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一凱恰時沉思,眼睛眨啊眨。你們兄控都這樣了嗎?
“宋其松?”
宋其松才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一樣,欲蓋彌彰拿手遮了一下自己視線。
他一下回神,擡起眼皮向對方聚焦,假裝穩重:“什麼?”
他僞裝冷靜着實一把好手,翟一凱不疑有他,擺擺手繼續說:“問你專業呢。”
宋其松邊拌砂鍋邊說:“計算機。”
但實際上松子耳朵都開始發燙,在想好神經,自己怎麼也開始跟着走神?還在那裡神經兮兮分析原也,但話說回來——
“計算機。”原也在旁邊鹦鹉學舌。
松子思維又一下斷掉:“對,計算機。”
翟一凱遲疑了一下:“…啊,計算機。”
原也被辣的眼睛都像起了一片霧,雖然大腦也跟着發懵,但他卻實在喜歡這種霧蒙蒙的感覺。
最後他總結說:“嗯,計算機。”
宋其松一下就笑出來。
翟一凱無語:“…我服了。”
接着翟一凱話頭又轉向宋其松:“計算機挺好,但你們課估計會多一點。”
宋其松颔首:“看了課表,确實有點。”
翟一凱繼續向他傳授混子大法:“課多沒關系啊,哥告訴你,有些課能逃就逃,意義不大——”
原也打斷他:“怎麼能一上來就跟别人說逃課。”
原也還記得向時齊委托給自己的重任,多青春的祖國小樹,怎麼能讓翟一凱這壞水一開始就給污染了。
“你大一時逃的課最多好不好。”翟一凱輕飄飄揭露一角。
原也還真認真回想了一下,他對自己記憶和自我認知有時候總不明晰,好比他是真情實感認為自己雖然不算什麼每次坐在第一排認真聽講的好學生,但至少也會上課充當稻草人向老師表以尊敬。
原也想起來了,但聲音也跟着稍微低了一點:“那不是因為剛開學嘛。”
“嗯嗯啊啊,”翟一凱笑他,轉頭就揭露事情原委。
那時原也剛開始上大學,怕人症狀正是最嚴重的時候,比起跟人對視說話他更樂意抓什麼花草樹木小鳥單車來自言自語,開學他跟大家都不熟,因為剛開始沒有住宿所以大多時候上課也是獨來獨往,這就導緻了有一節課他記錯地點後一直在其他班上課,其實剛開始時原也是有懷疑過,但由于實在不願開口詢問,硬生生上了好幾次課,直到有一天老師開始點名,在那刻他才确定自己的猜想。
“小也那些好玩的事兒還有很多呢。”
翟一凱抖起原也的糗事時的神态實在太像向時齊,一說起來簡直沒完沒了。
宋其松看向原也,發現他對自己糗事被抖露幾乎毫無不滿,隻是耳尖有些發紅,不知是被鍋氣蒸的還是跟剛才的他一樣暗地裡小小的害羞。
“…後面我們混熟之後他簡直更加變本加厲。”
原也舉起手,食指和拇指稍微憑空捏出一點距離,他很坦誠:“…就一點。”
翟一凱冷笑:“就億點。”
宋其松表示自己好奇:“怎麼說?”
“熟了之後就更加變本加厲發呆——”
宋其松點點頭。
好,他沒有這種感覺,一看翟一凱他們就是沒有和原也搭上天線的那批人,松子最終定論兩字
——活該。
“也變得更加嬌氣更加懶,能不動就不動,能使喚我就使喚我——”
原也繼續晃他比的那一寸距離:“就一點。”
宋其松這下頓住。
貌似被比下去了。松子不确定,他開始回憶,逐步梳理,最終确定,屬于他的就一點原來近乎零點。
這不妙。
宋其松意識到自己十萬百分、是千萬分的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