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西林來接應他們時帶來了科學院的最新産物——隐形面具。
同樣都是改變人的外貌,但這東西比變形藥水要更好用一點。
每張面具會固定生成一個容貌,隻要不刻意損壞面具,就能一直用下去。
伊森用了隐形面具,奧提爾又把他裹得嚴嚴實實的,确定不會被人發現身份後,這才放心地帶着伊森出了門。
在這裡上工的這些天,奧提爾和附近的工作人員已經混熟了,一路上過來有不少人跟他們打招呼。
“奧提爾,今天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嗎?”
“奧提爾,你要去哪裡?”
“奧提爾,這是你那個弟弟嗎?”
伊森沒忘他現在的人設是一個體弱多病的雌蟲,于是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來。
配上他現在那張慘白的小臉,看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
奧提爾忍着笑:“對,是我弟弟。在家待太久了,我們去臨街轉轉。”
“哦,對了,臨街最近好像一直有街頭演出吧,改天我也去看看。”那人笑道。
臨街那個話劇團最近真的很火,一整條街都是他們的宣傳廣告。伊森和奧提爾一路走過去,遇見了不少慕名而來的觀衆。
除此之外,他們還遇見了幾支巡邏的帝國軍隊。
平時帝國不會浪費軍力來貧民窟這種地方巡邏,但最近有傳言,說聯邦的一支隊伍已經混進了主星。
在各大城市反複篩查無果後,他們将目光移向了貧民窟,連續幾天都在這裡轉悠搜查。
伊森和奧提爾面不改色。
一來裝得若無其事更不容易引起懷疑;二來伊森也的确沒把這支巡邏隊伍放在眼裡。
真要開打,他幾秒鐘就能壓制這幫人。
巡邏隊絲毫沒有懷疑他們,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
幾個拐彎後,他們已經能看到舞台的全貌了。畢竟是街頭話劇團,他們的陳設都相當簡單。
一個簡易的流動台子,一個大音響,這幾乎就是他們的全部家當。
演員的戲服都是自己手工做的,站遠了看效果還不錯,離近了看隻會讓人忍俊不禁。他們身上挂滿了五顔六色的彩片,走起路來叮叮當當。
伊森和奧提爾到達目的地時,今天的演出已經開始了。
不得不說,這些演員的演技還真的……不敢恭維。
伊森強壓住想笑的嘴角,總覺得這個時候要是笑出聲,有點不太禮貌。
他們演出的劇目是蟲族很流行的一部愛情劇,講述的是一隻貴族雄蟲和落魄軍雌的故事。這個話劇伊森之前也看過一部分,故事情節與他和賽蘭的經曆有點相似,所以他還挺喜歡這部劇的。但今天的演出着實令伊森差點笑場。
也不知道導演是怎麼想的,雄蟲的演員竟然挑了一個五大三粗的雌蟲來充數。他身上的肌肉幾乎快把單薄的戲服撐爆了,登台的一瞬間,伊森甚至聽到觀衆席上傳來了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雄蟲的演員通常都會挑一些身材瘦弱的雌蟲或者還未成年的蟲來飾演,這樣也不至于太出戲。
可現在台上的這位演員完全不符合觀衆的預期,不僅如此,他的演技和台詞都稀爛。登台之後一共三句台詞,他說錯了兩句,唯一剩下的一句還口胡了,伊森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和他搭戲的軍雌扮演者也快撐不住了,一張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黑,堪稱五彩缤紛。
兩人在台上做着親密的舉動,手腳僵硬地都快不知道放在哪裡了,臉上的嫌棄就連台下的觀衆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台下有觀衆忍不住笑出了聲。
伊森也偷偷笑了兩聲。
明明是浪漫的愛情劇,怎麼被他們演出了喜劇的既視感。
他能理解演員為什麼演技稀爛,在貧民窟這種地方,能東拼西湊出一個話劇團就已經很不錯了。他們的演出完全不收取任何費用,戲服什麼的也都是自己準備,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但他還是想笑。
奧提爾已經在旁邊憋得臉都紅了。
話劇演到一半,扮演神父的演員上台
他剛念了兩句詞,就看到了台下的伊森。
那一瞬間,伊森确定對方的表情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