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回來了。”西林上前兩步,半跪下來給伊森行了個禮。
伊森:“西林?你怎麼有空過來?皇宮裡的局勢穩定下來了嗎?”
西林點頭,表情有點落寞:“陛下答應了和多布的婚約,借此獲得了一些喘息的權利。他讓我來取掉賽蘭的雌奴項圈。”
伊森點頭,牽着賽蘭的手過來站在西林面前。
西林拿出一個長條狀的感應器,貼在賽蘭的脖頸後面,感應器響了兩聲,項圈應聲而開。
他冷白色的皮膚上還有一圈紅色的印記,伊森心疼地摸了摸賽蘭的脖子,同時也松了一口氣。
項圈落到西林手裡,他反複颠了兩下,突然皺了皺眉。
項圈好像出了點問題,但前段時間他們剛遭遇一場追殺,有可能是在和改造雌蟲的戰鬥中損壞了。這麼一想,勉強解釋得通,西林最終什麼都沒說。
伊森将兩份資料備份交到西林手裡:“這個是改造雌蟲的手術過程,這個是先皇的證詞,你回宮的時候交給陛下。原件在我這裡,以防萬一,我就先不說藏在哪裡了。”
西林激動得嘴皮子都在哆嗦,他們耗費這麼長時間卻始終無法得到有效進展,而伊森一出手,就直接帶了兩份重量級的證據回來。
他深深地朝伊森鞠了一躬:“大人,感謝您的助力,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們和陛下都會拼盡全力。”
末了,他擡起頭來:“大人,這些東西……您不自己去交給陛下嗎?”
伊森一臉嫌棄。
他讨厭迪洛,為什麼還要自己去觸黴頭。
西林一看他臉色不對,立馬閉了嘴。
不過話說回來,伊森的确有件事需要讓他們内部人員幫忙:“我需要你們幫我找個人。”
“大人請說。”
“我的雌父瑟爾。”
原主是因為雌父被長老院抓走才無奈開始幫長老院做事。他要反抗長老院,就不能有把柄在他們手上。更何況,這是原主唯一惦記的事情,于情于理,他都要幫他完成。
“您的……雌父?”西林的眸子迷茫了一瞬。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腦海裡似乎自動搜尋出了有關這個人的記憶,但那并不是什麼好回憶,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去确認一下再來告訴伊森:“……好的,大人,我會去告知陛下。”
離開伊森他們暫住的地方後,西林馬不停蹄地按照一條隐秘的路線潛入了皇宮。
這一路來巡邏的守衛少了不少。克裡德拉似乎是怕迪洛反悔,訂婚宴就安排在了兩天之後,此時皇宮裡大部分人都去忙宴會的相關事宜了。
迪洛正在陽台曬太陽。
自從答應了婚約之後,他獲得了部分自由,雖然還是沒法離開他居住的地方,但至少活動範圍不會隻限制在那個狹小的房間裡。
西林輕巧地從陽台下翻上去,半跪在迪洛面前,将拿到的東西遞交上去:“陛下,這是公爵大人拿到的證據備份。”
迪洛一個激靈坐起身來,雙手顫抖着接過那兩枚薄薄的晶片。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是他們唯一獲得的希望。
迪洛的眼眶泛紅,呼吸聲都重了起來。
“我……替我感謝他。”迪洛不知該怎麼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他感激伊森,同時也覺得自己愧對于他,“他要是有什麼想要的,就……”
西林擡頭:“陛下,公爵大人委托您幫他找一個人。”
“什麼人?”
“他的雌父瑟爾。”
迪洛的神色僵硬一瞬。
“你說……他的雌父叫瑟爾?”半晌,迪洛輕聲反問。
西林點頭,迪洛剛才的反應讓他心中的不安擴大了。
迪洛半天不語,西林見狀也有點急了,不由得催促道:“陛下,您知道這個人嗎?”
迪洛緩慢地點點頭:“他已經死了。”
夜幕降臨,伊森抱着賽蘭醞釀着睡意。
将資料交給西林之後,他也稍微松了一口氣。原先備份和原件都放在他這裡,他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萬一他這邊出了什麼問題,那那些資料有可能就再也無法問世。
賽蘭脖子上的雌奴項圈沒了,現在他靠近賽蘭的頸窩時不會被冰涼的項圈碰到,隻會觸碰到柔軟而細膩的皮膚。
伊森忍不住在他的頸窩裡蹭了蹭,發絲掠過賽蘭的皮膚,有點癢癢的。
“雄主,睡不着嗎?”一片黑暗中,賽蘭小聲問道。
伊森眨巴眨巴眼睛。
的确有點睡不着。
賽蘭輕笑一聲:“那……要不要做點有意思的事?”