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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大夢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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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外公以前喜歡淘一些古玩回家。有一次,我在他房子裡找到一本無字書,我覺得新奇,就把那本書收歸于我了。巧的是,沒多久我過生日的時候,你外公送給我一塊很精緻的香。就是那塊香,帶我見識到了無字書裡的世界。”

“是沈青素他們那個年代?”之前在密室和畫裡的時候,明樾沒有提過這些事,故而現在聽了,淩岓還是會問上一句。

“不錯。”坐在對面講故事的人點點頭。

“那時候我還沒想到‘穿越’這個詞,隻是覺得那裡和我生活的地方不一樣。在那裡,我認識了沈青素,從她嘴裡得知她家的情況乃至她們整個國家的情況。你外婆走的早,你外公又時常不在家。久而久之,我和沈青素成了關系很好的朋友,點香去到書裡的年代于我而言,也是很幸福的事。”

“但回到過去本身是不被允許的。”明樾繼續道,“這就好比有無數個時空,每一個都是平行的。利用某種方法從這個時空跳到另外一個,就相當于兩條平行線中的一段出了變數,讓這兩條線不再平行,變成了部分相交。”

“所以,到後面一段時間裡,即便點了香,我也去不了了。”

“你們兩個孩子見過那時候的我,應該知道在沈聽玉出嫁以後,我就沒再回到過那裡。”

衛斯誠看見身邊姜、淩二人不約而同地點頭,腹诽道:“我就知道你們仨有小九九瞞着我。”

“在那個世界裡的細節就不多說了,總之沈青素于我而言,是最最重要的朋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們在衣櫃裡看到的那個銅器是我和素素友情的見證——前人說,把兩個刻有互動條紋的長方形銅器綁在一起,就結成了‘苔岑之契’,寓意着友誼和承諾。”

“這次讓你們幫忙取的那副畫也一樣,那是我和素素一起畫的。在和你外公搬家之後,那副畫莫名其妙失蹤了,直到前幾年我才打聽到它的下落。”

“我怕來回路上再丢,就把畫交給了芝則蘭家保管。要拿到畫,必須先把盒子裡的玉佩和金钗交給達瑪,由達瑪轉遞給蘭家确認以後,才能把畫帶走。”

“為什麼您不直接帶走呢?”姜泠也覺得奇怪。

“一是因為忙。二是因為和那副畫在一起的,還有當年沒燒完的香。”明樾這個答案倒是在意料之中,

“我怕那塊香落到他人手裡,就幹脆把兩樣東西都放着不動,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再去取。”

“什麼時候算時機成熟?”衛斯誠聽得雲裡霧裡,“您怎麼确定這次讓我們去,就叫時機成熟?”

“你們在畫裡應該知道素素他們最後是要西行的,那是因為當年的何掌櫃找到了沈聽玉的遺骨,就埋在西藏。”

“哦,原來狄國在西藏啊!那他們打過來也确實挺遠的。”曾宇感慨道。

“當然不在西藏。狄國并沒有那麼遠,沈聽玉最早應該也沒有埋在那裡。隻是等到何掌櫃找到她的時候,她的遺骸已經被人為帶到了藏北。”

姜泠聽聞此言,舉着杯子喝了口茶,心裡把幾件事情慢慢串了起來。

“蘭家人是當年的何掌櫃指定好的守骨人,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總之蘭家世世代代心甘情願地守在那兒,為的就是确保沈聽玉的遺骸不會有任何意外發生。”

“前不久,蘭家給我來了消息,說有人打聽沈家的事情。為了保險起見,我隻好拜托你們先把畫和香帶回來。但我沒想到,在你們去之前,香已經被點燃了,還牽連着蘭家與你們一起被吸進了畫裡。”

“這不對啊,您不是說那時候是因為書,才能去那兒的嗎?怎麼現在畫也行?”曾宇終于把前因後果理順了,卻還是有疑問。

“書和畫都隻不過是媒介而已。那本書裡記載的是沈家的故事,畫裡畫的是素素,所以香點燃之後,你們也會去那個世界。”

“家裡的密室根本不是我在做夢吧。”一想起那天晚上被污蔑喝多了,衛斯誠就火大,“媽,你幹嘛騙我?你還串通我姐和淩岓一起騙我?”

“那是迫于無奈,是因為一個詛咒。”即便衛斯誠不問,明樾也打算告訴他事實。

“所謂的‘穿越’本來就是不該存在的,而我頻繁利用生犀香就相當于破壞了兩個世界的運行規則。作為報應,我隻能在你很小的時候離你遠一點,離你爸也遠一點。要不然,我怕你們都會沒命。”

“媽你怎麼還信這個?”衛斯誠徹底明白了父母不常回家的原因,父親是因為忙,可母親現在說的這個理由在他看來,未免有些牽強。

“何掌櫃說的時候,我是不信的。可是你外公後來意外去世,我和你爸結婚以後你爸又總生病,我不得不信。”

“你和泠兒的師父,就是何掌櫃的徒弟。你那時候‘大鬧天宮’,我怕是因為我的緣故,所以才把你交給了你師父。何掌櫃曾對我說,骨醫能緩解這種報應造成的影響,我也信得過他和他的徒弟。事實證明,你在你師父那兒确實活得很好。”

“密室裡的畫曾經被生犀香熏過。那天晚上我趕回來的時候,你們三個都已經人事不省了,估計是受了畫上殘存香味的影響。可能因為你是我兒子的緣故,你比你姐姐和小淩醒的都要遲。我怕告訴你會對你不利,所以才串通他們兩個先瞞你一段時間。這件事情是媽做的不周到,你也不能怪你姐姐他們。”

“怕對我不利還讓我去?”衛斯誠還在氣頭上呢,揪着其中一句話就怼了回去。

“因為我去不了,你是我的兒子,身體裡流着我的血。所以隻有你去,蘭家人才最放心。”

“回到那副畫上。那副畫有素素的手筆,是我與她友情的聯結。把畫取回來,保護是一回事,懷念也是一個原因。”說到這裡,明樾無不痛惜道,“畫被燒毀了,我與她的聯結就沒有了。當然,也不會再有人因此回到過往的那個世界了,所以現在把一切事情對你們和盤托出也無所謂。”

“你們看到的密室裡的那些畫,是我畫的素素。從今往後,也隻能靠它們懷念她了。”明樾換上笑顔,“這個藥是當年何掌櫃走的時候留給我的,他預言的不錯,你們剛好五個人,一人一顆。你們是被迫卷進來的,再吃了這個藥,至少不會像我一樣有報應。”

四個人沉默不語,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明樾的這番話。

“那以後呢?你還是不回家啊…”衛斯誠氣消了一半,有些委屈地問。

“何掌櫃說報應會随着時間變淡。以後,說不定會好一點。”明樾也一樣心存愧疚,可她始終不能狠下心拿家人的安危做賭注。

“我和素素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你們也把這段經曆當作一場夢吧。到今天,大夢初醒,我醒了,你們也醒了,往後的生活都要好好過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衆人差不多搞清楚了此行中發生的一切。再沒有什麼可問的了,淩岓打頭,率先走出茶室。

“泠兒你等等,我還有事和你說。”等到其他三個人都走了,明樾才把起身的姜泠叫住。

“您說。”姜泠重新坐回椅子上。

“是關于你師父的事。”

明樾一開口,就把單獨留下的人焊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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