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你對這個感興趣嗎?”德米亞說,“這是地下二層最新拓展出來的業務,目前還沒有人見過實物。據說改造雌蟲戰鬥力超出一般軍雌好幾倍,是帝國為了應對聯盟而新研發出來的戰鬥力。”
“消息很早就放出來了,今晚會在第一演示場進行演示。這一段時間有很多老顧客都重返地下二層,為的就是第一時間目睹改造雌蟲的威力。演示結束後就會開放第一批購買資格,很多人都眼饞這個機會。”
伊森一驚。
帝國應對聯盟而研發出來的?這是不是已經表明了這個産業是跟長老院相關的?錯過這次,說不定就找不到更多的線索了。
他連忙道:“今晚什麼時候?”
“今晚九點開始。”
“我要去。”伊森道。
德米亞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勾起嘴角:“好的,那我先送幾位去休息,晚上八點半,我會按時來接你們的。”
地面一層,凱奇拉臉上的傷已經養好了大半。
傷剛好,他就迫不及待地跑去以前常去的一家酒吧買醉。
這幾天他被奧提爾監視着,什麼都受限。那隻可惡的雄蟲買走了他所有的雌奴,他現在做什麼都不方便。
自從成為第3區的領主以來,這是他過過最憋屈的日子。
去買醉也是被盯梢的,他在吧台上悶聲喝酒,奧提爾就帶着幾隻雌蟲門神似的在不遠處盯着他。
該死的奧提爾!該死的雄蟲!
凱奇拉仰頭灌了一杯酒,将酒杯重重地砸在吧台上。
調酒師跟他也很熟,見狀也不生氣,而是笑着收了杯子,又替他重新調了一杯酒,狀似不經意地問:“領主大人,最近似乎沒見你光顧,是在忙什麼事嗎?”
“忙個屁!”凱奇拉粗聲粗氣地罵道,“我最近倒了大黴,被坑了。”
調酒師眉梢一擡:“誰敢坑我們第3區的領主大人啊,是活膩歪了吧?”
凱奇拉喝了一口酒,悶聲道:“一隻雄蟲。”
調酒師的表情僵硬一瞬,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一隻雄蟲。”凱奇拉又重複了一遍。
調酒師不确定地看了一眼給凱奇拉調的酒。
度數不高,他應該還沒喝醉,怎麼開始說胡話了呢?
“不太可能吧,雄蟲不都被帝國保護得很好嗎?怎麼會跑到我們這裡來?”調酒師尬笑着說。
“是真的!”一提起伊森,凱奇拉就咬牙切齒。
他回頭瞄了奧提爾他們一眼,對方似乎沒有注意到他這邊的談話内容,确定沒被聽到後,凱奇拉才繼續說下去。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懷疑這隻雄蟲,其實是伊森公爵。”
聞言,調酒師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古怪:“您怎麼确定呢?”
“這還不簡單。”一提起伊森,凱奇拉恨得牙癢癢,“一般的雄蟲哪來他那麼強的精神力?現場十幾隻經過訓練的雌蟲保镖,被他一隻手就壓制住了。他要不是伊森,我的名字倒過來寫!”
調酒師的表情僵在了臉上,沉默了。凱奇拉沒有意識到他的不對勁,還在一旁喋喋不休地罵着:“什麼狗屁公爵?根本就是人面獸心的禽獸!我看他長得好看,沒想到是個披着人皮的龜兒子!你知道他從我這裡坑走多少東西嗎?我市價一個億的飛船,他給我砍到100星币買走了!”
他越說聲音越大,一旁的奧提爾深深皺起了眉,大步走過來,單手搭在凱奇拉的肩膀上:“不許說大人的壞話。”
凱奇拉如同洩了氣的皮球,瞬間啞巴了。
他現在沒有任何可以制約奧提爾的手段,真動手的話無論怎麼樣吃虧的都是他。
一直以來他都是仗着自己領主的身份為非作歹,實際上他就是個戰五渣,比他高的小蟲崽都能把他按在地上揍。
“放風的時間夠久了,你也該回去了,領主大人。”奧提爾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什麼放風?當他是關在牢裡的犯人嗎?凱奇拉咬牙切齒。
這裡好歹是在外面,一向嚣張跋扈慣了的凱奇拉受不了奧提爾在外人面前給他落面子,剛想怒罵兩句,但目光一掃到奧提爾手上的指虎,他頓時熄火了。
“回就回,誰怕誰。”凱奇拉小聲嘟囔着,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調酒師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笑着朝他們打了個招呼:“領主大人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奧提爾并未在意,帶着人就跟着凱奇拉回去了。
他們的身影剛從門口消失,調酒師的神情就陰郁了下來。
他放下手中的調酒工具,用光腦給一個匿名聯系人發送了一條消息:
——伊森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