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沒有驚訝,隻是道:“這件事情我來做便好,你管好陸家,倘若以後我不在了,你就是陸家唯一的掌權人,屆時帶着她們好好過日子就行。”
“爹。”宋傾韫沉聲道:“莫不是爹不信我有能力為陸遠青報仇。”
陸淵無奈,“不是,公主,倘若遠青知道也不會讓公主這麼做,他想讓公主幸福。”
“可是我想為他報仇。”宋傾韫道,“不管今日爹是拒絕我還是答應我,我都會去做,爹還不如答應我。”
陸淵一臉凝重,他道:“公主是不是有了什麼計劃?”
“是。”宋傾韫直言,“但現在我還不能告訴爹,隻是到時候局面會有點不太好看,不過不會危害到陸家。”
“于公主呢,公主也是陸家人。”陸淵道。
宋傾韫道:“應該沒什麼大事,爹放心就是。”
“這讓我怎麼放心,公主,你雖是我的兒媳婦,但我一直将你當做親生女兒看待,倘若這件事情于你有害,那這仇不報也罷。”陸淵道。
宋傾韫道:“總之不會死,爹知道我向來聰慧,沒有把握的事情不會說,而且我主要對付餘曜,到時候請爹配合我将餘太傅也拉下水,餘家一定要倒。”
“哎,你呀。”陸淵不知該如何勸誡宋傾韫。
宋傾韫俯身道:“爹,你就讓我去做這件事情吧,兒媳在此謝過爹。”
說完,宋傾韫不聽陸淵再反對,直接出門帶上陸苗回到院子。
陸苗這幾日也沉默了不少,與宋傾韫在一起,她說話更加小心,生怕提起陸遠青惹得宋傾韫傷心。
吃飯的時候,她見宋傾韫吃得少,還故意大口吃東西逗宋傾韫開心。
“嫂嫂,有時間我們上街玩吧,好久沒有上街了,我想吃甜品鋪子裡的山楂球。”
宋傾韫道:“好啊,不過以後你千萬不能單獨出去,餘家與我們的矛盾會越來越深,怕他們使壞。”
陸苗應和道:“我知道,沒有嫂嫂或者娘陪着,我根本就不想出門。以後嫂嫂要是無聊了想出門,也要叫上我一起啊。”
宋傾韫點頭,“你娘今日怎麼樣,可有做些什麼?”
陸苗道:“娘還是如往常一般早起練武,倒是沒有因為······嗯···反正還好。”
她差點就要提起陸遠青了,還好止住得快。
宋傾韫道:“沒事,不用在我面前避諱提起你哥哥,我也沒有那麼脆弱,而且提起他也代表我們還記得他,這很好。”
人活着總不止有一個原因,這個打擊雖然痛苦,但還能承受得住。
陸苗癟嘴,好似要哭了一般,但強忍着,“我娘也是這麼說的,我會一直記得哥哥。”
宋傾韫将陸苗的臉擡高,道:“别哭啊,前幾日哭就夠了,女子的眼淚啊最值錢了,不能随意掉。”
“好。”陸苗信宋傾韫的。
一轉眼又過去幾日,在某些大臣的催促下,皇帝終于舍得對餘家動手了。
餘太傅暫時先不必上朝,餘府外也被官兵圍了起來,
但除了這些舉動,皇帝還是沒有降下懲罰,隻說還在查。
宋傾韫聽了之後什麼也沒說,埋頭繼續做自己的事。
等到餘曜出門這一日,宋傾韫也悄悄從後門上街。
這次她隻帶了月白和拾玖出來,臉上依舊蒙了面紗。
“拾玖,你确定餘曜中午會去那個酒樓用膳?而且經常一個人?”宋傾韫問。
拾玖道:“嗯,公主放心,隻要公主開口,我立馬沖上去殺了餘曜。”
“不必,屆時我自有安排,你們也别太緊張。”宋傾韫道,這個主意成形許久,就是怕皇帝拖拖拉拉不殺餘曜想的。
月白道:“公主,你想如何做,我幫你。”
雖然做這種事情确實讓人很緊張,但月白願意做,哪怕是不小心因此喪命,她也去。
宋傾韫道:“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現在先去那家酒樓,事發後你們就說我腳不小心崴了,所以才去那個酒樓休息。”
“好。”月白和拾玖都應下了。
三人低調地往那個酒樓走去,到那時,已經接近午時。
宋傾韫要了餘曜最常坐的包廂隔壁,月白扶着宋傾韫上樓,為了裝的像一些,進來之前她還特意在石墩上磕了一下。
進門後,宋傾韫在椅子上坐下,“拾玖,你去盯着門口,等餘曜來了你便下樓假裝回去叫人來擡我回家,月白,到時候你下樓去找小二要一些飯菜上來。”
拾玖聽着不對勁,道:“公主,您是想一個人對付餘曜?”
月白也一臉擔心地看着宋傾韫,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絕對不會走。
宋傾韫道:“都說了聽我的,放心,我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