心态也好,所以不顯老。”
“看把你嘚瑟的。”謝安良很不屑一顧。
宋傾韫又笑了笑,隻有這的氣氛才能讓她這麼輕松。“好了,不打擾各位了,我先出去看書了。”
“好嘞,公主要是有拿不到的書記得叫我給你拿,那些梯子太危險了。”謝安良道。
“知道了。”
宋傾韫出了小房間,拿了本書又坐在了地上。
還是樓梯口,這裡是宋傾韫最喜歡的地方,她已經很多次以同樣的坐姿坐在這裡了。
不過夏季她的裙子有些薄,所以在地闆上墊了一個墊子。
藏書閣附近有很多樹,不知從哪棵樹上飛來了一隻知了,它粘在了窗戶的邊上,宋傾韫忍了很久,最終還是忍不住用書将知了拍了下去。
不過待她想坐下時,樓下又傳來了雜音,好像是一群人進來了。
為了防止自己公主的形象有損,宋傾韫便沒有坐下,直接站着看書。
不一會,那些人上來了。
為首的是主管藏書閣的官員,他帶了三個人。
“三公主。”官員帶着三人向宋傾韫行禮。
宋傾韫的目光依次掃過三人,官員低着頭,這三人也不敢擡頭,不過有一人宋傾韫覺得很眼熟。
“你擡起頭來。”宋傾韫對着最右邊的那人道。
幾人不知道宋傾韫到底是在說誰,都微微地擡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在說謝硯遲以後,其他人才低回去。
“你是謝硯遲嗎?”宋傾韫道。
謝硯遲恭謙地道:“臣是謝硯遲。”
宋傾韫認人很準,即使很多年沒有見,她還是看出了這是謝硯遲,謝硯遲骨子裡那股儒雅的氣質沒有變。
“好,你們走吧。”宋傾韫道。
官員帶着三人去了小房間。
謝硯遲大概是考試合格了,所以官員帶着他們這些人來認師傅。
過了不久,他們又出來了,但是官員隻帶了兩人下樓,謝硯遲還留在房内。
宋傾韫平常很少被其他事情吸引注意力,這次難得的分心,她突然想起謝安良說讓自己兒子當秋穆徒弟的事,那以後謝硯遲應該在四樓吧。
隻有四樓缺師傅,秋穆去四樓謝硯遲應該就在四樓。
不行,不能分心,宋傾韫制止住自己腦中的想法,又繼續看書。
其實謝硯遲在幾樓跟她都無關,反正不會影響到她。
小房間内,謝安良正巧也在說起這些事情。
“硯遲以後就跟着你在四樓了,還有一位徒弟你想選誰。”
秋穆道:“你想選誰,其實我有硯遲一個人就夠了。”
謝安良哼了一聲,“要不是硯遲從小跟着我學,我的本事都被他學完了,我也不想他跟着你,這樣吧,我先選,我要餘修堯。”
“那我就要史柏霖。”秋穆道。
謝硯遲被他們的反應都逗笑了,他道:“父親,我先去看看書。”
因為有父子兩這層關系在,看管藏書閣的官員就讓謝硯遲留了下來,等下午與他父親一道回府。
謝安良點頭道:“去吧,記住不要沖撞了公主。”
“好。”謝硯遲道。
時隔多年,那位公主還記得他,這也是謝硯遲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