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語就這麼“咣咣”的膝蓋撞牆,周翔把手機收好,問王天陽:“你不去阻止她嗎?”王天陽也一頭汗,他說:“怎麼阻止?我剛給她做了封印,還能怎麼辦?”周翔問:“你們就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王天陽說:“沒有啊……除非……”他盯着那兩條奇奇怪怪的腿。周翔一把按住他:“不能毀了花解語的腿。”王天陽說:“那我真不知道怎麼辦!”
周翔又把手機掏了出來,說:“我給花老師打電話。”王天陽似乎終于腦筋在線了,他一把抓住周翔的手:“晚上她不接電話的,我打給我爸。”。說完他快速跑回自己的房間,過一會兒,房間裡傳來他壓低聲音的說話聲。
雖然周翔和王天陽說話很輕,但是就這一頓跑回去跑出來的操作,按照花解語的本事早就應該醒了。可現在花解語的上半身依舊熟睡,兩隻腿不知疲倦的扭轉,踢踏。
過一會,王天陽從房間裡出來了,直奔花解語而去。周翔趕緊也跟過去,就看見王天陽伸出了手,周翔低聲:“不要傷她的腿!”王天陽沒理他,迅速出手,中中的拍在花解語肩上,一邊拍一邊喊:“花解語!醒醒!醒醒!”
花解語迷迷糊糊的晃了晃肩,迷迷蒙蒙的張開了眼睛。就在她睜眼的同一時刻,她的雙腿就跟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忽然就軟了下來。周翔眼疾手快,一把拖住了她的腰。
花解語打着哈氣睜眼,迷迷糊糊的問:“誰啊?出什麼事了嗎?”周翔把她半抱在懷裡,問道:“看出來了,你一點不知道。”
周翔腿邊有什麼東西撞他,他低頭看了一眼,王天陽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輪椅推過來了,他說:“放下吧,輪椅都來了,抱着沒完了?”周翔把花解語放在輪椅上,花解語這時候也徹底清醒了過來,三個人在客廳裡複盤當時的景象。
“我不知道。”花解語說:“我睡的很熟,渾身舒暢那種……”她定了定,有點遲疑的說:“我好像從來就沒睡的這麼舒服過……”王天陽吞了下口水,說:“就是說如果是平時,别說是你自己的腿造反了,就是别人在你身邊一走一過你也該醒了。但是我們剛才這頓折騰,如果不是我故意去拍醒你,恐怕你在那撞一夜牆你也醒不了?”
花解語點點頭,沒說話。周翔問王天陽:“你要不要再檢查下她腿上的東西?”花解語的腿上一直缭繞着黑霧,無論是剛才還是現在,或者是花解語中毒後的每一個時刻,她腿上的黑霧并沒有增多或者減少。
王天天陽折起花解語的裙子,跟以前一樣,一見光,那些像臉一樣的腫塊紛紛隐退。王天陽看準一個臉狀消失的位置,一針刺下,拿起針再看——跟以前并沒有不同。
三個人互看一眼,都不明白剛才腿自己活了這種怪異的事情,到底是因為什麼。天已經蒙蒙亮了,折騰到現在,幾個人也絲毫沒有睡意。花解語拍拍手說:“可能我醒了,這些東西就不折騰了。你倆再睡會吧。”
周翔和王天陽都不打算睡,花解語強制讓周翔去睡,因為他今天要開車。有王天陽看着,周翔也沒理由不補一覺,又去眯了一會兒。
早上六點,方青石敲門,看見他們都起來了有點驚訝。之後,問他們在房間用早餐還是大廳,他補充說道:“隔壁會議中心有活動,跟我們定了30位的早餐……一般他們的人都七點多過來,你們如果想要在下面吃,現在清淨。或者你們想吃什麼,我給你們送上來……”
他又忌憚的看了一眼花解語,一臉欲言又止。花解語秒懂他的意思,說:“我這樣,也不方便,就在房間吃吧!”
“诶!”方青石如臨大赦,說:“平時咱們這個酒店沒人,就是給咱們協會聯絡用的,但是你說他閑着也是閑着……隔壁會議中心是政府機構,偶爾就讓我們幫個忙……這地方同樣檔次的商家也沒有……”
花解語擺擺手說道“正常的,我,學計算機的,也沒事接個小活,幫人寫寫代碼什麼的。他,”她又指指王天陽:“人家正規有證的大夫,還得出診坐診呢。誰還嫌錢多啊。”
“嗯嗯,您說的對。咱們手裡錢多一點,不也能更好的為協會服務嘛……那您看看吃點什麼?”他把手裡的菜單遞過來:“都是今天新做的,有人訂餐,咱們就做的豐富。”
花解語接過來,擡頭的字吸引了她的注意:“北方醫科大學學術交流會?”周翔和王天陽都看她,昨天塌方路上遇見的那位容大夫和趙大夫,是要參加這個會吧?王天陽挑挑眉,說:“我知道,我同學也問我來不來來着,我沒興趣。”一臉高傲的模樣。
周翔掃了一眼花解語拿的菜單,對方青石說:“我跟你一起去吧,你們估計忙,我看好了一起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