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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河中骸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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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韓仲先打來的尾款是三天後,彼時,淩岓、老鄭和之胖三人已經各回各家作休整了。

“我說你啊,成天胡跑八跑,也沒個對象。”說話的人是淩岓的母親何槿頤。

何女士是大學教授,平日裡舉止從容儀态優雅,對誰都是溫柔可親的樣子。雖然念叨好大兒淩岓是日常,但她從不橫加幹涉淩岓本人的選擇。

“找什麼對象,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淩岓嘴裡叼着一個蘋果,手上還削着一個蘋果,“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多好。”

何女士不動聲色地翻了個白眼,側坐到另一邊繼續看書。

電話響起,何女士接到耳邊不過十秒,說了句“請稍等”,便把話筒遞給了淩岓,“找你的。”

“您好,淩岓,您哪位?”

通話簡短,淩岓說了一句“好的”和一句“節哀”就挂斷了電話。他跑上樓收拾行李,很快便拖着箱子下來了。

“又要上哪去!”何女士合上書,一雙眼睛像鷹一樣盯着淩岓,“才回來多長時間又跑!”

“媽,一個朋友的家裡人去世了,我去幫幫忙。”淩岓把母親一把攬住,“過兩天就回來,我保證!”

張賀萍的葬禮十分簡單,來吊唁的人也不多。按照陳懷蓉的說話,一大家子人,大多數都埋在十二年前了。

“節哀。”淩岓和之胖、老鄭朝着張賀萍的遺照鞠了三個躬,轉身塞給陳懷蓉一個信封。

“不能要,不能要。”陳懷蓉連連擺手,“你們畢竟也算幫過我姑姑,不能要你們的錢。”

正說着,兩個大漢擡着兩個比其他人送的大上好幾倍的花圈走進殡儀館。

身後的人一身黑西裝緊跟進來,墨鏡一摘,鞠躬三次。然後轉身,把信封放在了門口記禮金的人那裡。

“衛斯誠。”淩岓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落進黑西裝的耳朵裡。

黑西裝腳步一頓,轉身,伸手,露出标準的微笑,“淩哥,你們也來了。”

“嗯,接到電話了。”

“怎麼認出我的?”衛斯誠湊近一點問。

“你那個花圈上的名字寫得有點大。”

衛斯誠順着淩岓的目光看過去,果不其然,其中一個花圈上用鬥大的字寫着:晚輩姜泠、衛斯誠敬上。

“嘿嘿。”衛斯誠下意識摸了摸後腦勺,見陳懷蓉和之胖他們也走過來,立刻變正經了,“節哀。”

“衛大哥,這個錢我不能收。”陳懷蓉一視同仁,把信封塞回衛斯誠手裡。

“拿着吧,我姐說了,這是心意,能遇到也算緣分。”話鋒一轉,衛斯誠又問,“阿姨怎麼這麼快就?”

“我哥走了以後,姑姑就不好了。”陳懷蓉擦擦眼淚,從随身的挎包裡掏出一張便簽紙,“等火化的時候,把這個也燒給姑姑。”

幾個人湊上去一看,便簽紙上工工整整寫着一句話:下輩子,陳懷樂還是張賀萍的兒子。

“姜大夫,沒跟着一起來嗎?”淩岓把便簽紙還給陳懷蓉,轉頭問衛斯誠。

“嗯,她有别的事,我替她來。”突然問起姜泠,衛斯誠隻好搪塞過去,生怕自己說漏嘴。

淩岓不再多問,隻笑了笑。

參加完葬禮,幾個人匆匆道别,又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淩岓本來已經定了回家的機票,結果中途接到發小的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情要他幫忙。他追問什麼事,對方卻又神秘兮兮地說電話裡不方便講。

淩岓人緣好,但真正了解他的朋友一隻手也能數得過來,這位發小就是其中之一。

本着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信條,他果斷退票,改坐高鐵前往下一個目的地——安城。

“高鐵站地下停車場二樓A區等你。”

收到信息,淩岓跟着車站指示牌走到停車場,一眼就看到斜倚在車旁的關揚。

“來啦。”車旁的人看見淩岓,立刻起身接過他的行李。

關揚和淩岓從小一起長大,前兩年還是高高壯壯的,現在卻瘦了一大圈。他眼睛下面挂着兩個巨大的黑眼圈,努力想笑一笑,但笑出來還是一臉愁容。

車上的煙灰缸已經快被大大小小的煙頭塞滿了,關揚心裡的郁悶也快積滿了。

“你這是熬了幾天沒睡?”淩岓系好安全帶,盤算着要不要換自己來開車。

“也就三天吧。”關揚把鑰匙一轉,手卻被副駕的人死死按住了。

“還是我開吧。”淩岓的眼神裡有震驚,但更多的是擔心。

“什麼情況?”一路上全是紅燈,淩岓用餘光瞥了一眼關揚發青的臉。

“我覺得我大概是中邪了。”關揚的回答有氣無力,像是被吸幹了精氣。

“你是不生病了?去醫院看了嗎?”

“不是生病。”原本癱在座椅上的關揚猛地坐起來,直勾勾盯着淩岓,看得人發毛,“我沒有不舒服,我就是中邪!中邪!”

“好好好,中邪。”淩岓順着他的話又問,“那有沒有找個大師給看看?”

“有,找了好幾個。”關揚又癱回去,“錢花了不少,屁用不頂。”

目的地在安河公園對面的鮮魚館門口,關揚托着步子帶淩岓往包間走,後者生怕他随時會一個倒栽蔥倒過來。

“就我倆?”淩岓看着空蕩蕩的包廂和一桌子的菜,覺得有些浪費,“你之前不是說你對象也來嘛。”

不知是不是錯覺,淩岓分明看到關揚在聽到“對象”兩個字時,臉色變了變。

“一會兒還有一個人來。”關揚挂好衣服,又叮囑服務員不要進來,這才安穩坐下。

“好久沒見了,走一個?”酒杯舉起,關揚臉上卻沒什麼久别重逢的喜悅。

“說完正事兒再碰吧。”淩岓象征性地舉了舉杯子,等待對方開口。

關揚猛猛搓了幾下臉,搓到兩頰通紅才停手,“我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上了。”

關揚大學是讀新聞專業的,畢業以後先是在省電視台當了兩年記者,辭職以後自己和幾個工作裡認識的朋友一起做自媒體,專門跟進一些社會熱點。

比起一些淺嘗辄止湊熱鬧的報道,關揚的文章都經過深入的實地考察,弄清楚前因後果之後才動筆。對于一些事件和現象,他的分析總是鞭辟入裡的,幾年下來,粉絲也積累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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